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面有所思,杜培然突然得重病,可又突然恢復,只一個星期而已,便經歷了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就跟坐過山車一樣,確實挺像是有人在整盅呢!
但這個整盅的人會是誰?
杜培然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一個了不起的大佬?
葉青青眉頭緊皺,匆匆和常醫生告辭,又返回了杜培然的病房。
“最近有得罪人嗎?”葉青青質問。
杜培然母子倆一臉懵逼,還是杜媽媽先反應過來,使勁搖頭,“不可能,我家培然打小就會交朋友,從來不干得罪人的事。”
杜家是生意人家,經商秉持的就是笑臉相迎,就算再生氣,也只能把火氣壓在心里,臉上還得笑盈盈的,叫別人大爺呢!
杜培然打小耳濡目染,學習雖不咋地,可這和氣生財卻學到了,打小就會結交狐朋狗友,一團和氣。
“真沒有,我和同學們都相處得特別好。”杜培然搖了搖頭,語氣肯定,但他很快又變了臉色,想到了花小樓,臉色訕訕的。
“也就上個星期和花小樓有點不大對付,我打算出院后請他吃飯,賠個不是。”杜培然難為情地垂下頭,不敢看葉青青。
因為他之所以破戒整治花小樓,就是吃葉青青的醋,但現在他已經想清楚了,對葉青青再無遐思。
葉青青眉頭皺得更緊,如果杜培然真是受了暗算,花小樓是唯一被懷疑對象。
雖然她覺得很匪夷所思,但推理下來就是這樣。
可花小樓怎么會是制毒高手?
明明這家伙連自己的破身體都弄不好,而且還穿得破破爛爛的,根本不符合高手的形象,像朱紫就能利用一技之才掙錢。
“姑娘……你啥意思?是不是培然被人害了?”杜媽媽神情驚惶。
“當然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葉青青微微笑了笑,告辭離開。
剛從電梯出來,到了住院部大廳,葉青青竟遠遠看見了花小樓,心陡地跳了下,下意識地躲到了角落。
花小樓還是穿著打了補丁的衣服,可他姣好的容貌,和出塵的氣質,依然讓他鶴立雞群,在大廳的熙熙攘攘中,特別引人注目。
葉青青屏住了呼吸,花小樓來醫院干什么?
很快她便知道了,花小樓朝電梯走去,她剛出來。
住院大樓共十五層,杜培然在最頂層,看樣子花小樓是去探望杜培然的。
葉青青還想起來,之前呂子群集資時,花小樓應該沒出錢,他拿不出五塊錢,所以才會單獨過來探望。
之前對于花小樓的那點了懷疑,頓時便散了,花小樓怎么看都不像是害人的兇手,她寧可相信耶穌撬了隔壁玉皇大帝的墻。
電梯門開了,花小樓跟著一群人進了電梯,門緩緩合上,葉青青從角落走了出來,準備離開,背對著電梯,并沒發現擠在人群中的花小樓,唇角微微勾起冷笑,還有幾分得意。
他早知道葉青青來醫院了。
也知道這個蠢女人就在一旁盯梢。
徒有其表的蠢貨,哼!
花小樓毫不掩飾對葉青青的輕蔑,但他的腦海里卻又浮現出了另一個可愛溫暖的女孩,唇角的弧度更深,失了冷意,變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