錢嬌嚇了一跳,再顧不得去y省的事,跟著秦芊芊急急忙忙的去了錢軍部隊。
兩人上了車,錢嬌才從秦芊芊的嘴里得知,錢軍在任務中,腿受了重創,傷得十分嚴重,但凡有點意外,可能就只能退伍了。
錢嬌知道錢軍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她不敢想,萬一錢軍真的因為腿傷必須退伍,他又該多么難受。
不過同時,錢嬌也很好奇,秦芊芊為什么會比自己還先知道錢軍受傷,看她的眼神也不由得帶了幾抹狐疑。
秦芊芊被錢嬌看得臉紅,最后終于還是期期艾艾的承認,自從那年去藥錢村遇到錢軍之后,兩人一直都有聯系。
錢嬌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這才想起,那一回秦芊芊問自己的話,‘我給你做嫂子怎么樣’。
那個時候她還沒把那話當真,如今看來,秦芊芊竟然還是認真的。
兩人到了錢軍部隊駐地醫院,被人送到了錢軍的病房。
錢軍的臉色有些蒼白,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
錢嬌看著十分心疼。
錢軍一看到兩人走進病房,眼眶頓時就有些酸脹感襲來,不過他也怕錢嬌和秦芊芊擔心,很快又恢復正常,對兩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你們來了。”
錢嬌只覺得那笑容,看著心口忍不住的抽痛,不過她還是對錢軍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秦芊芊卻是直接趴在病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錢軍蒼白著的臉上閃過一抹疼惜,可瞬間又被他收起,抬起的大掌在要落到秦芊芊頭頂的時候,忽然停了一下,隨即又立刻收了回去。
最后卻只化為一句語氣平淡的,“我沒事,你不要難過。”
錢嬌挑眉看了二人一眼,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什么。
等秦芊芊哭了一陣,錢嬌才動手開始幫錢軍檢查。
然后根據傷情給他配了藥。
“經脈受損有些嚴重,不過還可以挽回的,只要持續使用我配置的藥,最多四個月就能好全。”
錢嬌不想兩人為腿傷的事難過,干脆把情況跟他們說清楚好了。
錢軍一聽果然難掩驚訝的神色,滿臉驚喜的看向錢嬌。
秦芊芊更是一臉驚喜的問錢嬌,“嬌嬌,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大軍哥的腿真的能恢復嗎?”
錢嬌笑著點頭。
兩人得到錢嬌肯定的答復,頓時心中狂喜。
錢軍的心情也在得知腿能恢復后,變得明朗不少,跟秦芊芊的相處,也不再像那天一般刻意疏離。
有了秦芊芊無微不至的照顧,錢軍恢復得很好,等到確定了錢軍傷情穩定后,配了足夠的藥,已經是一周后的事情。
蠱毒的事情一直縈繞在錢嬌心頭,也讓她想要立刻弄個清楚,于是和兩人辭行,一路去了y省。
然而,錢嬌不知道的是,自從那天南帆回駐地后,就請假去了y省,并且在他踏上y省地界后,他就失蹤了。
錢嬌一路輾轉到了y省沽家寨,時隔幾年再看到年邁的老村長,能從他的臉上看到歲月的滄桑。
老村長在看到錢嬌的時候,也是一臉驚訝。
不過在得知錢嬌懷疑自己中了蠱蟲,想要找他去蠱的時候,老村長替她檢查了一陣,才眼神古怪的看向錢嬌。
半響,才嘆息著說:“你來晚了,蠱卵已經破殼成蟲,且還變異了,老漢是沒有辦法了,你還是要去找那個下蠱的人。”
變異的幼蟲,只怕下蠱的人如今再想解蠱,也很棘手吧?
錢嬌從老村長的話里聽出了古怪,再看他似乎只是驚訝蠱蟲變異,并不意外她身體里有蠱卵,不由得讓她眼神一縮。
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響才有些不確定的問:“村長是說,當年我身體里的蠱蟲其實是蠱卵?而如今,蠱卵破殼成蟲,還變異了?”
老村長毫不隱瞞的點了點頭。
“姑娘你天生是蠱毒之身,當年身體里的蠱毒壓制了蠱卵破殼,導致昏迷不醒,險些丟掉性命,老漢我依照放血的古法將你強行喚醒。
直到你服下云家秘藥曼陀葵,才安然到現在。
如果你在蠱卵破殼前,再次服用曼陀葵,蠱卵必然不會破殼。
可如今蠱卵已經破殼,曼陀葵對姑娘來說,已經沒有作用。
如果你不能找到下蠱的人解蠱,最多還有一年的性命。”
錢嬌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渾身一僵,心頭莫名的升騰出一抹寒意。
她最多只有一年可活了嗎?
云家在得知自己身體里有云家血脈之后,還想要她的性命,又是為了什么?
和老村長告別,小鬼悄悄到湖心取了天地能量,這才一起去了云沽鎮。
還是在之前住的那個賓館開了房間,她得好好想想,怎樣才能從云家悍匪那里找到解蠱的人。
第二天天色微亮,錢嬌就早早的起床在鎮子上逛了起來,想要打聽云家悍匪的事。
可能是因為云家悍匪太過狠戾,讓整個云沽鎮的鎮民都懼怕不敢深談。
直到第三天,她有些灰心的想要去藥山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云澤,就在一家飯館里聽到一個有些價值的消息。
一個多星期前,有人闖了云家在云沽鎮的一個分舵。
聽說還逼的他們緊急調來了其它分舵過來救援。
只是,據傳那個闖分舵的人好像也被困在了那里。
錢嬌一聽,就覺得這是她的機會。
云家悍匪云沽鎮分舵既然需要增援,那她悄悄跟著增援的人,不就能找到他們分舵的位置?
再加上他們剛剛有人闖分舵,當前內部肯定是有些亂的。
她只要趁機摸到內部,趁亂找到云家內部重要人物,就不愁找不出那個對她下蠱的人。
果然,天色漸沉的時候,錢嬌就發現了一批舉止有些神秘的人。
她讓小鬼跟在他們身后,自己遠遠的吊在后面。
等到一輪明月掛上枝頭的時候,錢嬌就在沽家寨以北兩個山頭外的山谷里,看到燈火搖曳的駐地。
三五成群的巡邏隊,舉著火把,在營地里嚴密的巡視著,有種戒備森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