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時節,顧家的氣氛有些低迷,顧佑則從外面行進來,他一路上聽到不少的耳語聲音。
他微微的皺眉頭,低聲交待身邊人去打聽一下消息。
顧大老爺兄弟坐在一處,互相望一望后,同時決定此事還是要隱瞞家里的長輩們。
顧家大老太爺兄弟三人如今年歲已高,顧家兄弟們只盼著他們能夠活得再長久一些,自然是不會讓這些閑言去干擾他們。
顧大老爺嘆道:“同一個顧姓,那人家就是以為是我們家的人,才會那般算計,好在,我們家的人,在這方面還總算能夠守得住規矩。”
顧二老爺在一旁輕輕的點頭,他和顧大老爺早早從軍中退下來,只是顧大老爺是因為早產的原因,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他曾在軍中一直擔任過軍師職務。
顧大老爺年紀稍大了,他的身體堅持不了,他只能從軍中退了出來。他后來在官府一直擔任閑職,十多年前,他因為身體的原因,正式退下來在家里休養。
顧二老爺則是一直不太喜歡軍旅生涯,只不過長兄那樣的身體,還要緊持在軍中,他只能咬牙堅持下來。
他一直等到顧三老爺和顧四老爺顧五老爺從軍后,他瞧著弟弟們比他要習慣軍營的生活,他順勢借了機會從軍中退下來,而轉去兵部服務。
早幾年,顧二老爺借著家里老父親年歲已高退了下來,如今他在家中最為重要的重心,就是用心教導家中的兒孫。
顧大老爺夫妻只有一兒一女,而他的長子顧佑健自小喜歡風雅之事,長大后,還是依照顧家的家風,他也從了軍,只是他一直在后備營里。
顧佑健雖說在軍中地位不高,可他在家中頗有些長兄風范,顧家這一輩的弟弟們都非常的敬重他。
顧大老爺的唯一的女兒嫁進同樣的武將人家,她的夫婿前幾年調任到外地,如今只有書信往來。
顧二老爺夫妻生有四子,四子都從軍,只是他們都不在都城,而是分散去各地駐軍任職,他們的妻兒自然是隨行在身邊。
顧二老爺夫妻為了兒子們的前程,自然是不曾多言,再說顧家大老太爺現在的年歲,他們夫妻只盼著老太爺能夠再活得長久一些。
顧三老爺夫妻生有三子一女,他們夫妻自小相識,是青梅竹馬的小夫妻,而最小的兒子顧佑鉻則是意外的小兒子。
原本顧三老爺夫妻在有兩子一女后,過后多年不曾再有消息,再加上夫妻兩人自認為年紀大了。
顧三夫人有小兒子顧佑鉻的時候,顧三夫人以為是有腸胃方面的毛病,傳大夫來看,方知道又有了身孕。
然而整個顧家都非常的高興,實在是前一輩的人,兄弟三人,他們每人只有兩子,都不曾多出過一個孩子。
顧家大老太爺兄弟因此在定兒媳婦的人選,悄悄的偏向女方母親多生育的人家。
在這般的情況下,顧大老爺這一輩里面,總算是接連打破父輩生育方面的窘迫情景。
顧四老爺夫妻在這方面也是不弱的,他們共有三子一女。
顧五老爺夫妻也是一樣的不落人后,他們共有三子一女,顧佑則年紀最長,而女兒年紀最小。
顧家大老太爺兄弟的身體,近幾年,都有些不太好,家里已經請了大夫常年守在家里面看護。
十年前,顧家大老夫人走了后,七年前,顧家二老夫人跟著走了。
原本顧家三老夫人的身體一直不錯,只是四年前,她在院子里摔跤后,她傷了一支胳膊,然后身子便有些不太好,再加上一場傷寒,人,就這樣的走了。
十年前,顧家大老夫人不在后,顧家大老太爺就不再理會家中的閑事情,他是一心一意沉迷在道學里面。
七年前,顧家二老夫人不在后,顧家二老太爺瞧著兒子們已經成氣,他也跟上顧家大老太爺的腳步。
顧家三老夫人不在后,顧家三老太爺傷心過后,他是直接搬到顧家大老太爺院子居住。
晚年,他們兄弟三人相守著,他們對家中的事務,都完全放手出去。
十年的光陰,顧二老爺兄弟們最擔心的是顧大老爺的身體,結果近幾年下來,顧大老爺的身體瞧著還不錯起來。
顧家大老太爺兄弟三人從前對旁支兄弟還有心關照一二,等到顧大老爺這里,他直接說:“他們已經習慣過自己的日子,我們還是不要有事無事去多事。”
自那以后,顧家嫡支對旁支的關照少了許多,而正是因為這樣,旁支少了依靠后,他們反而有了好的發展,只是在名聲上面總是不如嫡支。
顧家的人,總是愿意祖祖輩輩的這般的有出息下去,可是大家的心里面也明白,不可能會這般下去。
顧家的聲勢原本已經在下落當中,只是那場戰事起,顧家不管是嫡支和旁支表現出來的熱血,讓顧家的名聲又上揚了。
旁支顧將軍在邊關堅守城到最后的時刻,很自然的揚了顧家的名聲,盡管顧家人在外面也聲名過,兩家的區別。
可是都城的人,都記得旁支也是從顧家分支出去的人家,而且兩家還是關系緊密。
顧將軍也感念,顧家在他受傷嚴重的時候,顧家不曾放棄過他,而是想方設法尋好大夫和好藥給他診治。
顧將軍重傷之后,大夫的意思,他的身體要好好的休養。
過年前,顧將軍悄悄來顧家尋顧家大老太爺兄弟三人說話,除去他們四人外,誰也不知道他們當日說了什么,只知道顧將軍是一身輕松的走人。
顧五老爺跟顧佑則提了提,顧佑則沉思過后,說:“顧將軍已經想好退路了。”
顧五老爺輕抬眼嘆道:“他的身體如果不受損,他如今的聲勢,已經能夠在朝堂上排得上號。”
顧佑則想一想,輕搖頭說:“他的身體休養得差不多,他從前可以因為休養一直不上朝,可是也不能一直拖著不去。”
顧五老爺瞧著顧佑則問:“那以你對他的了解,他年后會直接上任嗎?”
顧佑則輕搖頭說:“不知,反正我認為他不是貪圖那種虛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