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園接連好幾日的藥香后,還是招來各房關心的問候。
顧佑則親自出面說明了,他只是在調養身體。
顧佑則身上濃濃的藥味,終是招來長輩們親自到長園慰問。
秋高氣爽的好日子,陽光暖暖的灑下來,顧佑則和程可佳兩人坐在院子里面曬太陽。
顧佑則瞧著笑瞇一雙眼睛的程可佳,他輕搖頭說:“佳兒,風大了,我們進房吧。”
程可佳輕搖頭說:“則小哥兒,我一會便進房。”
顧佑則聽程可佳的話,他輕搖頭,程可佳每一次都是這般的應付他,要他一催再催,然后程可佳才會依依不舍的進房。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一臉不贊同神色,說:“佳兒,你這幾日身子不適,還是早些進房吧。”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的神色,再想一想現在身體情況,她只能聽顧佑則的話進房去。
顧佑則跟在她的身后,說:“等過幾天,我親自烤肉給你品嘗。”
程可佳回頭看一看顧佑則,她很誠實的跟他說:“夫君,你記得啊,我要吃你說過的那種烤肉。”
顧佑則接連五天素食后,他和程可佳閑話以往的一些趣事,便提及在夜色下,大家圍在箐火邊大家烤肉吃的時光。
程可佳是滿眼的羨慕神色看著他,她陪著顧佑則吃了好幾天素,現在聽見顧佑則有滋有味說著烤肉的事情,她都快按捺不住要吃肉食的沖動。
然而顧佑則身上的藥味,又讓她一臉大義凜然的神色瞧著顧佑則說:“你忍著,也不差那么幾天的事情。”
顧佑則眼里都是笑意,程可佳本來已經忍不住,結果在這一時,她又容忍下來。
原本顧佑則也沒有想要程可佳陪著一起吃素食的想法,只是程可佳執意要相陪,他自然要領受了這一份深厚的情意。
顧佑則最初和程可佳提及各種肉食的美味時,還是能夠招惹得程可佳面上露出那種躍躍欲試的神色。
只是程可佳很快的反應過來,她反過不在顧佑則再提及那些美味時,她要顧佑則應承下來,等到他有空的時候,他要帶著她一一品嘗那些美味。
顧佑則自然笑著應承了程可佳,只是程可佳一而再的問及他,他所吃過的美味菜的滋味時,他會不由自主的回味起來。
顧佑則接連吃了好幾天的素色,在程可佳期盼的小眼神下,都快有些抗拒不了對美味那種期盼沖動。
程可佳瞧著他的神色,很是痛快的笑了起來,她是滿臉得意的神色瞧著顧佑則。
她是不曾品嘗過那些美味,可是顧佑則如今是越回味,他越能夠感受到那種遙望的苦澀。
顧佑則只能佯裝出怒目來瞧向程可佳,只是程可佳反而越發笑得歡喜起來。
程可佳鼓勵顧佑則說:“夫君,長輩們都派人來關心過你,現在時辰還早,你趕在用餐前,正好去拜訪一下長輩。”
顧佑則伸手抖一抖滿身的藥味衣裳,說:“娘子,長輩們知道我安好后,他們便不會急在這一時想見我。”
程可佳低頭笑了下來,那一日顧五老爺夫妻來長園,他們聞著顧佑則一身的藥味,夫妻兩人是雙雙變了臉色。
顧佑則趕緊跟顧五老爺夫妻解釋起來,他這是泡澡留下來的藥味,過幾天,他不用泡澡了,他的身上自然不會有這般的濃厚味道。
程可佳則是把大夫的醫囑和藥方子都奉上給顧五老爺夫妻看,顧五老爺仔細的瞧了瞧,說:“大夫瞧上去還是有些本事。”
顧五夫人也仔細的看了藥方子,她一樣輕點頭說:“我認得這內里的幾味藥材,聽說對人身體的恢復是大有好處。”
顧五老爺瞧一瞧顧五夫人說:“你現在不擔心了吧,我說了,則兒不會有什么事情。
他小的時候,我讓他泡澡用的藥材,如今瞧來,也不曾白費過。”
顧五夫人直接把頭擰過去,她叮囑程可佳說:“這些日子,則兒的飲食一定要清淡。”
程可佳笑著點頭說:“母親,這些日子,長園都跟著用素食,”
顧五夫人贊賞的點頭說:“從前則兒小的時候,你父親也給他用藥材泡過一月,那時我跟著他吃了一月的素食。”
程可佳滿臉佩服的神色瞧著顧五夫人說:“母親,我現在都不樂意出長園,我就是擔心聞到別人院子里的煮肉的味道。”
顧五夫人心有同感的點頭說:“則兒兄弟三人在小時都用藥材泡過一月,那一個月里面,我是聞到別的院子里煮肉的味道,我都想上門去嘗一嘗味道。
我一直忍著,等到那一個月完后,我是接連煮了半個月的大肉吃,總算是過癮了。”
程可佳暗自咽了口水后,她跟顧五夫人表示,再過幾日,她也煮幾天大肉吃一吃,然后她還要吃烤肉。
結果顧佑則又不得不出面跟顧五夫人說一番,有關烤肉美味到何處程度這一類的話。
顧五夫人贊嘆后,直接跟顧佑則說:“你們準備烤肉的那一天,肉準備足夠,我們一起來烤肉吃。”
顧五老爺略有些嫌棄的跟顧五夫人說:“你別聽則兒說得多么美味,真正吃起來,還不如煮大肉來得有滋味。”
顧五老爺順勢提了提各種煮肉的美味,程可佳只能繼續暗吞口水。
顧五老爺夫妻走后,程可佳望著顧佑則說:“我覺得父親和母親是順帶來看你的,他們是專程來給我們普及如何煮出美味肉食的。”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笑了起來,說:“那你有沒有全部記下來?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天天讓美味飄香出院子。”
程可佳輕輕的點頭說:“我自然要記下來,我想著那些美味,我都快忍不住要咽口水了。”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笑了,他自然是瞧見她偷偷咽口水的樣子。
顧佑則慶幸有這樣一個機會,他可以在家中和程可佳有共處的光陰。
然而官驛里的牛琴卻非常的失望,她自住進官驛后,她便不曾出過官驛的院子門。
她最初和人提及一路上的見聞,但是很快就給人提醒,她現在暫時不能與人說這種話題。
她的哥哥牛年早出晚歸,兄妹兩人縱然有見面的機會,也是短短的幾分鐘,通常是她還來不及細細說話,牛年已經處在半睡當中。№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