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軍少多有病

第521章淪落至此

喝一瓶,三萬。

這種看似優渥,實際高度物化女性的行為,十分不尊重。

琳琳一直在給芊默使眼色,喝一瓶也行啊,三萬塊呢。

對于剛起步的小店來說,三萬能刷多少訂單啊,刷銷量意味什么?

高排名啊!

打造爆款,未來都是錢啊。

若芊默還是前世那個白手起家的女人,她一定會接受琳琳的建議。

跑業務要什么臉和尊嚴,錢到手才是真的,只要錢在手里握,這些狗×的甲方都是路人。

但現在的芊默已經有了一些任性的本錢了。

許是前世有過類似的經歷,這些人的視線讓芊默產生了一種報復性反彈的心理。

用通俗話解釋就是:小人乍富,暴發戶炫耀,更通俗的解釋是:這些孫子的挑釁,讓芊默有了裝×的沖動。

“哦,喝一瓶,三萬?”芊默微微一笑。

這一笑,笑得再坐的男人同時心漏跳一拍。

用漂亮形容這個女人已經不夠準確了。

她身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在座的男人不約而同地想要霸占這個女人,可又隱約覺得,這女人級別高他們太多,不是這些凡夫俗子能染指的了。

于是眾酒后露真容的雄性,便不約而同地把希望寄托到小老板身上,似乎只有小老板能配得上這樣的女人,自己配不上,自己的老板若是能配上,那便也是一種榮耀——某些雄性生物的奴隸想法,真讓芊默不齒。

“對,三萬。喝十瓶以上,我再加十萬!”紀翔宇不顧自家員工桌下拽他。

小老板,咱們容不下這么大的貨啊

然而,雄性想要在心儀的異性面前抖毛,智商基本是負數。

“我不想喝。”芊默不顧琳琳的暗示。

邊上的一眾狗腿見小老板對這個女孩是動了心的,便一拍桌子,拿出甲方的派頭來。

“別給臉不要,我們小老板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怎么,到這酒桌上,還想跟我們來貞潔烈女那一套?想要尊嚴別出來啊,又想賺錢,又想什么都不付出,哪來那么多美事?”

這些話說得十分蠻橫,完全沒有任何尊重,聽起來“業務熟練”,也不知道用這招坑過多少女孩子。

這邊有人唱白臉,馬上有人唱紅臉,溫和地勸了起來。

“小姑娘在外闖世界不容易,難得有人賞識,這不挺好的嗎?我們小老板又是那憐香惜玉的人,陪好他,不要說這一單生意,以后還怕沒有訂單嗎?”

紀翔宇對手下的軟硬兼施視而不見,臉上還掛著上位者特有的得意。

沒有人覺得不對,沒有人覺得不合適。

業務員想要做大單,就不能把臉帶出門。這幾乎已經成了所有人都默許的事。

到了生意場酒桌上,仗著酒意借酒裝瘋恃強凌弱,褪去人皮,把手里握著那點權限放到最大,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這便是叢林法則。

琳琳說的對,弱者在生存和尊嚴面前,想要體面維持尊嚴是非常難的。

若是一家老小等著米下鍋,媳婦生孩子老媽得癌癥,全家要用錢,尊嚴是什么?

尊嚴就是換回去的錢,活下來的命。

或許有些人會大言不慚來一句,換別的工作啊。

學區房2萬一平米,孩子鋼琴300一節,老媽住一次院進口化療藥3萬,換工作就等同一家等死。

芊默在這一瞬間,想起很多前世的事,她和琳琳倆女孩,為了在男性為主導的商場創下一片自己的天,又要保全自身還的盈利,這里的艱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過她也沒艱辛多久,她倔強不跟小黑開口,但小黑自己會看,他發現她每次都喝得醉醺醺后,便開始干涉她的生意,從此再無人敢難為她。

芊默想到前世的那些,對著一屋子衣冠禽獸微微一笑。

“這酒我可以喝,但我不要錢。”

芊默的前半句讓鹿琳琳心里開了花,艾瑪,一瓶三萬,兩瓶六萬,三瓶九...

可下一句,鹿琳琳的笑僵在臉上,高跟鞋馬上在桌下踩芊默,傻啊,錢啊!

芊默疼的眉頭微皺,很快又恢復成淡定。

“我不要錢,我喝一瓶,你喝一瓶,如果你喝不下去,比我少幾瓶我就打你幾個耳光。”

桌上的人倒吸一口氣。

芊默巍然不動,叢林還是那個叢林,但她才是王者。

對屋里的這些人來說,芊默的要求太刺激了。

這么多年應酬見得多了去了。

第一次見到如此個性的乙方,不僅拒絕接受甲方經理的潛規則,還敢這么玩。

“你不想賺錢?”紀翔宇沒有用錢羞辱到芊默,非常沒有成就感。

“錢?”芊默呵呵一笑,從包里抽出自己的香奶奶小包,從里面抽出自己的卡往桌上一拍。

“這卡是不限額的黑卡,認識嗎?”小黑剛給她辦的。

平時芊默也沒有機會花,差點讓小黑收回去,不過這會用來裝一下,還是很爽的。

紀翔宇臉色變了變,芊默又把自己刻著瘋馬的車鑰匙仍在桌上。

“認識嗎?”

她之所以拿車鑰匙砸紀翔宇,是因為她剛在門口看到這家伙開了X5,比她的車便宜。

炫富是非常不好的行為,表現了人們空虛的內心,各位小朋友千萬不要模仿——芊默在心里這么想,可又偷偷補充了句。

若有人上門要找虐,也別太克制,否則怎么對得起自己的身家?

看到芊默的車鑰匙,眾人全都沉默不語。

紀翔宇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找了有錢的男人?”

開豪車的年輕漂亮女人,很容易讓人朝著被包的方向去想。

芊默想了下,毫不猶豫地點頭。

“是,我婆家的確還行。”

“不要臉,靠著出賣自己賺錢!”紀翔宇咬著牙,他真沒想到,曾經冰山校花,竟然淪落到今天這步!

“呵呵?不要臉?哥們,你在自家開的公司里掛個閑職,領著一群狗腿子四處裝,你要臉?”

“那是我爸媽,而你,而你...犯賤!”心里有什么東西碎掉了,曾經心中的那抹高山白雪,感覺已經被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