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身下有點涼,伸手拽被子卻抓到了一個腦袋——
她的無影腳立即發作。
謝長安躲過攻擊,心有余悸的注視著睡得昏天黑地的洛寧,如果不是他閃得快,非傷到要害不可。
“這夢做得真真實!”洛寧抓起被子蓋住身體,翻了個身,繼續睡生夢死。
謝長安爬到床邊,伸手打開床頭燈。
洛寧聽到動靜回眸,赫然看到手還沒縮回來探出半個身子,保持著開燈姿勢的謝長安,“你回來了?”
“嗯……”謝長安有些失落,洛寧不冷不熱的跟他想象的見面場景相差很多。
難道這么久了,洛寧還在生氣?
那天他堵著她的嘴,根本沒讓她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就……
謝長安,有點方。
洛寧閉著眼睛,摸索著關了燈,“睡覺吧。”
“我給你檢查完就睡!”謝長安掀開被子,撩起洛寧的睡裙。
洛寧急忙把裙子拽了下去,不滿的嘟囔,“烏漆嘛黑的檢查什么,趕緊睡覺!”
她正困著呢,吵醒她是死罪,不可饒恕。
“烏漆嘛黑的我也看得見,你睡你的,我檢查我的!”謝長安拉起洛寧的手,放在她頭頂,俯身下去……
“別鬧!”洛寧的阻止在謝長安強大的攻勢下化為一聲嚶嚀,久違的曖昧在房間里拉開了帷幕。
謝長安像在綠洲行走太久,在絕望中遇到桃花源,一頭扎進去,在云浪風口顛簸,忘了今夕何夕。
洛寧的所有熱情都在這一晚,毫無保留的釋放。
直到精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謝長樂像往常一樣起來,卻沒有聽到廚房里熟悉的動靜。
他上廁所的時候,溜達到廚房門口,赫然發現一個高大的背影站在廚房里淘米。
“哥?怎么是你在做飯,我姐呢?”
“我怎么知道。”提起謝長敏,謝長安整個人都不好了。
謝長樂摸摸鼻子,看你這樣子明明是從臥室里出來的,怎么會不知道。
“你來得正好,把粥煮上!”謝長安撂了挑子,回房陪洛寧睡覺。
他經過謝長樂身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謝長樂一眼,總覺得他好像哪里變了。
謝長樂:“……”
他哥在看什么?那眼神好瘆人。
謝長樂走進廚房,將淘好的米倒進鍋里,攪了攪蓋上了鍋蓋,急急火火的跑去上廁所。
洛寧醒來的時候,謝長安不在臥室,她瞥了一眼墻上的鐘。
“嗷——”
一不小心,她又把時間操控到中午去了。
她爬起來洗漱之后,換上黑白套色的薄蝙蝠衫和牛仔褲急忙出去。
謝長樂從書房里走出來看到洛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飯在鍋里溫著,吃完碗放著我去洗,我哥去軍區了,他說晚上兩個戰友會來家里。”
“噢!”洛寧點點頭,埋頭走進廚房。
她察覺到后面謝長樂好奇的目光,轉頭兇巴巴的吼道,“看什么?”
謝長樂聳聳肩,一臉你做賊心虛的表情,“下午我去買菜吧,家里來客人總不好太寒酸,對了春生哥說他晚上不回來吃飯,不用帶他的。”
“我去吧,你看家。”洛寧接過買菜的重擔,現在謝長樂在這里,她從空間里掏東西不太方便,得出去晃一圈兒,才能把東西拿回來。
大表哥又去柳家干活了,可憐的娃!
洛寧想起葫蘆娃,突然笑出豬叫聲。
又瘋了!謝長樂翻了個大白眼,退回去關上門。
市區,某商店柜臺前,謝長安正在挑結婚戒指。
這次出任務時間太長,好在他把該準備的都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就差結婚戒指還沒買。
現在戒指款式比較簡單,而且樣式也比較少,謝長安挑了一對簡單大方的,“我要這個!”
“哎呀,長安,你看上那對了啊,我也看上了,可是我沒帶錢出來,你能借我點錢嗎?”
葉湉像個鬼似的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站在謝長安身邊雙眼放光,盯著售貨員手里的戒指看。
神經病吧,謝長安急忙往旁邊挪開了一點,“我就帶了買戒指的錢,沒有多余的錢借給你。”
售貨員瞥了一眼葉湉,暗暗鄙視,沒錢還買什么戒指?
她麻利的將戒指裝進盒子里,“同志,一對戒指580。”
謝長安掏出錢包,抽出一疊錢數了數,遞給售貨員。
售貨員借過錢看了一眼謝長安的錢包,眼睛都亮了,她還從來沒見過男人這么講究的,那錢包看起來是皮的。
那個男人買這么貴的戒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也不知道以后哪個女人那么好命能嫁給他。
“長安,你這錢包不錯啊,在哪兒買的,我也想買一個!”被忽略到地表的葉湉怒刷存在感,視線欻欻的往謝長安的錢包上溜。
謝長安急忙將錢包揣了起來,渾身哪里都不舒服。
售貨員開了收據,連同戒指一起雙手遞給謝長安。
“謝謝!”謝長安接過單據和戒指,風一樣離開。
葉湉望著他的背影消失了,才收回視線,“剛才的戒指給我也來一對!”
售貨員愣了一下,拿了一對戒指出來。
她付了錢,拿了戒指飛快去追謝長安。
謝長安在附近的銀行取了錢,又回到了剛才那個金店。
售貨員嘴上像抹了蜜似的,笑盈盈的開口,“同志,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想打一條項鏈和一對耳環。”謝長安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紙攤開,放在售貨員面前。
“如果能打的話,我希望一周之內能拿到。”
售貨員拿起那張紙,滿懷驚嘆,“哎呀,這也太漂亮了,不過這樣的樣式我們沒打過,我先幫你問問看看能不能打。”
謝長安點點頭,目送售貨員打開一扇門進去。
幾分鐘后,售貨員興高采烈的拿著圖紙出來,“同志,我們老板說那兩樣他可以打,但是他有個條件,他想買下你的圖紙,你只需要付項鏈的錢,那對耳環的錢你就不用付了。”
“如果是別的,我可以考慮,但是那對耳環和項鏈不行,那是我送給我媳婦的新婚禮物。”謝長安伸出手索要圖紙。
“這樣啊……”售貨員抓著圖紙有些舍不得,這么好看的樣式肯定會賣得很好,可惜了。
謝長安接過去,寶貝似的揣了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