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一戰影后

五七七:冰球術和辱校風

宋星知道金英姬到帝都是為了找她履行合同,時琦不過是金英姬喊來,牽制自己,唯恐她不認賬的掣肘。

所以接下來,不管時琦如何再問,她都絕口不提杜鐸的事兒,只是滿眼看著金英姬。

客房里,榮震在同成晝講解九星絲的來源。

“據陳于是所說,宋星和金英姬于去年冬天簽訂了五個億的西羅絲合同,言明如果宋星能夠為金英姬賣出五個億的西羅絲,金英姬就見葉玖的經紀約轉給宋星,放葉玖自由。”

“這半年來,宋星將西羅絲改為九星絲,改良了印染技術后,迅速在網店推廣,并承攬了整個春季華北地區幾大服裝產業基地的原料供應。然而就算昨夜的大秀震動了整個時裝界,就算宋星已經牢牢站穩在流量女星的風口浪尖上,半年賺滿五個億也是癡人說夢。”

成晝心里亂糟糟地,像是災年百姓,揭竿而起,又恐懼,又不得不去想活路。

“宋星不是咱們的同齡人么,怎么能摻和到這么大額的合同里?她為葉玖要自由身?她不才剛演紅了一部劇嗎,她拿什么去跟金英姬這種亞洲級的富豪對話?”

成晝的話里沒有一點對宋星能力的質疑,他只是很驚慌,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宋星。

見榮震久久沒有回答自己,成晝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藝大,看到宋星和那個長腿男生在操場上狂奔的情景宋星,你的命運為什么總是和時欽有這么深的羈絆呢?

客房里愁云慘霧,廚房里的氣氛卻很逗逼。裴洛看到陳于是全程在笑,抄起勺子要揍人。

“敵人都堵在門口了,你還有心笑。”

陳于是一把摟住裴洛:

“我的小傻瓜,你也玩過網游,難道不知道有些怪不能打,一打就反噬掉血么?這種怪要用冰球術凍住。你看,杜鐸的名字就是冰球,宋星才一拋給時琦,這不就暫時凍住了。”

轉過頭卻又若有所思。

時欽從沒有提到過自己的母親,這位神仙娘娘在不在世上還是一會兒事兒,但是時琦對時欽絕對有養母一般的恩情,宋星要是跟她掐起來了,那可沒她的好處。

陳于是心里不禁擔憂宋星啊,你可別惹這半個婆婆一樣的人物啊,你要是和時欽成不了,我可怎么借飛機出去玩?

裴洛若有所思:

“這個金英姬真是狡猾,竟然聯系到時琦來四合院,得虧時欽不在這兒,不然宋星穿這一套睡衣和時欽從正房里走出來,倆人就說不清了。”

客房里,成晝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利落英氣的臉上,此刻眉頭緊蹙,下唇因為擔憂而緊緊咬著。

“來者不善啊,金女士作為時欽的投資人,同一直為時欽掃清前路障礙的姑姑,看到宋星穿著睡衣出現在屬于時家的院子里,不知道會怎樣想。”

他看向榮震,認真道:

“所以剛才不讓你出去,是不想宋星落人口實,這兩位應該是為了驅逐宋星而來,如果看到宋星穿著睡衣,和咱們幾個男人在一起,不知道會說出多么難聽的話來。”

兩側房里的人都像聚光燈一樣看著宋星,而宋星卻宛如清風過境,神思愉快。

她知道金英姬早晚會找上門,雖然沒想到金英姬會這樣急切,在服裝秀結束的第二天,就氣勢洶洶地殺到紅糖胡同,還帶了時欽的姑姑,仿佛是要打壓她的氣焰。

宋星一邊想著“臣妾做不到啊”,一邊擺出一副剛睡醒還有些倦怠的樣子。

時琦望著宋星裸露的腳踝,以及有些凌亂的頭發,想起昨夜給銀叔和聶茴打電話,兩人都坦誠時欽今夜不會回雙子星的回答,不禁氣從心頭起:

“宋小姐,你好歹也是正當紅的女明星,是藝大的女學生,大早上的衣冠不整站在別人的院子里,不覺得有辱藝大校風么?”

身為師姐和時欽的長輩,她的教誨宋星當然不能反駁。

只是嘆了聲氣:

“有辱校風這句話,我都聽倦了啊。”

金英姬料定以宋星的性格,肯定會狠狠地懟向時琦,她志得意滿地端起雙臂等著看熱鬧,卻聽見宋星話鋒一轉,再次看向自己。

“您找我我是來收那五個億的九星絲貨款吧?各位別站著說話,我這兒有茶葉,三位進來嘗嘗?”

金英姬竟然有些心虛地看向時琦,時欽的手狠搓著腕子上的菩提串兒這姑娘不是傳說中很不好惹,很囂張么,現在看著很有禮貌啊。

難道懟天懟地,只是這姑娘行走江湖的人設?

金英姬踟躇不前,宋星笑笑:

“金夫人在光京請我和我的朋友喝了不少茶,難道就不想嘗嘗我們帝都的茶葉么?”

宋星看了吳糖一眼,吳糖立刻走進廚房去燒水,宋星施施然轉過頭,再不看金英姬和時琦。

明明是興師問罪來的時琦,此刻倒被宋星反客為主請進去喝茶,只能拉著金英姬的手道:

“金夫人,我陪你進去。”

金英姬面色復雜地點點頭,邁步跟著宋星進入正房,眼睛不由自主地四處張望。

完全不同于她所想,這間屋一絲頹敗氣息也無,十分明亮寬敞,滿屋的花梨木家具將屋內打造地宛如古時相爺家小姐的閨房,古樸大氣。

提著開水進來的吳糖,忍不住去偷偷觀察金英姬的神態,本來端著一副貴氣十足,居高臨下的名媛范兒的她,從進門就開始打量正房內的裝飾和擺設。

而時琦則站在正堂上掛著的《泰山春景》邊細細打量。

“這是……榮美嘉的畫?臨摹得很有她的風骨,倒沒有聽說她畫過泰山。”

時琦忍不住發問,宋星在心里笑,時琦既然是當年帝都文娛圈內有名的果兒,會對榮美嘉感興趣也能能夠理解。

與她同期成長起來的那些大院子弟,誰家都以擺著兩幅榮美嘉的畫兒為榮。

宋星接過吳糖手中的開水,緩緩倒入一個裝滿了花瓣的玻璃壺里。

“不是臨摹,是榮美嘉的真跡。”

她說得云淡風輕,時琦卻驚住,榮美嘉一副這么大的潑墨山水,至少可以在拍賣行賣一個同他們所在院子同等價格的錢,這畫難不成也是宋星從時欽手上誆來的。

吳糖看出時琦心思,介紹道:

“我們星老板喬遷之喜,星老板的學長榮震、也就是榮美嘉榮女士的兒子送來的。榮女士還說了,星老板是演員,大概心里早有了喜歡的電影海報,所以這幅畫要是沒地兒擺,就放在別的地方吧。可是我們星老板說,反正院子里有博物館級別的紅外線監控,還是擺在正廳吧。”

宋星嗔怪地看了吳糖一眼:“話多。”

可時琦卻看見宋星并不是真責怪吳糖,又見吳糖嬉皮笑臉地走開,任憑宋星自己端茶倒水,眼中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