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司凡一眾人露出驚愕的表情時,柴成偉淡淡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子,隨后對著身旁的人揚了揚手指。
很快,柴成偉的下屬將十萬塊錢放在托盤上拿了過來。
“廖司凡,錢就在這里,你趕緊帶著人去看病吧。”柴成偉慷慨的說道。
黃毛簡直快要感動的落淚,沒想到北坤這邊的人竟然這么好說話。
早知道他今晚就不罵人家了。
現在只要廖司凡一聲令下,他就可以趕緊去醫院了。
“柴成偉,你和許佳人在這里搞什么名堂?”
廖司凡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掃,陰郁問道:“跟我玩陰的是不是?”
他就不相信,為了他的一條狗,柴成偉和許佳人會拿出這么多錢!
“先帶他去看傷。”
許佳人同情的看著臉色慘白的黃毛:“我們的恩怨沒必要牽扯手底下的人。”
“哈——”
聽到許佳人這話,廖司凡冷笑出聲:“許佳人,現在你裝什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這個丫頭五歲就擺了他一道。
讓他籌謀了幾年的計劃滿盤皆輸。
六年之后,他要是再被許佳人單純的外表騙了,那他就真的傻了。
許佳人越是讓他帶小弟去看病,他就越不會去!
“我沒有讓你相信我。只是他們還年輕,手廢了以后麻煩。”許佳人的聲音非常輕,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氣兒,根本不像是在夜場出現的人。
黃毛摸了摸眼角感動的淚花,只覺得現在背對著舞池的女孩子,像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除非咱們說清楚,否則你別想忽悠我!”廖司凡不為所動。
一句話,讓黃毛徹底絕望了。
他握住自己的手指,再次后悔今晚上來了北坤的地盤。
甚至覺得他自己是活該倒霉。
“暴龍,送他去醫院。”許佳人再次出聲。
暴龍從一側走過來,掃了眼被自己捏斷手指的黃毛,又看了眼廖司凡帶來的一群人,直言道:“老大,我要不還是留下吧?這里不安全。”
“呵呵,這里是咱們自己的場子,要是瞻前顧后那我還不如把這里送人呢。”
許佳人微微一笑,神色十分淡然:“先帶著他去看傷吧。”
暴龍沒再多說話,直接走到了黃毛面前。
“許佳人!這Tm是我的人!”廖司凡拍了桌子,吼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傷他是因為他是你的人。”許佳人的聲音明明很輕柔,卻比對面廖司凡的聲音更加擲地有聲:“我救他是因為他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如果你能保證他的手殘了,以后你們正興養著他,那我絕對不多管閑事。”
這番話說完,廖司凡就立刻感覺到自己如芒在背。
養著他!?他要是答應,那以后身邊不是多了個大爺?
不答應,恐怕會寒了下屬的心。
廖司凡瞇了瞇眼睛,好陰毒的一句話,竟然害的他左右為難。
“我的人,救還是不救,都輪不到你說話。”廖司凡避重就輕的回道。
許佳人點點頭,也不爭辯只是再次吩咐道:“暴龍,帶他去醫院。”
“誰敢帶走人!”
廖司凡狠狠拍著桌子,身后的小弟橫在了暴龍的面前。
不過,暴龍那將近一米九的體格,普通人哪里攔得住。
再加上他此時要護的人是黃毛,廖司凡那邊的人基本都認識,所以攔是攔了,但多少還是放水了。
沒兩分鐘,暴龍已經帶著人離開了。
看著倒了一地的屬下,廖司凡恨得牙根癢癢。
一群沒用的廢物!
“好了,廖先生。”許佳人依舊保持著淡然的表情,說道:“這些年沒見,你過得還好嗎?”
“托你的福,我過得好極了!”廖司凡咬牙切齒的回道。
“嗯……過的好就行。沒想到廖先生倒是胸懷寬廣的人呢。”
許佳人仿佛真的沒聽出來這句話是反話,笑道:“當年的事我還總是擔心,生怕廖先生懷恨在心呢。”
廖司凡:“……”
“廖先生出來這么久,要不要見見亦然?他挺想你的。”許佳人繼續“關心”問道。
廖司凡的眼神幾乎要凝出冰,擠出一句:“不必了!”
六年時間,這個丫頭比以前更“毒”了。
而且,她真的很會演戲。
廖司凡根本不相信許佳人說出的話。
一個字都不相信!
“許佳人,廢話少說!中心南區這一片是我們正興的地盤!你這場子開在我們地盤上,你是打算視而不見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說說道上的規矩?”
廖司凡直入主題,再和這個丫頭扯下去,他怕自己會上當。
跟許佳人說話,太費腦細胞!
“還是廖先生痛快。”許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嘲說道:“剛才我還在想怎么開口跟你說這件事。”
“你會想說這件事?”廖司凡冷笑。
這件事就代表一個意思,他們正興要錢。
他才不相信許佳人愿意給他們錢。
“當然了。”許佳人指了指場子周圍,道:“來這個場子的都是年輕人,年輕人肝火旺,難免要磕磕碰碰的,我正愁沒人幫我呢!”
“今天我還和柴子商量著要去和你碰碰頭。”
柴成偉盤著手中的菩提淡笑著點點頭。
“你們找我碰頭?”廖司凡看了看對面兩人,有點疑惑:“你們找我做什么?”
柴成偉接了話,說道:“你們正興是看這片地盤的,我們找人罩著,當然要找你們了。不是嗎?”
這話一出來,廖司凡帶來的人炸鍋了。
“難道你們北坤罩不住場子?”
“哈哈哈——北坤要投靠我們正興了么?”
“真是笑死了。”
“北坤都是孬的吧?連自家地方都看不住?”
廖司凡伸手示意小弟閉嘴,問道:“你們兩個又搞什么鬼?”
“一天兩千,一個月給你們六萬。”許佳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道:“如果你們正興接了我們場子,我就一個要求,我不希望我這里有鬧事兒的。”
放在桌前的協議廖司凡沒伸手,他盯著對面的年輕女孩,警惕問道:“許佳人,你是不是忘記了,六年前你害得我進了監獄?現在這算什么?示好?”
又或者,是另一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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