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初!”穩住馬的姜姝兒憤怒地看著來人。
“哈哈哈,姜姝兒啊,我說怎么這么久都沒逮著你,現在還看你怎么跑。”
“哼,該跑的是你吧!”
姜姝兒打量了眼與她同一陣營的人,心中微沉。
郭家的人也是將門世家,再加上另外幾個功夫都不錯的小子,雖然人數上與自己這邊是一樣的,但是差距還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韓瑜敵不敵的過郭家那兩個小子了。
如果能拖住郭家兩人,她再纏住李靜初,那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慮了。
打定主意,她的目光對上李靜初,似乎后者也是一樣,二話不說就拉開了打。
“七哥,其他人交給你們了。”姜姝兒與李靜初可不僅是敵人,更是仇人,還是世仇。
這個情況見到,她們自然誰也不會放過誰。
韓瑜只看了眼便移開了目光。
他對弱雞互啄沒有興趣。
郭家也是將門世家,就是不知道比起姜家如何。
一陣刀光劍影中,姜姝兒與李靜初漸漸脫離了他們的范圍。
越到最后就越是吃力,畢竟有著幾年歲數的差距,姜姝兒橫舉鞭子抵住李靜初。
“你還是真跟條瘋狗一般啊,不論何時何地逮著我就咬。”
“彼此彼此,你說我若是在這里除掉你,你說會有多少人為你傷心欲絕呢?”
“哼,”姜姝兒用力將她頂出去,“你敢嗎?給你這個膽子,你又真敢殺了我?”
“我是不敢,不過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啊!”
李靜初大笑起來,突然退開,隨手一劃。
只見繩索斷裂的聲音響起,姜姝兒預感不好,順地滾開,沒想到身下卻是一空。
“啊——”
失落感襲來,而底下等著她的則是一排排尖利的木刺。
如果掉下去,不死也殘。
“哈哈哈……姜姝兒,你就在這底下好好享受吧!”
不,她不想死。
“七哥……”
“李靜初,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姜秀臣的聲音傳來,隨即下降的身子也停住了。
姝兒抬頭一看,正拉著她的姜秀臣吃力地攥著手中插在土墻上的劍。
“五姐。”她后怕地抓緊她。
“可惡,竟然是你們!”見到姜姝兒沒有繼續掉下去,李靜初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
而隨姜秀臣一道趕過來的楊玹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姜姝兒先拉了上來。
在觸及到地下那一排木刺時,眼中的冷光更甚,就連姜姝兒也明確地感覺到了那層惡意。
“沒事吧?”姜秀臣檢查了番,隨即將人推給楊玹,“帶姝兒去找清臣,這里就交給我了。”
敢動姝兒的人,不可原諒!
楊玹點點頭。
“五姐小心,李靜初太過陰毒,這里指不定還有其他陷阱。”
姜姝兒不放心地叮囑道。
“放心吧,就算是陷阱,我也有把握讓她陪我一起掉下去。”
李靜初臉色一沉,瞪著她們,“姜秀臣還有晉王殿下,你們是追蹤隊吧,這樣可是違反了秋狩的規矩。”
“規矩是我天家定的,我說違反就違反,我說不違反那就不違反。”楊玹冷冷地說道。
“哼!”這樣明顯的維護她豈會瞧不出來,只是,為什么都是姜家這兩個賤人。
明明她也是公主的女兒,身上也留著一半的皇室血脈。
不過是因為她的親舅舅不是皇帝而是個王爺,差距就這么大么!
短刀被捏得死緊,李靜初掃過姜姝兒,隨后看向姜秀臣,“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甭怪我不客氣了。”
“口氣不小!”說起來,姜秀臣還長她幾個月,是她的表姐呢!
可因著雙方母親的關系,她們從一生下來就是敵人。
還是不可能和解的敵人。
楊玹確定姜秀臣不會吃虧后,帶著姝兒離開,正好碰上了擺脫糾纏的姜清臣。
“姝兒你沒事吧,我方才聽你叫我了,怎么回事?”
說話間自主地將楊玹忽略了。
姜姝兒陰郁地搖搖頭,“吃了點小虧,現在沒事了,其他人呢?”
“交給韓瑜他們了。”姜清臣拉著她避開楊玹,“我們手上現在沒獵物,你還是去攔截其他人吧!”
“什么攔截其他人啊,我是不放心你們才進了追蹤隊來幫你們的,哼,不識好人心。”
“幫我們?”姜清臣不大相信。
楊玹撇撇嘴,從身上拿出一塊輿圖遞給他,“這是我們一路過來摸清那幾個隊的行進圖。”
“還真是的啊!”姜清臣拿過來略微看了眼,收起道:“謝了。”
隨后,他看向不遠處已經將李靜初踢倒的姜秀臣,大致了解了發生什么。
怎么說呢,楊玹和他五姐進了追蹤隊于他們而言還真是好處不少。
“五姐,差不多就成了,把她綁在這里吧!”
聽到他說的話,姜秀臣一劍割傷了李靜初的腿,將她壓在了地上。
“姜秀臣,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沒完。”
“哼,這話你還是對你自己說吧!”
她手下更是用力地折著李靜初的胳膊,她可沒有那么容易放過這丫頭。
“我也要你嘗嘗掉進陷阱的滋味。”說著,她接過姜清臣扔來的繩子,把身下的人利索地綁好吊在陷阱的中央。
“啊……你做什么姜秀臣,你這是想害死我嗎?”
掙扎著的李靜初看到底下的陷阱,冷汗直冒。
“害死你?”姜秀臣拴好繩子拍了拍手,重新拿起佩劍來,“你這么對我妹妹的時候,可想到了也會害死她?”
劍身泛著冷光,一點點地舉到了繩子上,輕輕一動,就劃了道口子。
李靜初瞳孔猛地一縮,“姜秀臣我錯了,我不過是想跟她開個玩笑罷了,你不能這么對我,不然我母親也不會放過你的。”
站在不遠處的姜姝兒撇撇嘴,這個李靜初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每每認錯比誰認的都快,可結果呢,還不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次次犯。
“你放心,你母親還奈何不了我,至于你,就在這兒好好吊著吧,我割了三下,這繩子還剩一半,能堅持多久就看你的運氣了。”
若是掉下去,自然比姝兒那時滾下去的要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