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170章為她
正文卷第170章為她
可想而知,他母親的故去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
姜姝兒糾結地抓著衣帶揉了揉,開口道:“那個……我不是有意的……”
“對對,不是有意的。”楊玹也立即附和著,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些事對他的含意了。
韓瑜見此,略溫了眸色,淡淡道:“無礙。”
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他也沒有那般脆弱,幾句話就能讓他傷心。
經過這事,楊玹心頭的悶氣也消了不少,況且他再怎么氣悶,也總不能把人送趕走吧?
不得已,他只能帶著他們繼續去逛園子。
“這邊是雙色菊,栽培起來頗為費功夫,因此栽種的并不多。”
老者解釋道。
姜姝兒上前幾步,在眾多雙色菊中,挑選了一盆最合眼緣的,回過頭道:“這盆可能讓我帶走?”
花簇中,少女回頭,眸子里仿佛瀲滟了一池春水,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兩個少年都愣了愣,最先回過神來的韓瑜,他看了眼還在愣神的楊玹,說道:“一盆花而已,想來他這位主人是愿意割愛的。”
楊玹聽到最后幾個字,猛然回神,“對,這園子本就是為你而造,自然都是你的,想要多少都可以。”
見到姜姝兒如此高興,他自然更高興。
老者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不置一詞。
姜姝兒可沒有要他這一個園子,只抱著那一盆,離去之際,還在回味那園子的秋菊芳香模樣。
“再快點兒,再晚就趕不上了。”馬車里,姜姝兒不止一次催促道。
駕車的車夫聞言,立即又甩了好幾鞭子。
楊玹倒是閑閑地坐在里頭,也不見緊張,“急什么,這才到哪兒,新娘子還沒出門兒呢!”
“要等出門那就趕不上了。”
姜姝兒不滿,她其實就是想看新娘子來著。
正在閉目養神的韓瑜掀開眸子,“黃昏未到,還來得及。”
一聽他開口,姜姝兒莫名地就安下了心,同時也不忘瞪了眼兀自閑閑吃茶的楊玹。
剛到武進伯府,門口的花轎也才起來,姜姝兒跳下馬車便伸頭去看,可惜只能從窗子的一角看到大紅色,金線繡鴛鴦的紅蓋頭。
她頗為失望,隨即看到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何憲,兩人有過過節,這下一見到,自然都不會有什么好臉。
不過姜姝兒卻也沒有說什么,畢竟是大喜的日子,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武進伯家可是她祖母的娘家,與姜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何憲似乎也不打算理她,只微微頷首后便帶著花轎離開。
鑼鼓喧天,送親的少年個個風姿過人,面冠如玉,一路糖豆銅錢飄灑在他們身后。
這樣的喜事,無論是誰都想沾一些,是以路上搶著的人尤為多。
武進伯府還專門派了護衛,以免有踩踏受傷出現。
看著花轎越來越,姜姝兒心里有些惆悵。
也不知坐在那轎子里是個什么感覺。
她上輩子死的早,姜家又在她說親那年出事,根本沒人敢與她牽扯上,就更別說嫁人了。
看著她眼中隱隱有著羨慕,楊玹朝她鄭重地道:“姝兒,你放心,日后你成親定然比這風光。”
姜姝兒挑眉看著他,“誰告訴你我在想這個啦!”
她哼了聲不理他。
只是沒想到,這句話會在日后一語成讖。
回了府里,姜姝兒先是被林六拉去啰嗦了一頓,然后又忙著招呼客人。
等她稀里糊涂地忙完,已是明燈千盞,月上柳梢的時候了。
好在宴席上還算太平,無人生事,倒是讓她們省了不少心。
另一邊,姜清臣抓著韓瑜就仔細詢問了楊玹的動作。
知曉他專門為姝兒種了一園子的秋菊時,臉上猙獰的表情讓韓瑜頓了頓。
察覺到身邊的人不吭聲,清臣這來道:“……無事,你繼續說。”
“沒什么好說的了,你想知道的就是這些。”
韓瑜說道,低頭吃了口茶水,只覺得這茶寡淡無味,還不如之前喝的那口酒。
“阿瑜,你要幫我。”姜清臣突然抓住韓瑜的衣袖,深深地看著他。
饒是韓瑜定力過人,此時也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毫不猶豫地推開他,撫了撫衣袖。
“有什么直說就是,莫要動手動腳的。”
“是是是,我這不是緊張的么!”清臣又靠近了些,道:“阿玹是個什么心思,你應該也曉得了,我們家無意與皇室結親,所以……”
“你們家?你的意思是,姜五叔和公主殿下都知道?”
“當然,這就是我爹娘的意思,盛極必衰,那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就是不能是晉王。”
“可以是任何人……”韓瑜呢喃道,眸色深沉,這話難得帶了些小心思,可惜姜清臣并未聽清,繼續說道:“所以,你得幫幫我,姝兒是不會有那個心思的,但就是阿玹,他素來是個執拗的。”
“怎么幫?”韓瑜問道,打斷了他想說下去的話,姜清臣聞言一喜,又湊近了些道:“以后只要不讓阿玹有機會黏著姝兒就成,等再過幾年姝兒定下親事就好了。”
他的妹妹,他自然會好好替她挑選。
韓瑜揚眉,微微頷首應下,同時又再度推開離得有些近了的腦袋。
垂首吃了口茶,似乎也并沒有那么寡淡了。
武進伯府接連忙碌了幾日,不過這些與姜姝兒無關,新娘子出門第二日,姜五爺便帶著一家子回去了。
逍遙慣了,他還真不怎么喜歡去應酬那些人。
況且,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因此,就在這樣的喜事過去沒幾日,太子突然對承恩侯府發難,一樁樁罪證呈現在眾人眼前。
承恩侯府在任的官員也全給擼了下來,牽扯過深的也停了職務,這樣的大動作,可以說是震驚朝野。
正在觀望著的姜云亭連喂鳥的心思都沒有了,看向一旁坐著的長樂,“回頭承恩侯夫人過來,就勞煩你了。”
長樂憂心忡忡地應下,眉頭微蹙,“皇兄便任由他這么折騰么,他明知道。”
“知道與不知道有什么干系,總歸達到他的目的就行了。”
姜五爺淡淡道。
長樂抿唇,心中對太子的做法更多的是心寒。
說不定有朝一日,這樣的事也會降臨在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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