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林：……
“你這關注點是不是不對？”
云月亮倒是不解的看著顧羽林，“怎么不對？”
顧羽林看了她一眼，“沒事！”說完轉身就要上樓。
云月亮哼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啊？哭哭啼啼的找你質問啊？”
在顧羽林的認知中，好像應該是這樣，他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別的女的都好像是這樣吧？
“我會找錦茵聊聊的。”
云月亮一挑眉，“就聊聊？”
顧羽林也不是什么傻子，兩人之前在鬧不愉快，主要是云月亮在鬧，他又不是什么能舔著臉道歉之人，所以就只能這么晾著，但是現在云月亮這態度，好像有些軟化的意思？
“那你想怎樣？”
云月亮抬了抬下巴，“聽我的？”
顧羽林點頭，“聽你的。”
云月亮得意一笑，手里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跟你的錦茵妹妹說，你就是包養我的那個土大款……”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顧羽辰推門進來，臉色難看，嘴唇發青。
“二少，你怎么了？”云月亮問道。
顧羽辰哦了一聲，“沒事，外面有些冷。”
云月亮疑惑的看了一眼顧羽林。
顧羽林薄唇緊抿，看不出喜怒。
“喂？”這時沈錦茵的電話也接通了，“誰啊？說話啊，啞巴了？”
顧羽辰徑直從兩人面前走過。
云月亮手下一滑，電話也掛斷了，都怪顧羽林這人太能裝了，她真的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他有什么不對，要不然也不至于挑這么個時間跟顧羽林任性。
“大少，你下午帶二少干什么去了啊？”
“見了一個醫生。”顧羽林也沒有瞞她，直接就說了。
沒想到云月亮糾結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是心理醫生嗎？”
顧羽林看了她一眼。
云月亮急忙擺了擺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都是亂說的，要是我冒犯了什么的，我抽自己嘴巴子。”
顧羽林這會還真是有些看不懂云月亮了，這丫頭有時候口無遮攔的嘴上根本沒個把門的，但是有時候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卻很能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怎么知道？”顧羽林直接問道。
云月亮想了一下，“就上次在周鎮啊，二少雖然發燒，但是癥狀卻不像是感冒，反而像是有什么壓力導致的發燒，當時我也沒多想，可這兩天我在二少的房間不是寫作業嘛，就看到他有服用安眠藥……”
“他吃安眠藥？”顧羽林打斷云月亮的話。
“對啊，我看到他抽屜里有，還有一些精神類的藥物，我……”云月亮抿了抿唇，“我媽以前也吃。”
顧羽林沒說話。
云月亮倒是笑了一下，“她其實也是因為心理的問題最后直接導致精神崩潰的，我老覺得她沒有遺傳我外婆的瘋病……”
“你外婆還活著嗎？”顧羽林問。
云月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小的時候有印象，我媽帶我去看過她，但是后來我爸去世，我媽也緊接著出事，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去了，就好像我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算了，”云月亮聳了聳肩，“管她是死是活呢，反正這么多年我自己也習慣了……倒是二少，怎么回事啊？我看他狀態挺好的啊，怎么吃那種藥？”
云月亮眼神純粹，只有對顧羽辰的擔心，倒是沒有好奇，也沒有看笑話的意思。
“跟我來。”
云月亮跟著顧羽林到了他的房間，這是她第一次進來，因為快要過年，家里弄的挺喜慶的，但不包括顧羽林的房間。
這兒簡直就是云上的翻版，從裝修，甚至到被套顏色，只是云上的開放式廚房在這里變成了酒架而已。
云月亮：“……你把兩個地方的房子弄的一模一樣？”
“方便。”
“方便個毛，我看是強迫癥。”云月亮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么？”
“沒，沒。”云月亮一臉的認真，“大少，喝什么啊？”
顧羽林有些無語，“不喝，坐。”
“哦。”
顧羽林也坐到了云月亮面前，“你母親是因為什么事？”
云月亮：“你是問她怎么瘋的？”
“從開頭說。”顧羽林言簡意賅。
“我那個時候小，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在我記憶中，我媽就一直在吃藥，然后還去看心理醫生，我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她去看的是心理醫生，只記得哪里有特別溫柔的小姐姐，沙發也很舒服，我一待就是一整天。”
顧羽林問了一句，“她當時情緒怎么樣？”
“挺好的！”云月亮肯定的點頭，“可惜我現在不能給你看以前她的照片，但是我記憶中，她每天都很開心的。”
“照片呢？”
云月亮攤了攤手，“她去世的時候我才幾歲？根本不可能留下，因為云定家他們霸占我家的時候，所有的房間都是重新裝修的，我爸媽的東西什么都沒有留下……哎，大少，你別露出那種表情，一副同情我的樣子，我真的不需要！”
這一刻顧羽林覺得這死丫頭有些不識好人心。
云月亮吸了一下鼻子，“畢竟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也不需要同情。”
“你沒有想過他們？”
云月亮直接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有……小的時候，我要干特別多的活，但是云之夏只需要在爸媽懷里撒撒嬌，那個時候我就挺想他們的。”
“過來。”顧羽林說道。
“嗯？”
“過來。”
“干什么？”云月亮一邊問一邊赤著腳下了地，走到了顧羽林面前。
顧羽林突然伸手一拉，云月亮直接往前撲去，下一秒，就覺得自己跌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云月亮在微楞之后反應了過來，這人雖然是不說，但還是心疼自己了吧？
“哎哎，你干什么動手動腳的？你可別忘了，我還沒有原諒你之前半夜去看你錦茵妹妹的事呢？”
雖然心里早就軟成一片，但還是在強勢的死鴨子嘴硬。
“以后都不會了。”顧羽林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