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5)酒醉歸來滿目情迷
雷念編故事的能力很強,我看著他將自己凄慘度日的情形寫的生動極了,就連在飯食里吃出老鼠尾巴都能被他編出來寫到紙上,想必夜幽皇后看到信后腦補一番,怕是要心疼的立馬找雷決去要求雷決一切都依著玄蒼,以免我真的把雷念的頭砍掉。
待他寫完,我又將信看了三遍,滿意的點點頭,“賢王好文筆。”
雷念笑道:“送信之人,唯有曹侃,兄長才不會生疑。”
“你當我傻么?曹侃是你的親信,他能送信回去,就能送更多消息給你哥。”我翻雷念個白眼。
雷念輕笑出聲,“你倒謹慎。”
我知道他并不是夸我,撇嘴道:“玄蒼的夜幽人多的很,要將信送給你哥,我有的是辦法。以后每隔一段時間你就要寫封家書回去,免得你母后覺得你被我弄死了,你哥一怒之下殺過來,給那帝衡坐收漁翁之利。”
雷念從椅中站起,對我抱拳說:“雷念遵命。”
我覺得雷念有點奇怪,想了半天,問他:“你怎么不本王本王的了?”
他笑而不答,跟我告辭。
不知不覺已經夜深,我讓他先回去休息,可他才剛剛抬腿要走,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一身正紅色繡鳳喜服的言域兩頰緋紅,腳步略顯不穩的走進來,先看見了雷念,言域一愣。
雷念對言域頷首一下算打了招呼,言域也對雷念點了下頭。
等雷念離開,言域到我身旁,我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抬頭問:“果然還是被灌了很多酒嗎?”
言域笑的迷離,“嗯有些醉意了,怕再喝下去回來會失了分寸,傷了你,便讓國師頂著,我先溜了。瑚兒,這么晚了,賢王來做什么?”
我把手上寫滿字跡的信紙拿給言域看,“是我叫他來的,雷決已經走了兩天,我讓賢王寫封家書去對他母后哭訴一番,如此他母后便會盯緊雷決,雷決一時間也就不會對玄蒼下手了。”
“哦”言域拿過信紙,掃了一遍,將信紙撂在桌上,不大關心此事似的看向我說:“國師在酒宴上已將你身懷有孕的消息放給幾位大臣了,今后你可不必再有意以衣袖掩蓋了。”
自從肚子大起來,我總是用龍袍的袖子擋在肚子上,言域心細,又怎么會看不出。
我見言域說話時字與字之間總連在一起,知道他是真的有些醉了,便將他的手擱在我肩上,“走吧,我扶你回榻上休息。”
言域卻借勢將臉靠過來,嘴在我耳邊吐氣說:“那就有勞娘子了。”
哎,看來他不只是有些醉了,而是醉的還挺厲害。我暗暗搖頭,架著他出了書房,門外侍衛見了趕忙上來扶住言域另一條胳膊,幫我一起把言域送進寢殿臥房,放在榻上。
婢女端來了漱口的溫鹽水,我將水送進言域口中,看著他漱口后將水吐在婢女端著的盂里。
我再從另一婢女手中接下溫水浸過的布巾,給言域擦了臉和手,然后便命令婢女們都退下,我才開始研究言域這一身衣服該怎么個脫法,好像要先解開腰帶?
我想讓言域翻個身,我好去解開腰帶的系扣,言域順著我的力道翻身時睜了睜眼,見到我在親自伺候他,他立刻坐起身來,“你怎么能你不能”
大概他是說我不能做伺候人的事吧,反正他說著就自己把腰帶解了,丟在地上,然后又把外面的衣袍胡亂脫了,統統丟在地上。
再溫文爾雅的人醉了酒也會一反常態,我嘆口氣要去撿地上的衣裳,卻被言域抓住了我的胳膊。
言域說:“你不要走。”
我坐到他身旁哄他說:“我不走。”
言域朝我張開雙臂,“讓我抱一抱你,可好?”
我心想平時抱的還少么?卻還是依著他,靠到他胸口,讓他將我擁抱在懷里。
“你總是這樣,我抱著你,你卻不肯抱我。”言域糊涂的聲音里流露著明顯的不滿。
哎,我也將手環保在言域腰上,這一抱,我直感慨言域果然是天仙下凡的俊美男子,就連腰身都如此纖細,可他明明就是個習武的人,怎么做到的?改天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等我生完孩子也要效仿一下。
“瑚兒”言域訥訥的叫我。
“嗯。”我拍拍他的后背。
“今日起你便是我娘子了。”
“哈是啊,理論上說是這樣沒錯。”我只當是個玩笑,又拍拍他的背。
“我不喜歡你叫我言大哥。”
“好,那就不叫,以后我叫你言域。”我繼續哄著。
“不。”
嘁,二十四歲,平時再怎么溫柔沉著也不過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我又哄他說:“好,那就叫鳳親王。”
“夫君。”
我以為我聽錯了,“嗯?你說什么?”
“我要你叫我,夫君。”
我沉默片刻,想離開言域的懷抱,他卻抱著我不肯放手,我在他耳邊說:“你醉了。”
“我們做一對尋常夫妻,不好嗎?”
“言大哥你真的醉了。”
“我只是借著酒勁才敢說,瑚兒,做我真正的娘子,好嗎?”
我咬了咬牙,冷下聲音說:“言大哥,你放開我。”
言域身子緊繃了片刻,緩緩將雙手放下。
我往后退開一些,剛準備開口,言域眼中卻閃過一抹異樣的**顏色。我趕緊起身想要遠離,言域卻再度抓了我的胳膊,緊跟著他整個人朝我貼了上來。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力氣,以雙手撐住言域靠過來的胸膛,瞪大眼睛盯著言域雙眼,驚道:“言大哥!你干什么?!”
“我要你。”言域神情暗淡,雙眼卻燃燒起灼灼的火焰。
我眼看撐不住這個距離,趕緊抬手蓋在言域唇上,言域一吻落在我的手心,又要拉開我的手再次襲擊我的嘴唇。
情急之下,我來不及思考,一巴掌落在言域臉上。
言域被我打的別過臉去,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言言大哥”我看著自己的手,后悔又心疼。
言域笑了,眼瞼低垂,凄涼苦楚。他笑著離開床榻,笑著到桌旁凳旁坐下,笑著說:“我是醉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