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打開開始里面居上百塊用象牙雕成的方塊兒,上面或寫著字或畫的圖,像印章又不是印章。
“這是什么東西?”宇文征己問。
“這東西呢,是一件上古神器,”姜姜得意的說道:“我今天把它請出來,就是想讓你們長點兒見識。”
“上古神器?”蘇沉淪仔細的端詳著說道:“又是東西南北中,又是一萬二萬三萬,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這東西叫麻將,屬休閑圣品,可以讓人放松精神,愉悅心情。”姜姜笑著說:“我現在教你們規則,咱們打幾把。”
姜姜講解規則,蘇沉淪等人一聽和她教過他們玩的紙牌有相似的地方。
以往他們玩紙牌,不過是幾個小時,玩通宵的時候都很少。
蘇沉淪再有一天的時間才會離開,所以也并沒放在心上。
但麻將和簡單的紙牌游戲還是有區別的,這東西非常消磨時間。
一時間姜姜和蘇沉淪,宇文征己懸壺公子幾個人打起了麻將。申屠穩沒有參與其中,只是在旁邊看了看就離開了。
姜姜之所以選擇地下室,是因為這里與外界隔絕得厲害,沒有窗子,分不清早晨夜晚。屋子里也沒有計時設備,甚至還有男女廁所。
所以不知不覺的,三天時間就過去了。
姜姜玩累的時候就會叫孫小賤過來替她,這小鬼特別機靈,贏的時候居多。
姜姜走上樓來透透氣,只聽門外一陣車馬聲。
居然是申屠穩帶著人走了進來。
姜姜一看,申屠穩旁邊跟著一位特別美貌的女子,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氣質矜貴。
姜姜從來也沒見過,不知道是誰。
只是這位美女的氣色不善,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姜姜看向申屠穩,對方只是給了她個眼神,意思很明顯,叫她靠在一邊,不要過問。
姜姜識趣的站在一旁,申屠穩領著這位女子下樓去了。
姜姜當然好奇,難道王爺帶人來抓賭了嗎?
于是她也跟在后面。
這女子走路的速度很快,來到地下室,蘇沉淪等幾個人還在那里搓麻將,聽見有人來了,都抬頭看。
別人還好,唯有懸壺公子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好像非常意外一樣。
姜姜就知道懸壺公子一定認識這個女子。
難不成這美女就是來找懸壺公子的?
“蘇沉淪!”誰想到女子交出的居然是老蘇的名字。
蘇蘇沉淪應聲站了起來,他對那女子說道:“不知姑娘找在下”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女子走上前去,使勁給了他一個嘴巴。
“啪!”
聲如金石,把屋里的幾個人全都嚇住了。
最迷茫的當然是蘇沉淪,因為他根本不認識打他的這個女子。
“明珰”申屠穩出聲制止道。
“是明珰公主!”宇文征己也覺得非常驚訝,因為明當公主已經昏睡多年了,如今怎么會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呢?
姜姜心里也疑惑,明珰公主的事情她也聽過一些。
“王八蛋!”明珰公主有些咬牙切齒的罵道:“害我昏睡這么多年!若不是王兄明智,我都不知道昏睡到何時何年。”
“你讓我拖住老蘇,難道是為了”姜姜有些難以置信。
“我發現蘇沉淪每隔半個月就會消失一兩天,起初并沒有在意,后來我去邀月宮探望明珰的時候,聽宮女說起她每隔半個月就會有轉醒的跡象,但很快又昏睡過去。我就不免假設,所以讓你想辦法拖住他。”申屠穩絲毫也不避諱。
“你的意思是說,老蘇每隔半個月就會進宮去給公主下藥?”姜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打死她也不能相信蘇沉淪會是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他并沒有直接對明珰做什么,”申屠穩搖頭說道:“他應該是對姻緣枝動了手腳。”
姜姜還是不明所以,把臉傳過去看蘇沉淪,想讓他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只想活的無牽無掛,”蘇沉淪說道:“所以每當我的姻緣只想要開花的時候,我就把那些花蕾全都剪去,我想只要這樣的話,我的姻緣就不會成了,但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害別人。”
“姻緣天定,這難道是兒戲嗎?”明珰公主一字一句的說。
她雖然并沒有明顯的動怒,但聲音里的威嚴卻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虧是申屠穩的嫡親妹妹。
“就因為老蘇剪掉了姻緣枝上的花朵,明珰公主就一直陷入昏迷嗎?”姜姜難以置信的問:“這也太神奇了吧?”
“姻緣枝向來很奇特的,”申屠穩說道:“我的姻緣枝十年不開花,是你進府的那一天才開花的。”
“這位就是未來的王嫂吧?”明珰公主此時轉過臉來看著姜姜笑意盈盈說道:“初次見面,叫嫂嫂見笑了,今日事情特殊,等改日明珰必親自上門來向您賠罪。”
姜姜趕緊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個做生意的,公主若是喜歡,以后偶爾來照顧下我的生意就好了。”
明珰公主點點頭,轉身吩咐侍衛把蘇沉淪帶走。
蘇沉淪還想要掙扎,明珰公主說道:“你還沒鬧夠嗎?我昏睡了十年,難道你就對我沒有半絲愧意?”
她這么一說,蘇沉淪就垂了頭不說話了,任由那些侍衛把他帶走了。
“公主把他帶走是要怎么樣?”姜姜不免有些擔心,明珰公主一看就是個厲害的,蘇沉淪害她昏睡十年,這筆賬怎能一筆勾銷?
“放心吧,頂多受些皮肉之苦,只怕皮肉都不一定受苦,”宇文征己笑著說:“畢竟明珰公主是要他做丈夫的,又不要自己做寡婦。”
姜姜想了想,覺得宇文征己說的很有道理。看來過不了多久就要喝老蘇的喜酒了,還得準備點兒像樣的禮物才行。
“唉!明珰公主現在出落的可真是漂亮,”宇文征己語氣有些酸酸的說:“便宜那個老乞丐了。”
“你的姻緣樹還沒動靜嗎?”申屠穩冷冷的問。
別人的或許可以稱之為姻緣枝,而宇文征己的那棵已經長成一棵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