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贅婿

第261章:閹割蘇劍亭!蘇氏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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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劍亭此時腸子都要后悔斷了。

他本應該想到沈浪狡詐無比,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會讓阿魯太和阿魯娜娜決斗?

但是他不甘心啊,剛才明明能跑的,結果還是跟著阿魯太上來了。

結果!

阿魯太被阿魯娜娜兩招就殺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鬼了嗎?

不過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瘋狂逃命吧。

他猛地拔劍,閃電一般后撤。

但隨著沈浪一聲令下。

幾千個人朝著蘇劍亭撲了過去。

最積極的竟然是羌國的那些大將,幾千個人瘋狂追擊。

而不大會武功的蘇莫,直接被丟在了原地。

蘇劍亭的武功就是高,輕功就是高,轉眼之間就飄出去幾十上百米了。

阿魯娜娜一怒,直接抄起大刀就要追上。

沈浪道:“嫂子,你別去追啊,你好歹是羌王!”

劍王李千秋也沒有追上去。

武烈,鷹揚,大傻三個人飛快地追了上去。

“夠了,其他人都留下!”沈浪道。

如果換成其他地方,還可能跑得掉。

但在這個鬼地方,蘇劍亭能夠跑掉就有有鬼了。

攏共就一條路,距離地面有差不多有二百多里,而且下面因為雪崩,道路還可能被埋了許多。

蘇劍亭現在速度飛快,內力真氣一旦耗盡,直接就成為菜雞。

在大劫宮廢墟內,沈浪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一把像樣的椅子。

他搬不動,腰圍八尺女壯士咸奴輕而易舉地搬起來,放在大劫宮的廣場臺階上。

阿魯娜娜坐在這個威猛的石椅上。

沈浪取過了阿魯太頭頂的王冠,戴在了阿魯娜娜的頭頂上。

“拜見大王!”

“拜見大王!”

“拜見大王!”

不僅僅之前追隨阿魯娜娜的武士單膝跪下,所有羌國武士也整整齊齊跪下叩首。

包括羌國的四大金剛,八大猛將。

沒有一點點違心,就好像一切都理所應當。

羌國只追隨強者!

之前老羌王阿魯岡那么牛逼的人,死了之后立刻就沒人理了,到現在死因都不清楚。

現在阿魯太也同樣如此。

被直接一刀兩斷之后,尸體直接凍僵了,鮮血也凝固成冰。

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的尸體,也沒有人好奇他為何武功大降,竟然打不過阿魯娜娜了。

這就是冰冷的效忠。

然而,原本就追隨阿魯娜娜的那兩千多武士卻無比狂熱。

他們的女王果然受到上天的庇護,關鍵時刻竟然天神發怒,將阿魯太的幾萬大軍消滅得干干凈凈。

兩千多名武士狂呼。

原本忠誠于阿魯太的那些武士也莫名受到感染。

剛才天神發怒的那一幕,終身難忘。

原本以為天神是假的,沒有想到真的有。

而且天神竟然站在女王一邊。

現在好了,我們也站在女王一邊了,我們也受到天神的庇護了。

全場近萬人大聲高呼,五體投地,瘋狂跪拜。

從今以后,女王阿魯娜娜就會被蒙上一道金光。

天神庇護的傳說,會瞬間傳遍整個羌國,所有人都會信奉不疑。

不僅如此。

接下來,羌國各個部落的首領都會紛紛前來跪拜效忠。

阿魯娜娜會會成為整個羌國唯一的女王。

至高無上。

這畢竟是一個充滿迷信的國度!

她畢竟是第一個被天神庇護的王。

絕美的羌國王后蘇莫,渾身瑟瑟發抖。

她蹲在阿魯太的尸體面前,百思不得其解。

阿魯太的武功很猛的啊,僅次于阿魯岡而已,應該超過阿魯娜娜。

為何會輸得如此之慘?

平常他也非常勇猛,他的武功為何下降得如此之快。

這個答案,估計阿魯太自己也想知道。臨死之前,他眼睛睜大到極致,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沈浪走了過來,蹲在蘇莫的對面。

“為什么?”蘇莫問道。

沈浪道:“沒為什么。”

蘇莫道:“你給他的卷煙里面有問題,讓他不知不覺武功變弱了。”

這是必然了。

鐵打的身子骨,也扛不住沈浪特殊加料的卷煙。

更何況羌王阿魯太已經吸了幾個月了。

他平時沒有發覺是因為源源不斷地抽,還來不及發癮就又續上了。

“你好毒,真的很毒。”蘇莫道:“幾個月前,你就布置好了這一切。阿魯岡之死,是你下的手。阿魯太變弱也是你下的手,剛才的雪崩也是你的陰謀。”

沈浪沒有說話。

蘇莫道:“你是我見過最狠毒的人,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沈浪道:“你兄長蘇難,狠毒不下于我,也聰明絕頂。”

蘇莫道:“但是他太貪心了對嗎?你沒有私欲,他想要得太多。”

沈浪道:“而我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將你蘇氏家族斬盡殺絕。”

蘇莫淚水滑落,伸出手漸漸合上了阿魯太的眼睛,目光之中竟然帶著些許迷戀。

沈浪道:“你這種人,不可能對他產生真感情吧?”

蘇莫道:“阿魯太是一個混蛋,但阿魯岡是一個惡魔。當你跟著一個惡魔時間太久了,又跟一個混蛋的時候,你會感覺置身于天堂,從地獄到天堂。”

說得好有道理。

蘇莫道:“你不會留我活著對嗎?”

沈浪點頭道:“對。”

蘇莫道:“能夠讓我自己了斷嗎?”

沈浪道:“可以!”

蘇莫猛地朝著廣場外一沖,縱身躍下。

片刻之后,傳來一陣悶響。

這是她身體墜地的身體。

羌國王后蘇莫,香消玉損。

沈浪沒有看去看尸體,反而旁邊的人過去看了一眼,然后咧了咧嘴。

旅游觀光者班若宗師,走在大劫宮的廢墟之中。

她的袋子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雕,大概有一百多斤重。

但是她提在手中,仿佛輕如無物一般。

沈浪也在觀察大劫宮的石頭浮雕。

從某種意義上,這也絕對是藝術瑰寶。

真是活靈活現,完全不亞于印/度的那些神廟的石雕。

大劫宮的這些石雕更加充滿神秘感,甚至充滿了歷史的感覺。

沈浪發現這些石雕竟然都是在講涅滅之前上古世界的故事。

他不由得錯愕。

這浮雕上所說的上古故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大劫寺和尚的胡亂猜測?

太匪夷所思了啊。

上古世界,那究竟是一個什么文明啊?

神秘強大,甚至遠超沈浪的想象。

一開始他只是隨便看看,他才不會承認是被浮雕上雌雄共體人類之間的圈圈叉叉所吸引。

但越看越心驚。

于是,于是他趕緊用智腦全部拍下來。

之前他不止一次聽過,天涯海閣之主左辭帶著弟子寧寒去海外挖掘上古遺跡。

沈浪當時還恥笑人家裝逼,所謂上古遺跡不就是幾個秘籍嗎。

現在他發現或許真的很牛逼,這完全是在挖掘上古文明痕跡。

真正深入之后,應該會徹底沉迷,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興趣吧。

畢竟只是剛剛發現了只鱗片爪,便感覺到了上古文明的強大神秘之處。

沈浪不斷探索,忽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

班若宗師。

然后,他眼睛不由自主朝著對方的腰下望去。

班若宗師臀/型真美啊。

“人渣!”

班若宗師冷道,然后繼續蹲下來研究這些浮雕。

難怪覺得身邊的空氣都變了,原來是人渣在邊上。

沈浪訕訕然,退走了。

總不能不讓人說真話吧。

臨走之前,沈浪又回頭看了一眼。

班若宗師是楊柳一般的身段,站著的時候窈窕修長,但這一蹲下來,腰下曲線倒是也夸張的。

蜜桃型?

“人渣!”

果然是宗師,背后也仿佛長了眼睛。

蘇劍亭的腸子要悔斷了!

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跑。

這個大雪山就一條道,能跑到天上去?

這仿佛是一場馬拉松。

一開始蘇劍亭憑借內力輕功,跑得飛快。

他畢竟是貴族世子,學的是最好的內功秘籍。

武烈和鷹揚其實武功都不亞于他,但是在斗奴場歷練出來的,真氣和輕功不如他。

大傻不會輕功,就只會邁開腿狂奔。

一開始蘇劍亭遠遠跑在前面。

但是隨著真氣的消耗,他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而大傻的速度,永遠都是這么快。

足足跑出幾十里,他被大傻追上了。

然后,他猛地一劍,朝著大傻刺去。

蘇劍亭武功真的很強,劍也超級快。

但現在真氣真的耗得差不多了。

而且,我大傻擋不住大宗師的劍,甚至連蘇全的劍也擋不住。

但是我難道擋不住你蘇劍亭的劍?

“我擋!”

“我擋!”

“我擋!”

蘇劍亭整整刺了一百多劍,直接把自己刺得虎口迸裂,口吐鮮血。

因為大傻每擋一劍,力量都無比驚人,直接把人五臟六腑都震傷了。

一百多劍后!

蘇劍亭已經感覺到自己雙手筋脈仿佛要寸寸斷裂。

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這么絕望過。

真氣耗得干干凈凈。

然后,被大傻一把捏著脖子,如同小貓一樣提上山。

這個時候,他更絕望。

因為大傻上山的速度和下山一樣快。

剛才跑了幾十里,又擋了一百多劍,對他來說就仿佛撒泡尿一樣輕松,也就是哆嗦一下。

真是太恥辱了。

他的武功明明比大傻更強的,結果被虐成了這樣。

練武,還有什么意義啊?

還練個屁!

“啪!”

蘇劍亭直接被扔到了沈浪面前。

沈浪蹲了下來道:“蘇兄,當時你去玄武伯爵府和木蘭比劍裝逼的時候,可有想到今日啊?”

真心沒有!

當時蘇劍亭眼中根本就沒有沈浪的存在,就如同一粒塵埃。

沈浪又道:“金山島之爭的時候,你把高手借給唐氏家族,在軍斗上屠殺我金氏家族武士的時候,可有想到今天啊?”

當然也沒有。

沈浪又道:“當日我和岳父不在家,你率領西域高手沖入我玄武伯爵府大開殺戒,殺死上百名無辜,而且在我岳母背后切了一劍,可想到有今天啊?”

蘇劍亭抬起頭朝著沈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決定為敵,當然要斬盡殺絕,斬草除根!”

“說得好,說得好!”沈浪拍手道:“說到斬草除根,我就想到《西游記》里面那株人參果樹被孫悟空連根拔起,砸了一個稀巴爛,結果被觀音大士救活了,下半年……”

蘇劍亭一愕,你說的什么啊?

然后,他忽然覺得下面一涼!

接著低頭一看,蘇劍亭驚駭地發現自己大腿中間鮮血飆射,地上有一坨東西。

他的命根子沒了!

“啊……啊……啊……”

蘇劍亭再也忍不住了,凄厲大叫。

沈浪竟然閹了他。

他可是堂堂鎮遠侯世子,雖然不及祝紅雪這樣的天之驕子,但也是名滿天下的青年俊杰。

沈浪竟然如同騸豬一樣,把他閹了。

“沈浪,你殺了我,殺了我!”

蘇劍亭大呼。

沈浪點燃了三根煙,然后放在蘇劍亭嘴里道:“別喊別喊,抽煙就不痛了,抽根煙就不痛了。”

蘇劍亭本能地吸了幾口。

然后發現,果然真的不痛了。

大劫宮廣場!

近萬武士,整整齊齊集結列隊。

阿魯娜娜一聲令下:“下山!”

在漫天大雪中。

近萬武士,浩浩蕩蕩朝著山下進發。

沈浪望著北邊的方向。

視野內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見。

隱約確定了白夜郡城的方向,沈浪道:“張公你撐住啊,我馬上率領大軍來救你了。”

然后,沈浪一眾人走得干干凈凈。

整個山頂的大劫宮安靜了下來。

研究大劫宮遺跡浮雕的班若宗師一陣錯愕,怎么忽然那么安靜?

回頭一看,整個大劫宮廣場一個人都沒有了。

再看旁邊,多了一個睡袋,一個鐵鍋,還有一些糧食,肉類。

不過這些玩意是什么?

那是香皂和洗發水來著,不過已經凍成一團了。

旁邊還有一行字:班若宗師,歡迎來玄武城我家做客。

“人渣!”

班若宗師繼續沉迷于這些浮雕之中。

劍王李千秋走了,她就只能裝著不知道。

要不然還能怎么辦?她又打不過。

師傅我已經盡力了。

蘇難侯爵,你送過來的那個上古秘籍,大不了到時候還給你。

收錢不辦事,絕對不是我魔巖道宮的風格。

不過班若宗師決定過半個月再下山。

反正這些浮雕那么有意思,研究半個月很正常。

說不定到時候再下山,那個上古秘籍不用還了也說不定。

怒潮城東邊海灘。

吳國近三萬大軍在這里搶灘登陸。

當然怒潮城是有深水碼頭的,但吳牧是不會在碼頭登陸。

盡管仇嚎艦隊已經橫掃這片海域,但是在碼頭登陸太危險,而且也太逼仄,

吳牧本以為會登陸會有一場遭遇戰。

因為這是最好的截擊機會。

但是大軍沒有遇到任何障礙,而且仇嚎的兩千海盜已經率先登陸,并且建立了灘頭陣地。

用了一個多時辰左右!

吳國近三萬大軍,完成了登陸!

但此時已經夕陽西下。

吳牧下令:“大軍集結,進駐怒潮城東邊白色城堡,休整一夜,明日一早開戰!”

吳國大軍浩浩蕩蕩,進入怒潮城。

進駐仇妖兒曾經呆的白色城堡,也就是張晉曾經墜樓而死的那座城堡。

吳國大軍實在太多了,這個白色城堡不夠大,裝不下那么多大軍。

大軍圍繞著白色城堡,建立一道道防線,安營扎寨。

整個過程中,金氏家族仿佛沒有任何反應,所有大軍完全龜縮在大城堡內,厚厚的大門緊閉。

金氏家族和當時仇妖兒選擇是一模一樣的。

放棄守怒潮全城,直接守大城堡。

次日一早!

主帥吳牧一聲令下,近三萬大軍,浩浩蕩蕩開赴怒潮城中心。

“包圍城堡!”

三萬大軍把整個城堡包圍得水泄不通。

吳牧真正見到這座城堡的時候,不由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就算知道這座城堡很大很堅固。

但真正見到了,還是感覺到震撼。

不過就算再大再堅固又如何?

金氏家族已經群龍無首,加上還有金士英這個內應,此戰他必勝無疑!

大將吳牧掀起面甲,緩緩走上高臺。

頓時,幾百名武士擁在他的身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保護。

“金木蘭小姐可在?”吳牧大聲道。

片刻后!

城頭上出現了一個女將!

便是絕美無雙的金木蘭。

果然很美!

吳牧在腦子里面過了一遍,大概也覺得此女應該是自己見過最美女子。

他是吳王堂弟,見過不知道多少名揚天下的絕頂美人,但很多都是光環加身,真正論容顏的話,幾乎沒有超過金木蘭的。

難怪越國太子會對她如此垂涎,并且志在必得。

高大的金士英,就站在金木蘭的身邊。

吳牧心想,金士英只要一劍斬下金木蘭首級,那這一戰就算是結束了。

“金木蘭將軍,此戰你已經毫無希望,投降如何?”吳牧道:“我可以放你離去,給你一條船,讓你返回玄武侯爵府與母親夫君團聚。”

金木蘭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吳牧點了點頭!

猛地猛地一揮手。

“攻城!”

頓時!

幾十架大型投石機,猛地發生。

“嗖嗖嗖嗖……”

幾十個巨石,猛地朝大城堡飛去。

狠狠砸在大城堡的墻壁上。

一陣陣巨響。

空氣在顫抖,地面在顫抖,整個大城堡都在顫抖。

怒潮城之戰,正式爆發!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第十四天!

白夜郡城之戰,已經持續了十四天了。

整個城市仿佛變成了修羅地獄。

白夜郡城不算大,城墻也不高不厚。

這十幾天內,這座城池至少挨了上萬巨石的轟擊。

每天都有幾十具大型投石機瘋狂地轟擊。

整個城墻傷痕累累,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裂開了。

城墻上到處都是發黑的血跡。

靠近城墻所有的房屋,都已經成為了廢墟。

整個城內有三分之一的房屋都被拆掉了。

因為守軍的滾木用完了,石頭也用完了。

張翀手下的大力士甚至要將投石機砸進來巨石砸開,然后作為守城之用。

城內所有的油,全部用完。

不管是魚油,豬油,還是桐油,全部被張翀征用了。

這幾天的大戰中,至少潑下了十萬斤的滾油。

幾十萬斤的金汁(就是屎尿啦)

砸下了幾千萬根滾木。

為了征用這些物資,張翀把沈浪留下來的幾十萬金幣幾乎都花光了。

這十幾天時間,城內守軍陣亡超過四千。

一開始,死多少人,還能臨時征召多少人。

到后來,征召的人數已經遠遠趕不上死的人數了。

跟著張翀一起來的十個武進士,如今只剩下四個,剩下全部死了。

跟著張翀來的三千精銳,如今不足一千,剩下也全部死光了。

這一戰的慘烈,已經遠遠超過任何人的想象。

整個城墻之下,尸體堆積如山。

而且到處都是糞便的味道,臭氣沖天,血腥沖天。

城內守軍傷亡四千多。

那蘇氏聯軍傷亡多少?

超過一萬多!

主帥蘇全完全打得頭皮發麻。

他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拿下的,白夜郡城畢竟和東邊城市不一樣,遠遠談不上堅固高深。

他定下了三日之期。

結果過了三天又三天,過了三天又三天!

整整十四天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拿下來。

期間,蘇難曾經兩次增兵。

整個白夜城戰場最高人數曾經超過三萬三。

蘇氏家族的底蘊,真是深得嚇人!

金氏家族最瘋狂的時候,爆兵數量也沒有超過六七千。

而蘇氏家族投放在整個戰場上的軍隊,竟然高達四萬之巨。

當然,其中有一萬多是雇傭軍和大劫寺僧兵。

但從中可見,蘇氏家族為了謀反自立,準備不是一年半載,而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白夜郡城戰場最最危急的時候是第十天!

當時蘇難第二次增兵,大軍攻城氣勢如虹。

城池眼看就要破了。

盡管最終還是守了下來。

因為所謂的援軍來了!

鄭陀伯爵的一支斥候騎兵,穿過了蘇氏大軍層層防線,沖到白夜郡城之下高呼。

“鄭陀伯爵已經南下!”

“鄭陀伯爵已經南下!”

然后,這支斥候騎兵很快就被消滅了。

但還是給城內守軍打了一陣強心劑一般。

用盡最后力量,把城墻上的蘇氏聯軍趕了下去。

那么鄭陀伯爵的大軍真的南下了嗎?

確實南下了。

接到國君的旨意后,他親自率領八千大軍南下白夜關,殺向戰場!

然而,就如同張翀所料。

他的大軍很快就被攔在了雪良城下。

此時鎮守雪良城的,便是蘇難之弟蘇盞,手中八千大軍。

鄭陀手頭也只有八千軍隊。

激戰了三天三夜。

鄭陀大軍無法寸進半步,牢牢被困在雪良城下!

那么鄭陀伯爵盡力了嗎?

沒有!

他麾下有兩萬大軍。

但這次南下只率領八千,但是你又不能說他沒有盡力。

他總不能把所有軍隊都帶來,白夜關也不守了吧。

蘇難這只老虎可還沒有出動呢!

萬一白夜關失守,蘇氏和楚國大軍南北夾擊種氏,那就是滅頂之災。

而且鄭陀大軍殺得多么賣力?

每一次都親自上陣,殺得傷痕累累。

蘇難看了一眼戰報,頓時發出冷笑!

這平西伯鄭陀在演戲!

弟弟蘇盞也非常聰明,陪著他演戲。

每一天都廝殺震天。

但真正的傷亡卻沒有多少。

國君對鄭陀也算得上恩重如山了,讓他在天西行省獨掌一軍,北邊監視種氏家族,南邊牽制蘇氏家族。

寧元憲的算盤確實打得很好。

鄭陀確實如同釘子一般,牢牢扎在天西行省。

但是西軍的軍閥氛圍太濃烈了。

就算沒有野心的人,在這種氣氛下也變得有野心了。

更何況鄭陀并非沒有野心。

久而久之,他也成為了一個小軍閥,把越國的軍隊當成了自己的軍隊。

不過蘇難倒是覺得鄭陀想法沒錯。

鄭陀手頭才多少軍隊啊,如果真的忠心耿耿率領一萬多大軍南下支援張翀的話。

那結果又怎樣?

鄭陀加上張翀,也不過兩萬大軍。

而蘇氏聯軍,卻足足有近四萬。

更何況羌國主力還沒有來呢,一旦蘇羌會師,那可是足足有八萬大軍。

到時候,鄭陀自己的軍隊也要葬送進去不知道多少。

如今越國即將遭遇滅頂之災,忠君就先放在一邊吧,保住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聰明人好啊,我就喜歡聰明人。”蘇難笑道:“本以為張翀是個聰明人,沒想到竟是個傻子,忠君的都是傻子,寧元憲那種刻薄寡恩的君主值得你效忠?”

不過張翀確實厲害!

手頭軍隊只有區區三千多人而已。

而蘇氏兩次增兵后,近十倍之。

結果,竟然還守了十四天。

手頭的軍隊幾乎都死完一茬了。

現在張翀手中軍隊應該不超過兩三千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剛剛征召的新兵。

城內民眾之所以支持張翀。

一是因為他給金幣太大方了。

而最重要的是蘇全喊的那句話。

“城破之后,任由爾等逍遙!”

這話太可怕了。

這意味著一旦蘇氏一旦攻破白夜城,完全不禁殺戮和劫掠。

這下一來,城內民眾和張翀同仇敵愾。

而且張翀幾乎每一天都在宣揚,蘇氏一旦攻破城池,定會屠城!

屠城是不可能的。

但是劫掠是一定的。

因為張翀把幾十萬金幣都給了城內的百姓。

蘇難雇傭了很多西域武士,還有大劫寺的僧兵,這都是要錢的。

蘇氏家族剛剛損失了天文數字的金幣,當然要從這些賤民身上彌補回來。

或許有人會說,蘇氏家族都要謀反了,肯定要收買人心。

這話就教條主義了。

完全可以一邊劫掠,一邊收買人心嘛。

張翀,你真是厲害啊,明明是一個文臣,卻把一個武將該做的事情做到極致,厲害厲害!

但是你再厲害也沒有用了!明日白夜郡城必破,張翀必敗了!

“帶進來!”

隨著蘇庸一聲令下。

兩個人被推了進來,一個是張翀的二兒子張洵,另外一個是張翀的孫子,僅僅才五歲。

這是蘇氏家族的高手剛剛從國都內綁來的,付出了十幾條人命代價,因為國君已經下令黑水臺武士保護張洵全家。

蘇難伸手捏了捏張翀孫子的臉蛋道:“孩子,幾歲了?”

“呸!”張翀孫子吐來一口口水。

張洵悲憤顫聲道:“蘇難,你不覺得這樣做毫無底線嗎?”

蘇難微笑道:“我本就是沒有底線之人,你第一天知道嗎?”

接著,蘇難道:“連夜送去白夜郡城下,務必讓張翀明日開戰的時候,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幾個月不見,他應該非常思念吧。”

“是!”

張洵和五歲的兒子,直接被鉆進一個鐵籠子,搬到馬車上,朝著白夜郡城馳騁而去。

蘇庸道:“主人,我們用這兩個人逼張翀投降嗎?”

“投降?”蘇難道:“不,張翀不可能投降的,就算他投降了,我也不敢用。”

蘇庸道:“那應該怎么做?”

蘇難道:“把刀架在他兒子和孫子的脖子上,逼著張翀當眾自殺。你張翀是厲害,但不能毫無人性吧,不能眼睜睜看著五歲的孫子被殺吧。”

蘇庸道:“是!那張翀自殺后,又應該怎么辦?”

蘇難道:“當然是斬草除根,難不成讓這五歲的小子長大成人來報仇嗎?他剛才就知道朝我吐口水了,殺了吧!”

“是!”蘇庸道。

白夜郡城激戰第十五天!

新的一天地獄,又要來臨了。

張翀手頭的守軍,比蘇難估計的還要少,僅僅不足兩千,而且六成是新兵。

張翀再一次皮包骨頭,眼窩深陷了下去,如同骷髏一般。

而且,他又發燒了。

身上的傷口感染發炎,整個人都是頭昏的,腳走在地上的時候,就仿佛在飄,仿佛隨時都要栽到在地。

拼命甩了甩腦袋,仿佛這樣會稍稍好受一些。

鄭陀該死!

鄭陀在演戲!

盡管在預料之中,但張翀心中還是憤怒。

新的一天又來了。

蘇氏近兩萬大軍,再一次集結。

瘋狂的攻城戰又要開始了。

張翀望著西南的方向,自言自語道:“沈公子你還沒來嗎?老朽可真的要撐不住了!”

此時距離白夜郡幾十里處!

一支上萬人的騎兵,一人雙馬,正在瘋狂馳騁。

打著的是羌王阿魯太的旗號!

“我乃羌王阿魯太麾下大軍,任何人等不得阻攔。”

“我乃羌王阿魯太麾下大軍,任何人等不得阻攔!”

沈浪和阿魯娜娜等人就隱藏在這支騎兵之中。

“張公,千萬撐住啊!”

“我的大軍馬上就來了,我們內外夾擊,將蘇氏大軍斬盡殺絕!”

“蘇世家族,你們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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