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往后,不再相見......”秦廣王將這句話給喃喃了一遍,他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女人竟然要說出這樣的話。
“你為什么要放任她進入輪回?”秦廣王這個時候對著眼前的擺渡老人質問道。
擺渡老人沒有多說什么,他再一次的在擺渡船之中坐了下來:“輪回是他們的宿命,我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擺渡人罷了,怎么能夠阻攔他們,這于理不合,于情也同樣不合。”
說到這里,擺渡老人沒有等秦廣王說話,就拿著自己手中的船槳,開始慢慢的滑動了起來。
秦廣王這個時候自然是非常的生氣,他輕輕的一揮手,頓時,這原本平靜的無妄海之中,刮起了驚濤駭浪,這浪水不斷的席卷著海面,使得這位擺渡老人根本沒有辦法向著其他地方前進。
秦廣王大聲的笑了笑,巖漿海域之中,許多原本居住在這片海域中的白骨,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暴頓時給刮散了開去,他們大聲的嘶叫著,聲音彌漫在這片空中,仿佛人間地獄一樣。
擺渡老人看見眼前的這個情況,他的臉龐之上并沒有露出更多的驚詫與恐懼,反而是一臉的平靜,就好像眼前的這個事情與自己毫無關系一般。
他用船槳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水面,這四起的旋風,在船槳的作用之下,漸漸消散開去,海面之上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既然你在遠古時期就出現在了地府世界之中,那么你自己也應該清楚,我才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你不應該對抗我的力量。”秦廣王依舊是站在那個島嶼之上,他大聲的說道。
擺渡老人這個時候轉過頭來,他有些慵懶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王,也是張口說道:“秦廣王殿下,你確實是這個世界的王,沒有錯,但是也沒有任何人規定,我就是這個地府世界之中的人,我就必須向你俯首稱臣,我就必須遵守這個地府世界之中的每一條規矩。”
說完,擺渡老人沒有管這么多,拿著自己的船槳就慢慢的向著遠處滑行而去。
但是秦廣王怎么可能放得過擺渡老人,畢竟他是地府世界的最高統治者,對于他來說,在那擺渡船之上的,只不過是地府世界一個擁有高強力量的人罷了。
秦廣王再一次的飛馳出去,他在那行駛的緩慢的擺渡船之上落下腳來。
擺渡老人這個時候也只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看著眼前的這位秦廣王,他站起身來,然后說道:“秦廣王,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我現在還要去接那些想要過河的人。”
“不必,我允許你暫時暫停一下自己手中的工作。”秦廣王沉著聲音說道,他原本在地面之上所遭受的那個情況,就已經使得他有些惱怒了,沒想到,如今在地府世界,竟然也碰到了這種會使得自己無比氣憤的事情,明明在自己眼前的,只不過是地府世界的一個擺渡人罷了。
“秦廣王,我之所以尊重您,就是因為您是地府世界的王,是地府世界的統治者,但是如今您這樣的行為,使得我不得不嗤之以鼻。”說罷,老人彎腰,將原本放在地面之上的那根船槳給拿了起來。
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船槳,然后說道:“秦廣王,您不要怪我不客氣。”
聽著眼前這個老人的話語,秦廣王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他目前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讓眼前的這個老人心服口服。
他也同樣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權杖。
這里的氣氛就這樣子嚴肅了起來,原本這片地域的白骨們,都紛紛的向著四周潛逃而去,因為他們知道,如若他們在不離開,這兩個人一旦打起來,他們也就危險了,很有可能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秦廣王大聲的笑了笑,他的眼神凌厲了起來:“就算你擺渡了千萬魂靈又能怎么樣,在我的眼中,你終究不過是地府世界的一個工人罷了,如若我想要你立刻從地府世界離開,你就不得不離開。”
擺渡老人并沒有因為眼前的這位秦廣王所說的話語而感到任何一點點的憤慨,他的臉色始終都是如同最初的那般平靜,他拿著船槳,輕輕的舉起來。
頓時,他手中的船槳在巖漿的蕭瑟聲之中,化為了一根如同秦廣王手中一樣的權杖,只不過他手中現在所拿著的這跟權杖,顏色有所不同。
秦廣王的力量,所代表的正是血液的紅色,而他手中的這跟權杖,則是暗紅色。
這個時候的巖漿,蕭瑟的聲音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誰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而秦廣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起來,眼前的這個老人,手中的權杖,為什么,會與自己手中拿著的這跟權杖這么相像,他們兩個手中的權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關系。
擺渡老人在這個時候輕輕的用自己的權杖在空中滑動了一下,頓時,原本平靜的空氣之中,就慢慢的開始多出了一陣風。
這個過程好像很慢很慢,但是又好像,非常的快,快的令人都沒有感覺到。
這陣風就再這樣的過程之中,再一次的形成了颶風。
之前,是擺渡老人很隨意的就將秦廣王所形成的颶風給平息的,但是這一次,卻是他親自動手發動了這一場的颶風。
這颶風在巖漿海域之上不斷的席卷著,很快,就刮起了巖漿在他們兩個人的周身形成了一堵巖漿墻,他們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目前直接從這里走出去,除非是將這巖漿墻給打破。
秦廣王第一次在地府世界之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也在這個時候慌了神起來,畢竟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在這無妄海之上唯一的一位擺渡老人,只不過是地府世界最為普通的員工罷了,沒有想到,這擺渡老人竟然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秦廣王皺了皺眉頭,他的雙腳輕點了那漂浮在巖漿海域之上的破舊船只,他就立刻在空中飛馳了起來。
就算他飛的再高,但是那巖漿墻好像是無邊無際一樣的,始終在阻擋著他的去路,將他給徹底的包圍在這巖漿之中沒有任何辦法逃出去。
擺渡老人已經是到了這一步,怎么可能輕易的就放過秦廣王。
這巖漿墻壁幾乎是隨著擺渡老人的意念而觸動的,他的意念每一次動一下,這散發著滾滾熱氣的巖漿墻也會緊接著動一下。
秦廣王在擺渡老人力量的逼迫下,不得不回到了那破舊的擺渡船之上。
從外面向著這個地方看去,只能看到的,就是一個火柱,將無妄海和地方世界的天空給徹底的連接了起來。
地府世界之中,許多白骨此刻都驚詫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畫面,沒有人敢向著前面前進哪怕是一步。
火柱之中,秦廣王緊握著手中的權杖,這火柱開始逐漸的從火紅色變成暗紅色了。
秦廣王知道,他必須想辦法,將這火柱重新變成血紅色,因為這個原理他非常的清楚,眼前的這個老人只不過是用了無妄海之中巖漿的力量,才阻擋自己不得出去。
但是這無妄海終究是地府世界之中的東西,而自己是地府世界的最高統治者,如若自己真的想要從這里出去的話,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為這些巖漿,是不可能阻攔自己的,但是當這巖漿被灌注上了這位老人的力量之后,那就完全是不一樣了,這些巖漿根本就不會遵從自己的想法,甚至會攻擊自己。
他屏住自己的氣息,然后閉上雙眸,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中的這跟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權杖之上,因為他非常的清楚,只要將自己身上的力量灌注到這火柱之中,那么就可以將這片危機給化解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但是這火柱目前也是一片暗紅色的色彩,誰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好端端的無妄海之上,竟然會出現這一根巨大的火柱,這可是千萬年來,他們都沒有看到過的情景,有些白骨甚至都已經在這無妄海之中居住了上萬年了,都未曾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擺渡老人同樣是屏住自己的氣息,在這火柱之中,此刻沒有任何一點點的聲音。
突然之間,擺渡老人就睜開眼睛,在這個時候,秦廣王也同樣睜開了自己的雙眸,兩個人對視了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一場戰爭就從這里突然爆發了開來,火柱在這個時候被猛然撕裂去,原本作為平靜的無妄海,在這個時候也被掀起了驚濤駭浪,一陣陣颶風在無妄海之上四處席卷著。
在這一片地域的白骨,也都紛紛的逃離去,許多白骨被這突如其來的驚濤駭浪拍在無妄海的底下,再也不能浮出海面。
“怎么,你還不打算收手?”這個時候,懸浮在擺渡老人對面的秦廣王突然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