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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想如果她也要天天這樣,她覺得這日子好沒勁哦。
還是椿樹在旁邊勸道:“妞妞,你不是要跟哥哥一樣當個科學家嗎?”
其實妞妞并不知道科學家是什么,只是聽哥哥有這個愿望,她就跟著一起起哄,以為只要她一說就能當科學家了
如今這么實際的問題來了,妞妞有些打退堂鼓。
不過,哥哥的話,妞妞已經是習慣性地聽,所以椿樹一這么問,妞妞就點頭:“嗯,妞妞要跟哥哥一樣當科學家。”
“嗯,當科學家當然就要寫作業了!”椿樹鼓勵地看著她。
妞妞只能接著點頭:“寫作業,妞妞也要寫作業!”
曲長歌在旁邊看著妞妞有些小糾結的目光,肚子都要笑疼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四點多鐘,曲長歌和趙況都起來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家。
主要是曲長歌收拾起東西來太容易了,她不用來回地拿東西,而是意念一動,手里就能出現需要的那樣東西,所以碼放起來特別快。
也就一個多鐘頭,一家四口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歸置好了。
曲長歌領著大家進了秘境稍微洗了一下,畢竟是大夏天的,稍微動一下就一身汗。
一家四口煥然一新地出了門,曲長歌和趙況走在前面,椿樹牽著妞妞在后面。
在樓梯口,一家人碰到一個年紀三十歲左右很是矮小又瘦、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看到四人過來,就笑著問道:“你們就是四零三新搬來的?”
曲長歌對于這樣主動打招呼的,一般也會好好回復,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自己一家子新搬來,對于新鄰居能搞好關系就搞好關系。
“是的,我們就是四零三新搬來的。”曲長歌沖著那女人點了點頭。
那女人笑著說道:“我家是住四零二的,前幾天就看到張部長和他媳婦兒來收拾房間,沒想到你們比他們還要年輕呢,這么年輕就分到市委了,真是不得了!”
曲長歌笑著說道:“您太會夸人了,我們可是擔當不起呢。張部長他們還等著我們呢,大姐,我們就先下去了啊!”
那女人忙側過身子:“你們先過,我這就到家了。”
一行人擦肩而過,那女人又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看了一下方才轉身走了。
張家是在二樓的二零一,等于在一層樓的第一家。
趙況上前敲門,手還沒挨到房門上,那門就已經開了,露出于麗娟一張笑得賊兮兮的臉:“都從窗戶那看到了,快進來吧!”
曲長歌就問道:“你家外面又沒窗戶,你怎么就知道我們來了。”
張家住在頂頭的一家,只有一張門對著走廊,不像他們其他幾家客廳里有窗戶對著走廊。
于麗娟嘚瑟地說道:“這還用看,我聽腳步聲就知道你們來了。”
曲長歌也笑了:“其實你是站在門邊專門等我了吧!”
于麗娟不嘚瑟了:“你說什么是什么吧!”
她實在是有太多的八卦要跟曲長歌說,問題是別人她還不相信,只能把這些八卦都攢著,就等著曲長歌搬過來,她好跟曲長歌八卦八卦了。
所以她還真是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要不是張獻民不許她去趙家叫人,估計她早就上去了。
一家四口進了張家,張家跟趙家的房子有一些不同,比趙家要多一間小房間,廚房廁所也大一些,而且明廚明衛,不像趙家那邊廁所沒有窗戶。
如果可以的話,曲長歌其實希望是廁所有窗戶,廚房沒窗戶,這樣自家要做啥好吃的,外面也聞不到。
她對于今天那個主動打招呼的大姐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一般這種人不是那種很好說話的人,就是那種特別喜歡八卦的人。
雖說于麗娟喜歡八卦,可她是那種除非你跟她很熟很熟,她對你完全消除了戒心的,她才會愿意跟你八卦。
一般人于麗娟都是冷冰冰的,不咋理人,也就曲長歌幾個能得她的笑臉。
住這種宿舍樓,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像做啥好吃的,還是在秘境里做了,免得讓誰聞見了又是事。
客廳里的一張圓桌上面擺放了許多的碗碟,一看就是很多好吃的。
妞妞已經湊過去看了,不時地發出驚呼聲。
這小丫頭就是這樣,只有吃能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于麗娟將人都請到了飯桌邊坐下:“只有一個燉湯是獻民做的,他在里面盛湯,大家坐下等著吃就行了。”
正說著呢,張獻民端了一個燉缽出來,聞著味兒香極了,居然是墨魚燉排骨。
張獻民看他們還沒坐下,就笑著招呼:“快坐下,我今天就燉了這么一個湯,還是小況教我的,你們試試味道是不是跟小況做的一樣?”
大家紛紛落座,曲長歌笑著打趣:“別的不知道,聞著味兒是沒錯的。”
張獻民點頭:“行,長歌說好,那就是差不了太多了。”
他將燉缽放好,在趙況的旁邊坐了下來:“咱哥倆好長時間沒喝點了,今天喝點啤的,行不?”
趙況點頭:“沒問題,這么熱的天喝點啤的才正可好呢。麗娟和長歌要不要也來點?”
曲長歌還沒喝過啤酒,縣里還真是沒有啤酒賣的,她聽了心癢癢的,到底是個啥滋味啊,自然就點頭:“行,我正好嘗嘗是個啥味道。”
于麗娟說道:“我早就放在涼水里鎮著呢,這啤酒還是喝涼一些的好喝,本來想打冰啤的,可放一段時間,這冰啤也變成常溫啤酒了,我就干脆在涼水里鎮著了。對了,我先給咱們妞妞寶貝和椿樹寶貝盛一碗排骨湯,咱們大人和啤酒,孩子們就喝湯。”
她說著就先拿起妞妞的小碗給妞妞盛湯,曲長歌也沒閑著,給椿樹也開始盛起湯來。
湯盛好了,張獻民那已經給兩位女士也倒上了啤酒,四個大人舉起杯來碰了一下,張獻民說道:“祝賀咱們又到一起了!不用干杯,意思意思就成。”
曲長歌第一次喝啤酒,只覺得這酒好似泔水一般酸不溜秋的,喝了一口搖頭說道:“這酒還真是喝不習慣,二哥,你幫忙喝完吧,我是真不行了。”
她把手里的酒杯遞到了趙況的酒杯邊,自己趕緊拿起碗盛了一碗墨魚燉排骨壓壓驚。
于麗娟看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居然喝不了啤酒,就笑得前仰后合的:“哈哈哈,終于有長歌也駕馭不了的東西啊!”
曲長歌理所當然地說道:“好吃的當然沒問題,可這味兒我都不知道你們怎么喝得下去的,不就跟那啥一樣了。”
她沒好意思說出來,畢竟飯桌上吃飯呢,不能讓大家倒胃口。
于麗娟知道她的意思,就說道:“好吧,咱們先吃著,你那邊最近有啥不一樣的事情嗎?”
曲長歌搖搖頭:“還能有啥,沒啥啊!哦,對了,我家安素瑄弟弟去邊疆當兵了,這回回來我見不到他了,我想著以后有時間帶著椿樹他們去邊疆看他去。”
“啊,你弟居然去邊疆當兵了,他爸不是當了省軍區的老大了,咋還要去邊疆呢?”于麗娟忍不住問道。
曲長歌說道:“我弟才不要受照顧,他去邊疆那邊都不知道他的家世,他要憑自己闖出一番作為來。”
于麗娟忍不住豎大拇指:“你家這個弟弟還真是這個,當年他爸去了大西北改造,他直接陪著過去了,如今他爸起來了,他又自己去奔前程了。你那個媽舍得啊?”
曲長歌說道:“她如今想得開了,有啥舍得舍不得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她還覺得我弟肯定能靠自己掙一個前程的。”
于麗娟忍不住問道:“哎,對了你媽那個成分也不好吧?”
曲長歌說道:“安軍長那個時候說她家里父母雙亡,孤兒一個,逃難來的這邊。反正解放前那段也確實是有些亂,也不好查,就定了個貧農的成分,所以安軍長那事兒沒有影響到她。”
于麗娟說道:“我那個死鬼爹也鬼精鬼精的,我媽那個成分直接就是資本家啊,他還跟資本家的大小姐有了我。所以在跟潘玉琴結婚之前就說我媽是窮山溝的鄉下女人,生我的時候已經死了,家里也死光了。”
曲長歌笑了起來:“我聽葉伯娘說的,我爸估計是怕村里人對地主家的大小姐會有所看不起就跟大家說了,說我那個媽是讀書人家的姑娘呢。”
于麗娟點頭:“這樣也好,省得這日子沒法過,這幾年鬧騰得也太厲害點了。”
“我看現在好多了,不然你爸和安軍長哪里這么快能回來哦!”曲長歌說道。
于麗娟又說道:“我那個死鬼爹如今曉得我的好了,隔三差五地就過來找我,不是送這就是送那的,我統統沒要,我又不是圖他的東西。不過他的嬋娟就麻煩了,跟京都不回來,估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吧!”
曲長歌說道:“那潘玉琴會舍得?”
“肯定舍不得啊,據我那個死鬼爹說啊,一天往京都老爺子那邊打八個電話,想接嬋娟回來呢。”于麗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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