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國舅夫人目光一冷,但在望向兒子的時候,又充滿了笑意。狂沙文學網
“你胡思亂想些什么?你父親又不傻,沒得有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將產業交給外人的道理。”
她拍了拍甄泰的肩膀,“泰兒,你且安心。后(日日)我生辰宴會上若是有看得中意的姑娘,便和母親說,你早(日日)成親,等到誕下了子嗣,你父親都有了孫兒,總不至于會便宜了旁人。”
甄泰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到底還是垂著頭,“嗯,我知道了,母親。”
他從甄國舅夫人那里出來后,便徑直往秋波樓跑。
他和秦王約好了一塊兒在秋波樓用午膳,用完之后,再去(春春)風閣逛逛,聽說最近新來了一批絕色佳人。
自從和秦王混了之后,平(日日)里的(日日)常除了打理家里的生意,就是和秦王吃喝玩樂,也算是愜意。
秦王看到他來,笑著說道,“怎么,臉色不好?你父親和母親還在鬧別扭嗎?”
自從甄國舅從江南回來之后,就沒有跟甄國舅夫人有過好臉色,兩個人互相不搭理對方已經很久了,偶爾碰到,就是吵架。
這事兒,連宮里頭都被驚動了。
陛下還特地叫了他夫婦二人入宮勸說了好久,但兩個人卻什么都不肯說,回來之后彼此之間的感(情qíng)就更差了。
當然,對外是不會這樣說的。
就算是秦王這些人,也只是從甄泰口中得知,甄國舅和甄國舅夫人最近在鬧別扭。
甄泰嘆口氣,“母親辦個生辰宴會,父親不愿意母親如此張揚,所以他們又在冷戰了。”
他搖搖頭,“我這個兒子被夾在中間,著實難受。”
秦王拍了拍甄泰肩膀,“甄國舅也太小心了。這皇城里所有的貴婦人哪個不辦生辰宴會,甄國舅夫人辦一個,也不算過分。”
他嘆口氣,“不過,既然你父親生氣了,那你不如想個法子讓他高興高興?”
甄泰忙問道,“怎么說?”
秦王的笑容忽然有些戲謔起來,“(春春)風閣最近從南邊來了一批美人兒,甄國舅也是個男人,女人讓他受了氣,就讓他從女人那里強回來。”
他挑了挑眉,“怎么樣,你親自去替你父親選上幾個,這不就完事了嗎?你母親的生辰宴照辦,你父親也高興,這豈不是兩相歡喜?”
甄泰有些猶豫,“這……這不好吧?”
若是叫母親知道了,他給父親親自送上了南方來的姑娘,豈不是要把母親氣死?
父親不看重他,母親可是他唯一的倚仗了。
秦王卻不以為然,“這有什么?這樣的事兒我和我母妃沒少干過,我母妃能做得,你母親為什么不能?”
他又拍了拍甄泰肩膀,“想明白了就好,能主宰你將來命運的是你的父親,你母親只有幫你獲取父親的歡心,哪里會拖你的后腿?”
甄泰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秦王笑著說道,“好,那你先在這里選姑娘,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等你母親生辰那(日日),我再親自上門。”
甄泰恭恭敬敬地送了秦王,居然當真在這里認認真真挑選起了要送給父親的“禮物”。
秦王剛上馬車,車里薛琬就笑著問道,“怎么樣?”
“秦王”將臉上惟妙惟肖的妝容卸掉,露出一張美麗的面容來,“那甄泰確實有些笨笨的,我就那么一說,他還當真了。”
魏玳瑁唾棄地說道,“我若是甄國舅夫人,生了這種兒子,怕是要給他氣死!”
她一邊擦著臉,一邊說道,“不過,甄泰要是不笨,我們的計劃也沒法成功。”
薛琬點點頭,“要送給甄國舅的人,是福林公主訓練了好幾年的,我們的事到此為止,接下來就看公主的了。”
她知道甄國舅和薛璃的事兒,也知道甄國舅的心結是什么。
所以,在挑選人選的時候,她特地尋了兩個與薛璃頗有幾分相似的女子。
一名容貌相似,一名氣質(性性)格相似。
魏玳瑁笑著問道,“那甄國舅的生(日日)我們過去嗎?”
皇城的貴婦貴女都收到了請帖,魏玳瑁自然也不例外。
薛琬笑著回答,“當然,不去看看(熱r惡)鬧怎么行?”
籌謀了這么久,將場面鋪得那么大,到了要收捕的這一天,獵人怎么能不親自到場呢?
魏玳瑁笑嘻嘻說道,“那就太好了。若是你說不去,我還覺得可惜呢!”
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我家快要到了,我走了哦,后(日日)見!”
薛琬沖她擺了擺手,“去吧!”
馬車稍作停頓,很快就又向前疾馳,“去一趟城郊龍虎拳館。”
薛琬到的時候,拓跋正在手把手指導駱真近(身shēn)格殺的技能。
駱真看到薛琬到了,立刻跑了過去,“姐姐你來了!”
在薛琬的堅持下,駱真不再喚她小姐,而是叫她姐姐。
這讓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少年,忽然覺得多了家人,很溫暖,也很安全。
薛琬笑著說道,“嗯,你最近進步神速,很快就可以出去獨當一面了。”
拓跋看到薛琬則是覺得頭疼,“無事不登三寶(殿diàn),你肯定不是閑逛才到這里的,說吧,又有什么棘手的事讓我幫忙?”
薛琬笑了起來,“你倒是了解我。不錯,是件棘手的事。”
她也不隱瞞,將她的計劃和盤托出,“其實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到了那(日日),你要在后方做安全保障。不一定會出事,但假若出事,我需要你幫我兜著。”
拓跋冷哼一聲,“我能拒絕嗎?”
薛琬搖搖頭,“不能。我們有合約的。你若是要違約,可是要付相當多的違約金。”
拓跋又哼了一聲,“既然不能拒絕,看來我只好接受了。”
他走到了門口,“我先去安排一下,你有什么話就先和駱真說吧。”
實在是不想和這個鬼丫頭多待一刻,生怕又會被忽悠了什么去。
薛琬忽然叫住了他,“老板!”
他轉(身shēn),“什么?”
薛琬沖他微微一笑,“等這件事忙完了,或許,我們就該忙你的事了。”№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