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歡喜軍婚

第2章 是她哥啊

正文第2章:是她哥啊

聲音冷漠沉悶,與黑夜混為一體,帶著強大的震懾力,嚇的那流氓連磕了幾個頭,這才扶著斷臂,一瘸一拐的離去。

那聲音對梁君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近在眼前,又覺得遙不可及。

這人……是她哥啊。

不,準確的說,是她現在的丈夫。

是被原主背叛的丈夫,韓策。

梁君竹也不管原主跟她丈夫的恩怨。

此刻韓策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爬過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哥,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那個流氓給糟蹋了。嗚嗚嗚,你帶我回家,我不要一個人在外面流浪。”

君竹跟韓策結婚大半年,一直沒改口,都是叫哥。

梁君竹也隨著原主叫。

她原本是想找個安靜的公園或者橋洞,先將就一晚上,等到明天就去找個工作,好好生活下去。

可還沒等到明天,就出了這檔子事,可是不敢在外面溜達。

“放手。”

韓策冷冷的說了句,對梁君竹抱大腿的行為十分厭惡。

吃里扒外的東西,韓家養了她十幾年,縱容她的刁蠻任性。

可是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聯合外人盜竊公司財產,害的韓家破產,讓他父母流落街頭。

要不是他父親擔心她出事,逼著他出來找人,他才懶得管這個女人。

“不放,除非你帶我回家。”

哪怕是厚著臉皮求人,也要比在外面流浪,比遇到強盜、流氓強。

梁君竹豁出臉皮,決定就抱著這個大腿了。

“不知羞恥。”

韓策用力踢開梁君竹,頭也不回的走了。

“哥,你等等我。”

梁君竹顧不上被踢中的下顎疼的要命,還是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緊緊跟著韓策。

韓策速度很快,一個步子抵上梁君竹的三步。

梁君竹跟不上,最后干脆脫掉高跟鞋,一路小跑跟著,但是礙于韓策的威壓,也沒敢靠的太近,總是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韓策也不管梁君竹,徑直走著,回到臨時租住的房子。

一個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屋,兩個臥室,廚房搭設在陽臺,看起來狹窄且擁擠,而且房屋年久,泛著一股霉味。

韓家原先的二層小樓已經被賣掉了,用來還債,目前全家只能蝸居在這一間小屋子里。

梁君竹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雖說她前世過的不是大富大貴,但也說的過去,從沒住過這樣的房子。

而且,在原主的記憶中,韓家住的是二層小洋房,怎么就突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竹子,你回來啦。別在門口站著,快,快進來。”

是韓德軍的聲音,見到站在門口的梁君竹,當即就將她拉進屋。

他的聲音沙啞,頭上也冒出不少白發,整個人蒼老許多。

梁君竹的視線從破舊的房屋,轉移到眼前的老人身上,視線模糊。

在原主記憶中,意氣風發的韓總,總是梳著大背頭,挺直腰板,突然就變成身材佝僂的小老頭,巨大的變化,讓她忍不住哭出聲。

“你這傻孩子,哭什么,是不是在外面被欺負了。沒事,你大哥回來了,受什么委屈跟她說,讓他幫你出氣。”

韓德軍始終扮演著慈父的身份,對梁君竹的所作所為沒有半分責備。

梁君竹哭的更厲害了,一抽一抽,轉頭向韓策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坐在沙發上沉悶的背影。

“爸,你還讓那種害人精回來干什么,是想把我們全家都害死嗎?”

韓欣欣穿著吊帶裙,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梁君竹杵在客廳,還以為是睡醒看花了眼,揉揉眼睛,一看真是梁君竹。

當時就發作了,沖著梁君竹走過去,想要甩她一個耳光,被韓德軍攔下,呵斥道:“欣欣,你想干什么,這是你嫂子,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我嫂子?”韓欣欣冷笑道:“我們韓家可沒有這樣的兒媳婦,你問問我哥,他認不認這個媳婦。這個害人精,害的我們全家還不夠慘嗎?是不是要家破人亡,她才甘心?公司沒了,房子沒了,什么都沒了,她還有臉回來?”

“這是她家,她不回來,能去哪里?”

韓德軍雖然蒼老了很多,但是作為父親的威嚴還在。

“可不是,被野男人踹了,沒地方去了,可不就得回來。”

韓欣欣冷嘲熱諷。

“欣欣,說話注意分寸,不要隨口亂說。”

江小芹披著外套,站在臥室門口,一直遠遠看著。

她對梁君竹實在失望透頂,并不想過問這件事情。

可是韓欣欣的口不擇言,傷害到她兒子的自尊,那就不得不管。

媳婦跟人有茍且,最難過且最難堪的是韓策。

自他從軍營回來,處理家里的爛攤子,將房子、車子,家里值錢的東西全都賣了,終于清了那些債務,然后給他們安置在這間小屋里。

這十多天的時間,他一直都愁眉不展,臉比關公還要黑,可見他心里不痛快。

到如今,見了梁君竹,還是悶聲不吭。

即使如此,韓欣欣還非要舊事重提,讓他的傷口上撒鹽。

“欣欣,你回房睡覺,剩下的事情,我跟你爸爸商量,你就別管了。”

江小芹板著臉,命令道。

“哼,商量什么,還用得著商量嗎?不就是同意她回來住嗎?我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她就是個買來的童養媳而已,還真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對她比對我好,甚至都超過我哥。我都懷疑,她才是親生的,我跟我哥是撿來的野孩子。”

韓欣欣心里憋著很大的怒火,一股腦說了那些話,也不管父母會不會生氣,直接轉身回房,將房門摔的吱嘎作響。

韓德軍嘆氣,江小芹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們不用商量,我不同意她回來住。明天我就去跟她離婚,離婚之后,她想干嘛,想去哪,想跟誰好,都跟咱們韓家沒有任何關系。咱們家養了她十幾年,從沒虧待過她,也不指望她知恩圖報。她狼心狗肺,害我們淪落到這地步,也不打算跟她計較。她要是還有半點良知,那就痛快的離婚,放咱們韓家一條生路。”

一直沉悶靜坐的韓策突然開口,聲音冷淡如寒冰,仿佛一開口,連室內的氣溫都驟降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