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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軟雅黑
整個玄武伯爵府已經一塵不染。
過去的陰霾已經散盡,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雖然玄武伯不在,但是伯爵夫人蘇佩佩決定補一個過年。
頓時整個伯爵府的奴仆侍女們歡呼。
興高采烈地貼紅紙,放爆竹。
不久之前的春節,因為面臨大戰,所以過得太壓抑了。
現在終于可以豁出去撒歡了。
而且每一個仆人,每一個侍女都能分到紅包。
每個人都有三個紅包。
玄武伯爵夫婦一個,沈浪夫婦一個,沈萬夫婦一個。
沈浪的父母一直住在城堡之外的大宅子里面,也有十幾個仆人。
結果蘇佩佩硬要老兩口也給伯爵府所有的仆人發紅包。
這意思非常清楚,在玄武伯爵府你們兩人也是主子。
至于發紅包的錢?
沈浪有的是私房錢。
沈浪院子里面的丫頭們也都打扮一新,每個人身上都穿著漂亮的絲綢棉襖。
“下雪了,下雪了。”
冰兒忽然歡呼。
眾多丫頭抬頭一看,果然是下雪了。
而且這雪下得很突然。
不久前還是天晴的,也沒有下雪籽。
忽然大雪就這么洋洋灑灑下來了。
雪花大如鵝毛,漫天而落,別提有多漂亮了。
然后所有的丫頭都涌了出來,快樂地在院子里面撒歡。
上一場雪下得更大。
但是伯爵府正處于巨大危機之中,所以眾人也無心賞雪。
這一次下大雪,可以好好玩個痛快。
一個上了年紀的姑姑一邊給沈浪的鞋子上繡貔貅,瞥了外面的大雪道。
“這雪下不了多久的。”
外面天寒地凍,沈浪的房間內卻溫暖如春。
芳香怡人。
木蘭是最美的木蘭。
沈浪,是最浪的沈浪。
盡管是白天,但是房間內卻點著紅燭。
床單和被子都是大紅的,都是那天洞房用的。
沈浪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
所以,木蘭要正式履行諾言了。
用優美的言語說,木蘭要補給沈浪一次洞房花燭。
用直接的話說,木蘭要將沈浪生吞活剝吃下去。
盡管已經偷看了很多次。
但眼前這么美的木蘭,真還是第一次見到。
全身上下都是香噴噴的,甚至連呼出的一口氣,都要醉倒人。
全身肌膚雪白如凝脂,卻又染著一層紅暈。
雙眸如水,媚態橫生。
艷絕人寰,勾人心魄。
嘴唇沒有涂胭脂,卻紅艷艷得。
她還喝了一點點酒,所以還帶著一點點冶蕩。
狐貍精的嫵媚不稀罕。
但是像木蘭這樣純潔無瑕的高冷女神一旦嫵媚起來,真是要勾人命了。
她的小嘴,輕輕地吻著沈浪的額頭,鼻尖,嘴唇。
沈浪顫抖道:“娘子,不要什么前奏了,直接來。”
“娘子,不要因為我是絕世美男而憐惜啊,盡情地蹂躪我吧,踐踏我吧,把我吃了吧!”
木蘭嬌聲道:“好呀!”
然后木蘭褪下裙衫,覆了上去。
頓時,空氣中蕩漾著火焰和美酒。
如火如荼。
美不勝收!
如同外面的大雪,洋洋灑灑,恣意飛揚。
三分鐘后!
一切結束!
冰兒望著天空,懊喪道:“怎么這么快啊,這大雪怎么剛剛開始下,就停了啊。”
“是啊,天上的云都開了。”
“哎呀,太陽都出來了。”
“這也太快了啊,哪有這樣的雪啊。”
那個給沈浪鞋子修貔貅的姑姑道:“我就說了,這雪下不久的,也沒有雪籽,也沒有云彩,下個一時半會就沒了。”
房間內!
沈浪羞于見人,惱怒得幾乎要殺人。
三分鐘,才三分鐘啊!
木蘭一邊笑,一邊親吻他安慰道:“好郎君,莫生氣,莫生氣,聽說男人第一次都這樣的。”
沈浪哭喪道:“關鍵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啊。”
木蘭道:“那一次不算的,你根本就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的。”
沈浪道:“我身體肯定有問題,我身體肯定有問題。”
木蘭道:“不是,不是的,夫君本來是很了得的,只是你才興奮了。你還記得上一次嗎?你傷痕累累,肯定是很久很久才會受傷啊。所以夫君很厲害的,仇妖兒這樣的女魔頭,你都能和她大戰幾個時辰,可見夫君本事呀。”
這個娘子當得真是不容易啊。
還要拿夫君出軌的戰績來安慰他。
沈浪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
對啊!
仇妖兒多厲害,那就是史前女暴龍啊。
我都能和她大戰三千回合。
更何況是我嬌滴滴的娘子呢?
肯定是我太緊張,太興奮了。
男人都是這樣的,每一個都是這樣。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我沈浪這幅樣子以后還怎么出軌啊,豈不是丟死人了,豈不是被那些女人取笑到死。
不過,他真是多慮了!
他真是因為第一次太興奮了。
國都王宮之內。
國君的憤怒就如同這莫名其妙的大雪,兇猛肅殺。
整個大殿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沒有人敢稍稍大聲呼吸。
沒有人敢有一點點動作。
更沒有人敢放屁,如果有的話,就活生生憋回去。
所有人的宮女太監都覺得脖子冰冷發癢,仿佛隨時脖子上的腦袋就會搬家。
雪下了三分鐘。
停了!
國君忽然一笑道:“肚子有些餓了,去拿一碗糯米圓子吃吃。”
“是!”
那個大太監腳不粘地去了。
片刻之后,就端來了一碗糯米圓子。
大拇指大小的圓子,差不多有九顆。
國君吃任何東西都容易膩,九顆最多了。
如果多了,他又一定要吃完,結果膩了,心中就會惱怒。
吃完之后,果然剛剛好,又有點意猶未盡。
“玄武伯爵府的世子金木聰,在國子監如何啊?”國君道。
大太監道:“那就是一個憨人。”
國君道:“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家里,如今孤身一人在國都念書不容易。去送一碗糯米丸子給他,記住一定要熱的,還要加米酒,我知道他們那邊的糯米丸子要加米酒的。”
大太監笑道:“陛下好記性,聽說不但加米酒,還要加桂花干。”
國君笑道:“那就加嘛,這孩子是個老實人,不要讓國子監的那些人欺負了他。”
大太監道:“喏,仁慈無過于陛下。”
國君的怒火,就如同這天上莫名其妙的大雪一樣。
來得快,去得更快。
真真是喜怒無常。
下午時分。
天南行省總督祝戎出現在王宮之內。
“臣有罪,臣有罪!”
祝戎跪伏在地,一動不動。
國君寧元憲道:“大都督何罪之有啊,這明明是一場大捷啊。仇天危此賊聚眾于東部海域之上,目無王法,天下萬民苦他已經多時。若非南毆國大戰,寡人早就派大軍誅了他。如今張翀和玄武伯聯手剿滅了此賊,大好事啊。”
祝戎將整個身體都趴在地上,顫抖道:“是!”
國君道:“玄武伯的奏折也來了,說愿意裁剪兩千私軍,他對自己的功勞絲毫不提,只提張翀大功,此人是個君子啊。為我越國新添一地,開疆拓土之大功啊,從此之后我東部海疆安了。”
祝戎痛苦地閉上眼睛,道:“是。”
國君道:“聽說張翀的兒子在怒潮城之戰死了?”
祝戎道:“是。”
國君道:“可惜啊,一個少年英才,就這么夭折了,給朕下一道旨意給張翀,好好安慰他。追封張晉為鷹揚將軍。”
祝戎:“是。”
國君又道:“張翀和玄武伯聯手剿滅大海盜仇天危,功勞不小,下旨冊封他的母親為三品誥命夫人。”
祝戎道:“是!”
國君道:“晉海伯唐侖,勾結海寇,侵吞國土,目無君上,不忠不孝。讓黑水臺配合張翀去辦事。”
“是!”
怒江太守張翀和黑水臺千戶帶著上千武士沖入了晉海伯爵府內!
抄家!
滅族!
除了唐侖之外,其他兒子幾乎完全不知情。
膽敢一點點違抗的,全部格殺勿論。
國君下旨,
剝奪唐氏家族所有爵位。
奪回唐氏家族所有封地。
裁撤所有私軍。
唐氏家族不管男女老少,整整七百多人,全部裝上囚車,押解進國都。
世子唐侖因為檢舉揭發有功,所以脫罪。
但因為他未能阻止其父犯下滔天大罪,所以剝奪所有功名。
至此!
傳承了三百多年的晉海伯爵府,就此滅亡!
越國貴族名錄上,再無唐氏家族!
而太守張翀,接連得到了國君的三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夸獎張翀剿滅海盜仇天危之功,聽聞其子張晉戰死,國君非常悲痛,追封張晉為鷹揚將軍,聽說張翀有眼疾,特賜藥。
第二道旨意,冊封張翀之母為三品誥命夫人。
第三道旨意,張翀在怒江郡政績斐然,新政推廣得極好,又莫大之功績。所以免去張翀怒江太守一職,遷為御史臺右大夫。
這三道旨意,一道比一道重。
看上去,張翀仿佛成為了冉冉升起的政壇明星,真是讓無數人羨慕妒忌。
一般來說,御史臺只有一位大夫,正三品。
但是有些時候出現了一個有功之臣需要獎賞,但是暫時還沒有特別好的位置,就會專門弄一個御史臺右大夫,作為過渡之用。
這可是從三品的官職。
張翀從四品,一下子晉升到三品,成為越國的中樞高官。
真正炙手可熱。
一時間無數人登門拜訪,門庭若市。
晉海伯爵府的書房內,只有張翀和唐侖二人。
唐侖道:“張公,如今你風云直上,而我唐侖卻遭遇滅頂之災,人世間的造化,真是變化莫測啊。”
張翀一聲凄笑,沒有說話。
唐侖道:“我可以自殺嗎?”
張翀搖頭道:“不行。”
唐侖淚流滿面道:“自殺都不能自殺嗎?”
張翀道:“不行!”
當然不行!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你唐侖若是自殺算是怎么回事?
豈不是顯得你很冤枉,豈不是顯得含恨而死?
當然是要明正典刑,伏罪而誅。
唐侖道:“張公,我的兒子唐允如今無依無靠,請你念在曾經并肩作戰的份上,對他照料一二。”
張翀一陣苦笑,沒有說話。
“唐公請上路。”張翀道。
然后黑水臺武士進來,給唐侖換上了囚衣,戴上枷鎖,押入囚車。
一個時辰后!
一千多名黑水臺武士,一千名大理寺兵丁,押送著七百多倆囚車,浩浩蕩蕩離開晉海城,前往國都。
不管男女老少,唐氏家族不管嫡庶,不管遠近,全部一網打盡。
頓時,哭聲震天!
路上無數百姓圍觀。
“好!”
“抓得好!”
“唐氏家族罪惡滔天,早就該抓起來了。”
“國君英明!”
無數的糞便,爛菜葉子砸向囚車。
晉海伯唐侖身上到處都是穢物,甚至還有女子的血帶子。
但是他一動不動,任由民眾發泄。
一座樓宇上。
張春華望著這一幕,顫聲道:“父親,唐侖有這么大民憤嗎?”
張翀搖頭道:“他雖然談不上愛民如子,但是也不至于苛責晉海城百姓,金山島每年都有巨大收益,唐氏家族封地的賦稅也不高的。”
張春華道:“那為何這些百姓如此恨他?”
張翀道:“人心如水,何其深也。民心如煙,何其亂也。自古人心都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張春華道:“見到唐氏家族的滅亡,真是讓人噓吁!幸好國君的眼睛是雪亮的,知道您有大功,所以連下了三道旨意獎賞父親。”
張翀一笑,沒有說話。
張春華道:“人人都說艷州下都督一職,父親基本上是拿定了。只不過需要您在御史右大夫的位置上過渡一下,女兒在這里恭祝父親大人高升。”
張翀目光憐愛地望著女兒,忽然道:“春華,你最近書讀得如何?”
張春華道:“還好啊,除了將風月無邊扔到茅廁里面,其他書讀得不錯。”
張翀道:“為父托了祝戎大都督的關系,想讓你去天涯海閣做學士侍從,去那里學習一年半載的,好嗎?”
張春華臉色劇變道:“父親,為什么啊?要發生什么事情啊?”
張翀道:“去吧,去吧!你從小到大,小事從不聽話,大事從不違逆,這就是大事了!”
張春華淚水涌出,道:“女兒不想離開父親身邊啊。”
張翀道:“去吧,現在就去,馬上就動身!”
黑水臺的幾十名武士沖入了玄武伯爵府內。
伯爵夫人蘇佩佩接待了這位黑水臺千戶。
“伯爵夫人,聽說晉海伯爵府的三子唐炎在您的府上?”黑水臺千戶道:“唐氏家族犯了謀逆大案,竟然勾結海寇侵犯您家的金山島,國君震怒,所以要捉拿唐氏全族。”
蘇佩佩道:“多謝國君天高地厚之恩,這唐炎之前確實來過我家。但是大人您知道,他和我們家是有大仇的,他和我女兒金木蘭也曾經有過一戰,所以我們直接將他驅逐出去了。”
黑水臺千戶皺眉道:“果真。”
蘇佩佩道:“當然是真,我又何必為敵人掩飾呢?”
一時間,這位黑水臺千戶也無話可說。
蘇佩佩道:“春節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幾天了,但只要沒出正月,就還算是過年,這些紅包請你們收下,就當時茶水錢,大過年的你們還在為國奔波,真是辛苦了。”
說罷,一個仆人上前,端上了一盤金幣。
黑水臺千戶趕緊起身,連道:“不敢,不敢!”
他們終究沒有收下這筆金子,直接退了出去。
玄武伯爵府的藏書庫內。
沈浪在奮筆疾書,武癡唐炎在發呆,偶爾用手指作劍,猛地刺出,然后又自己回味這一劍刺得如何,該如何調整改變。
終于,沈浪完全將劍王李千秋送來的上古秘籍解析出來了。
整整二百多頁。
這套劍法名字叫:天下有雪。
沈浪光顧著解析,然后還原到紙面上,還來不及去深入理解。
但是從名字上看,仿佛看不出特別牛逼。
事實上任何一個秘籍,在解析出來,甚至在修煉完成之前,都不知道是不是牛逼。
就比如天外流星劍法。
是第一代劍王練成之后,獨步天下。
這套劍法才變得天下聞名,牛叉沖天的。
畢竟這些都是上古秘籍,而且是沒有練過的秘籍。
牛不牛逼,很難講的。
這有些像是賭石,切開之后,有可能是價值連城的冰種,也有可能是不太之前的糯種。
只不過劍王李千秋很厲害,他稍稍感悟一點點,就能看出這秘籍究竟厲不厲害。
這套秘籍能夠被李千秋看中,想必是比較厲害的吧。
“喏,全部解析出來了,拿走吧!”
唐炎接過之后,直接走了。
沒有告別,也沒有感謝。
他救下伯爵夫人蘇佩佩的時候,也不需要別人的感謝。
甚至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晉海伯爵府出事了。
“慢著!”沈浪道:“我送你一套衣服吧。”
唐炎一愕,點頭道:“好!”
片刻后,唐炎穿上了沈浪送的衣衫。
這衣服好奇怪啊,怎么連臉都罩上了啊。
唐炎走了!
蘇佩佩道:“黑水臺的高手肯定會發現他的蹤跡,會派人去抓他嗎?”
沈浪搖搖頭道:“不會的,在唐炎身上大家都會難得糊涂的。黑水臺的那些武士若是去抓他,被他當成劫道的豈不冤枉?”
蘇佩佩道:“你沒有跟他說讓他去天涯海閣嗎?”
沈浪道:“他不會去的,除了李千秋的話,他誰的話都不會聽,他肯定是要會劍島的。但是我留了一封信給劍王前輩,讓他送唐炎去天涯海閣避禍。”
見到唐炎消失的背影,伯爵夫人蘇佩佩道:“不知道為何,見到唐炎的背影,我忽然好想金木聰啊。”
沈浪一愕道:“我也是。”
伯爵夫人道:“這一個多月,我差點都將他忘了。”
伯爵夫人道:“浪兒,國君這是什么意思啊?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沈浪也嘆息。
這位國君真的是喜怒無常,太會作妖了。
伯爵夫人道:“他什么時候才下旨給我們家啊,什么時候才把怒潮城冊封給我們家啊?這樣才算是大功告成,塵埃落定啊!”
沈浪道:“快了吧!”
但是這個國君,真是讓人有些難以揣測!
張家老宅!
張翀卸任太守之職,馬上就要進國都擔任御史臺右大夫了。
整個怒江郡有頭有臉的官員,幾乎全部到場相送。
所有官員,無不灑淚表示不舍。
無數馬屁飛舞。
張翀完全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架勢。
太紅了。
太火了!
擺在他面前,仿佛是一條金光大道啊。
有許多官員甚至已經提前改了稱呼。
有些節操的話,還稱之為張大夫。
而沒有節操的人,直接稱之為張都督。
因為在他們看來,所謂的御史臺右大夫完全是過渡的,艷州下都督之職十拿九穩了。
張翀也笑呵呵地收下了所有人的奉承。
在任太守的時候,他很少有笑臉的,從來不接受宴請,是個冷面酷吏。
而如今,顯得難得親熱,噓寒問暖。
于是,眾多官員更是激動,甚至連張系一詞都出來了。
那意思是,從今以后大家就是一個政治集團了。
我們都是張系的官員,唯張大人馬首是瞻了啊。
張翀笑著,也沒有反駁!
半夜后,宴會散場。
所有人離去!
張翀來到后院,來到愛子張晉的牌位面前。
整個背佝僂了下來。
所有的笑容消失了。
足足好一會兒,張翀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
“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張翀忠心耿耿,為何要這樣對我?”
次日,張翀趕赴國都上任!
還沒有到達。
御史臺有人上奏。
張翀貪墨,數額巨大。
國君下令徹查。
果然,發現張翀在怒江太守任上貪墨金幣達到數萬。
國君震怒!
張翀還沒有上任御史臺,就直接被大理寺拿下!
押解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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