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嫡妻

第七十九章 嫉妒宋子澈

第七十九章嫉妒宋子澈

第七十九章嫉妒宋子澈

宋子循迷離的意識倏然清醒過來。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怎么了……

自從那次在傅氏的屋子里***“受創”,每回只要她有什么過于親近的舉動,總是會讓他莫名的反感厭惡。

也根本……提不起性趣來。

宋子循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淡笑了一下,“你且放手做就是了。”說著卻掀開薄衾下了床。

傅靜柔一愣,忙胡亂掩了衣襟赤著腳跑下來。“爺您——”

“你忙活了一個中午,好好歇著吧……我去看看少夫人。”宋子循說完也不給傅靜柔說話的機會,轉身徑自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琥珀本來還在暗自歡喜,見宋子循這時候出來頓時也有些意外,忙又躬身送了他出去,這才趕緊進屋看自家主子。

“姨娘——”琥珀剛一掀開簾子,就見傅靜柔衣衫不整,正紅著眼赤著腳站在桌邊,見她進來,傅靜柔忽然猛地抓起桌上的茶碗,朝她擲了過來,“滾出去!”

白色的茶碗“砰”地一聲摔在地上,只留下一地的碎片。

琥珀唬得身子一顫,知道傅靜柔現在在氣頭上,也不敢多勸,低頭掃了眼地上的碎片,灰溜溜退了出去。

傅靜柔恨恨地咬緊了下唇。

明明不是這樣……

明明不該是這樣!

大表哥是喜歡她的,從前他們一直都好好的!

都是杜容芷,都是這個賤人!

全都是因為她!

屋子里杜容芷正跟安嬤嬤說著話。

她現在懷著孩子,胃口卻始終不行,再加上又鬧出昨天那檔子事……安嬤嬤有時真想替著她把那些雞鴨魚肉吃下去,好好補一補。

杜容芷托著腮想了一會兒,“旁的也不怎么想,倒是昨天大少爺叫人送來了一碟子花生酥,我嘗著十分喜歡,嬤嬤不如再叫她們做吧。”

安嬤嬤無奈地看看她,“原是讓您吃點好的補補身子,這花生酥怎么能算?”

“可我現在就想吃這個。”杜容芷調皮一笑,“你不是說特別想吃什么就是孩子喜歡什么嗎?可見他跟我一樣,也愛吃花生酥來著。”

安嬤嬤先前還擔心杜容芷為宋子循去傅氏房里的事悶悶不樂,見她一直跟個沒事人似的跟自己說笑,也就放了一半的心,遂也回憶起來,笑道,“奴婢想著您打小就愛吃這口,有一回背著大人偷偷吃了好些,到了晚上又嚷嚷著臉疼張不開嘴,您記得不?”

杜容芷嘟了嘟嘴,嬌嗔道,“嬤嬤總記著人家的糗事做什么?”

“誰的糗事?”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外頭有人問道,下一刻就見宋子循大步走了進來。

安嬤嬤連忙上前行禮,杜容芷見狀也要下床,宋子循卻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前將她按下,“這里又沒有外人,還起來折騰什么?”又笑問安嬤嬤,“你們剛才是在說誰的糗事,怎么我來了又不說了?”明著是問安嬤嬤,眼睛卻帶著笑意地瞥向杜容芷。

“奴婢是在說少夫人小時候的事兒……”安嬤嬤笑了笑,也看了杜容芷一眼,“奴婢去廚房看看您要的點心做好了沒有。”說著朝兩人福了福身,識趣地領著丫頭退了下去。

杜容芷在宋子循背后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見宋子循看向她,少女臉上頓時又綻放出一個溫順的笑容來。

宋子循在床邊坐下,把她鬢上掉下來的一縷秀發隨手抿到耳后,溫聲問,“吃過藥了?”

杜容芷點點頭,笑道,“吃過了。”就不說話了。

宋子循想起剛才安嬤嬤說起杜容芷小時候的事,不由抱住她,咬著耳朵道,“剛安嬤嬤說的我都聽著了,你小時候怎么那么貪嘴?”

杜容芷臉一紅,辯解道,“您聽安嬤嬤瞎說,哪里就是吃多了疼的,妾身明明是從那里走火……”

“好好好,是走火。”宋子循順著她的話道,又哄她,“不如你多說些你小時候的事給我聽吧。”

杜容芷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

前腳剛從小妾那里好吃好喝地回來,轉頭居然還能跟自己有說有笑……精力旺盛沒處發泄了是吧?

心里越發不待見他,面上只柔和地笑了笑,“您想聽什么呢?”說著故作為難地蹙了蹙眉,“要是妾身的糗事就算了吧……實在多得都記不清了。”

宋子循愛極了她這個模樣,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捏了一下,嘆道,“想想那時候——”

他也并不是沒有跟她交好的機會……

可為什么……懂她知她的那個人,卻偏偏不是自己呢?

對上杜容芷詫異的目光,宋子循清了清嗓子,笑道,“有一回你氣沖沖過來找我……指名道姓說要我好好教訓教訓宋子澈,你還記得么?”

杜容芷一怔。

說起來,那已經是許多許多年以前的事了,她甚至都不記得當初是為了什么跟宋子澈慪氣……也興許只是苦于沒機會跟宋子循說話,才故意尋了這么個由頭去親近他吧。

可是因提起宋子澈,杜容芷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自在,遂佯裝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道,“有么?妾身記不清了。”

宋子循也不介意,只自顧自攬著她笑道,“我那時就想,這女孩子怎么這么囂張呢?”

當初心里明明是十分不喜的,誰知道如今回想起來,卻會覺得那個眉眼生動的小姑娘可愛得不行……

杜容芷羞赧地抿了抿唇,輕聲笑道,“那時候年紀小不知分寸,說話做事任性得很……一定惹您厭煩了吧?”

宋子循卻搖搖頭,“并沒有。只是無意中想起來,覺得十分有趣罷了。”

他想他可能真的醉了。

剛才有那么一瞬,其實很想告訴她……他心里,是有些嫉妒宋子澈的。

嫉妒他那么了解她,嫉妒他在過往的歲月里陪伴過她,嫉妒他曾經不止一次見過親近過……那個肆意明媚的她。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呢?

娶了她的人,畢竟是自己,不是他。

擁有她整個人生的人,也是自己,不是他。

宋子循用力閉了閉眼睛,最后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