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嗚嗚嗚——”
柴老頭沒想到自己孫子被人家給抓住了，而且看這臉上青黑模樣，像是被揍了一頓。
“小丫頭，你這是什么意思？”柴老頭不滿問道。
說事兒就說事兒，怎么還打了他的孫子呢？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先禮后兵。”許佳人小手一伸，從床上抽回一張十塊的鈔票，道：“現在你說不說？”
問一次，那床上的鈔票就少一張。
柴老頭一下子就看懂了這小丫頭的路數，心里暗罵這丫頭人不大，做事兒咋就這么有套路呢？
“趙桂香來找我就是看她還有沒有發財的命唄。”
剛說完，許佳人小手從床邊又抽回一張鈔票。
“你這丫頭，我說了你咋還往回拿錢呢？”
柴老頭急眼了，手捂住還剩下的那張大票子，道：“你忽悠我玩呢？”
“我提醒你一次。趙桂香讓你給我姥姥下了套，你就說這件事。”
“你姥姥？我不知道你說的啥！”
“呵。總有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許佳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聲音也冷漠起來：“你這么大年紀了，我對你動手，人家罵我缺。德。俗話說，父債子還。眼下就用你孫子還好了。”
“段睿！動手吧！”
柴老頭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就看到抓著孫子的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
手起刀落，鮮血噴出，隨后孫子就捂著手指，痛呼出聲：“啊——”
“柴子！！”
柴老頭看到掉在地上的半截手指，癱坐在了床上。
“爺爺——你就說了吧！”柴成偉痛苦的乞求道。
“不說？看來，你在你爺爺心里，還不如幾兩豬肉。”
許佳人輕哼一聲：“段睿——繼續。”
再次重復了上次的動作，地上又多了一截手指。
“啊！！”屋內再次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你不說，那我就把你孫子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
許佳人盯著面色鐵青的老頭，淡定說道：“沒關系，你慢慢想。手指加上腳趾，你還有18次機會呢！我們不著急！”
“你小小年紀，怎么這么惡毒？小心遭報應！”柴老頭憤恨的咒罵道。
上次在筒子樓，他就覺得這小丫頭邪乎。
今天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直覺。
這丫頭不但邪乎，而且心狠手辣！
“你都不怕遭報應，我怕什么？”許佳人站起來，往炕沿上一坐，笑道：“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的來歷，你覺得我怕遭報應嗎？”
來歷……
柴老頭想起第一次見這丫頭，就是趙大媽匆忙請他去的。
當時……他似乎說了這丫頭身上有臟東西。
不過，那是他隨口胡謅的啊。
難道說，被他給蒙對了？
看到柴老頭身子往后挪了挪，許佳人笑道：“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吖？怎么樣？上次拿了的錢是不是要還回來吖？”
“你……你不是這個小丫頭？”柴老頭趕緊從棉襖里摸錢，一邊拿錢一邊問道：“你是哪路大仙？小的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大仙高抬貴手！”
說著話，柴老頭顫抖著把五毛錢雙手送到了小姑娘面前。
“我是哪路你不用知道，你就知道我是來報趙老太太的大恩的。”
許佳人把老頭手里的五毛錢接了過來，問道：“說吧，趙桂香找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現在這情況，柴老頭哪里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后，許佳人沉著臉說道：“你去一趟鄉下，找到趙老太太，然后……”
柴老頭連連答應，之后愁眉苦臉的說道：“大仙，那能不能緩緩？我先帶孫子去看手……大仙啊，我就這么一個孫子……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不愧是爺孫倆一家人，求人的話都一模一樣。
許佳人冷著臉命令道：“你現在就出發去辦事。如果你辦的好，那你孫子的手我自有辦法給他接上！”
“大仙……多謝大仙！”柴老頭趕緊躥下床，穿上棉襖說道：“我現在就坐車去找那老太太去！”
走到門口，柴老頭抹了抹眼淚對孫子叮囑道：“柴子，你好好伺候著大仙！爺爺很快就回來！你……你再忍忍！”
“爺爺……那你快點啊！”柴成偉虛弱的說道。
“你放心，只要你辦好這事兒，我保證讓他毫發無損！要是辦不好……你也準備后事吧！”許佳人坐在床邊上冷聲說道。
“好！大仙，我現在就去！您放心！”柴老頭哪里敢耽誤，小跑著出了院子。
段睿一直盯著柴老頭上了公交車，才返回了院子。
“那老頭上了車。”
“嗯。”
許佳人把手上的二十塊錢扔給臉色慘白的柴成偉：“行了！不用裝了！”
“嘿嘿——謝謝老大。”柴成偉拿了錢立刻從地上站起來，順帶還撿起地上那兩截“手指”，放在口中嚼起來：“老大，我這次表現還行吧？”
“算你的投名狀吧。”許佳人指了指柴成偉的“斷指”說道：“這演的不錯。”
“這是蘿卜！這血是朱砂和雞血調的。”
柴老頭總是幫人畫符，家里總是備著朱砂，雞血這樣的物件。
這次，柴成偉算是幫著許佳人以牙還牙，坑了一把自家老爺子。
“老大，您說的幫我和兵子進北坤，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柴成偉湊過去訕笑問道。
“當然是真的。”
許佳人早就想好了讓這兩個“小弟”做什么，“不過……我要你們進北坤有個條件。”
“您說！老大您盡管吩咐！”
柴成偉此時只是想從許佳人身上賺點錢花。
這個小丫頭太“有錢”了，上次給他和兵子一人五十，今天他幫著坑了他爺爺，就賺了二十！
兩次賺的錢，都快趕上人家鐵飯碗幾個月的工資了。
柴成偉此時完全沒想到，今天的這個決定，竟然讓他未來走上了完全不一樣的路。
許佳人把剛才拿出來的五十塊遞給了柴成偉，說道：“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在北坤出名！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用考慮之后的事了。”
“老大，您不是說……你引薦我們嗎？”柴成偉遲疑著問道。
“引薦肯定會，但是你起碼要證明你有能力吧？”許佳人晃了晃五十塊的鈔票：“我的錢可不是養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