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一戰影后

五十三:淬毒心和紅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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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迅速拔了電腦電源,將手中吸塵器塞到一旁的壁柜,然后躲到窗外的探出式陽臺上。西山寒風凜冽,只穿了一身女仆裝的她躲在陽臺緊貼著欄桿,任憑刺骨寒風打在身體上……

她無路可躲。

腳下距離地面有二十幾層樓的距離,西山的萬千松柏從這里看過去不過厘米高矮。

她顫抖著透過窗往里望。

聞白羽從房門走到臥室,短短幾步路走得七扭八歪,仿佛已經喝醉。

他將外套脫下,然后狠狠砸到床上:

“一個死人的兒子,靠著他媽陪老爺子睡,竟然踩在我頭上?外面那幫sb還說是他是老爺子的種,呸,丫也配!董如意那幾個騷貨,看見榮震也圍著轉,忘了以前怎么拿胸蹭老子了?”

宋星靜靜地看著,屋內的聞白羽眼睛血紅,一臉猙獰,嘴里污言穢語不斷。永遠散發著白色光芒的聞白羽,永遠衣冠楚楚的聞白羽,另一面竟是如此粗鄙。

結婚這么多年,他沒有露出一絲痕跡。悔恨像一根淬了毒的皮筋,緊緊纏繞著宋星的心……

直到,一片晶瑩的雪花飄落在她眼前。

明明已經停下的大雪,再度飄灑而下。整個西山峰頂和山谷像是巨大的玻璃球,仿佛被巨人劇烈搖晃過,隱藏在陰霾天幕上的微小雪粒,像命定的人一樣,飄然而至。

雪粒落在西山萬千松柏的枝葉上,落在酒店露天溫泉池的水汽里,直到廣袤的空間被銀色填滿。

世界突然靜謐。

頭頂有人大聲咳嗽。

聞百羽迅速望向窗外:“什么人?”

宋星一驚……下意識向后退時一腳踩空。星星形狀的水鉆發卡落入百米之下的酒店廣場上。

頃刻跌碎。

聞白羽幾步跑到窗前,一拉窗簾...

沒人?

從溫暖的套間走出,聞白羽一邊緊了緊領子,一邊審慎地掃視陽臺。

揉了揉眼睛。

真的沒人!

外探陽臺只有幾平方米,拱形設計,是一目了然的空間,根本藏不了人。無邊夜色下,眼前是茫茫雪野。明明聽見有聲音,難道是自己喝多了?

“你是聞白羽?”

他聞聲望去。

右手邊陽臺上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裹在一大團白色的松軟的物體中。

聞白羽眉頭一皺,溫泉酒店唯二的兩個總統套,一個自己長期在住,另一個一開業就標價每天兩萬,從開業被人包到現在。西山荒僻,這筆單子扛起了整個酒店第一個月百分之九十的營業額。

那個總統套,就是這個年輕男子所在的房間。所以眼前人不管是誰,一定非富即貴,不富貴,也養不出這樣精致的一張臉!

男子鼻梁高聳,雙眸如千尺潭水,他嘴角微微抿著,乍一看像是叼著一個櫻桃,細看去,分明是嘴唇在白得像雪的臉色掩映下,勾勒出的一抹嫣紅。

宛如謫仙!

聞白羽自覺已是人間龍鳳,靠著這張臉行走花叢從未失手,對面這男子卻唇紅齒白,一身仙氣。

聞白羽竟然有些自慚形穢,只能在心里嗤之以鼻:

“娘炮而已!”

嘴硬是嘴硬,他一身大棉被似的造型竟反襯出只穿一件襯衣的自己有點傻逼。就算有些滑稽,聞白羽還是瞬間換上社交場上慣用的招牌笑容。

剛要寒暄,就聽見對面人冷哼一聲。

”你身上的酒氣真臭!”

男子轉身要回到屋內。

他語氣讓聞白羽有些慍怒,但聞白羽沒有叫板,張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什么,只能重重地關上玻璃門,震得陽臺上積雪抖落了不少。

年輕男子一臉不屑地望著聞白羽的背影,確定他關緊玻璃門后。

面無表情低下頭:

“出來吧。”

身上厚重的“棉被”一抖,宋星從他身后走出,低聲道:

“謝謝你。”

男子低頭望望陽臺下面。

這么高,過道又窄,眼前這女孩兒敢徒手爬過來。

多么可怕的心理素質!

“還是謝你自己吧。”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隨著雪花降落在她周圍,一絲也沒有被吹散。

宋星想看看有這把好嗓子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子,可眼前這人好像很怕冷,整張臉都藏在棉被里,單只露出眉眼。

風把宋星眼前的雪花吹開,雪地里的光映在他臉上,只能依稀看到,他的眉眼宛如人偶般精致。

記憶深處,也有個人擁有這樣清澈透明琥珀色的瞳孔……卻不是這個聲音。

她反復回憶他之前說話的語氣和吐字方式,他的聲音低沉卻又通透,音調里一點溫度也沒有,宛如千年古寺的寒鐘于深谷月夜中敲響。

這樣好聽的聲音,如果是前世熟人,她不可能不記得……

雪在這時忽然大了很多,寒風如刀,刮得宋星睜不開眼,隔著風雪宋星看見,那男子雖然大半張臉裹在那白色棉被中,卻低著頭,借著雪光看她腰身處。

順著他目光摸過去,竟然摸到自己的皮膚。原來剛才爬上爬下,布料本就不多的女仆裝架不住劇烈撕扯,腰身處撕了一個大口子,正往里灌冷風。

對著那片同雪一樣白,卻比雪滑嫩的肌膚,男子的眼神有些玩味。

“你是服務員還是……”他目光點了點宋星的女仆裝。

“外圍?”

宋星聞言怒目而視,男子扁了扁嘴。

還挺橫!

男子滿眼鄙夷。

眼前的小女仆身材玲瓏有致,雖然戴著口罩看不見臉,但能上聞白羽的床顏值至少也得上七分。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好的不學卻學以色侍人?

他毫不理會她想要殺人的眼神,轉身要走。

這種女人真是連搭理都不想搭理。

臨走還一嘴風涼話:

“不是說聞白羽車開得不行么,連自己同學都差點撞死。我看……這車開得挺有情趣的啊!還有這愛好?”

宋星心里冷笑兩聲。

倒是不能怪別人,自己這一身走出去,的確不會有人當自己是良家婦女。

哦不,良家少女!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也不想和陌生人有過多糾纏,也要推開玻璃門離開,冷風吹起將那棉被吹到她腿上。

宋星敏感皺眉。

這“棉被”觸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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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嗷嗚白,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