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直播間

530 看書,還是有用

患者和患者家屬驚喜交加的離開,周醫生卻沒有走的意思。

等急診病房清凈下來,周醫生有些慚愧的說到:“鄭總,您的這診斷水平,真高!”

鄭仁微笑,沒有客氣。

這次,鄭仁沒有看到患者,先給出了診斷,準確率有八成。等他看到患者的時候,系統面板提示的疾病和自己診斷相符,便更有自信了。

按圖索驥,最是簡單不過。

做B超,也只是最后定診,拿出臨床證據,說服患者和其他人。

這個結局,鄭仁還是很滿意的。

“老板肯定是最厲害的,這還用說?”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在一邊說到。

鄭仁有些奇怪,教授從前想學前列腺介入栓塞術,那種渴望自己能感知到,但他絕對沒有像現在一樣堅定的拍著馬屁。

“鄭總,您是……診斷的書籍,能借我看看么?”周醫生問道。

鄭仁這才知道周醫生留下來的意思。

“周哥,沒有書。”鄭仁道:“多看看期刊雜志,碰到事兒多想想就差不多了。”

周醫生有些遺憾,但他知道鄭仁說的是真的,又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富貴兒,我怎么感覺你最近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鄭仁問教授。

“有么?可能是我越來越喜歡這旮沓,舍不得離開?”教授裝著糊涂。

“富貴兒,老板是裝傻,不是真傻。你也不想老板是個傻逼吧。”蘇云在一邊,絲毫不給教授……乃至于鄭仁留面子,直接說到。

教授不好意思的笑了,金色長發下,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松了幾分。

“老板,我回憶手術過程,覺得我做成功的概率還是不高。”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說出事情真相,“我回去試試,要是不行,給梅哈爾博士手術的事情,估計還得麻煩您跑一趟。雖然賊啦遠,但……”

鄭仁點了點頭,道:“到時候電話聯系。”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沒想到鄭仁這么快就答應了,本來準備好的一大堆說辭,都落到了空處。

“富貴兒,老板就這脾氣,別扯淡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回海德堡吧。”蘇云道:“對了,要是請老板去海德堡,記得給我也訂機票。還有……老板,伊人妹子帶不帶?”

鄭仁瞪了他一眼。

“看啥!”蘇云底氣十足,“出門,一般男人都不想帶老婆出差。不過你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問一問難道不對么?”

鄭仁被他打敗了。

聽蘇云說老婆兩個字,鄭仁心里面有喜悅、甜蜜,還有一絲——羞澀。

正尷尬中,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來。

鄭仁連忙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是孔主任。

明天一早的飛機,孔主任那面已經訂好機票了。

鄭仁和馮旭輝聯系,明早他開車帶自己去接孔主任。

這些都忙完,蘇云說要去吃口飯,鄭仁拒絕了他的邀請。

吃飯什么的對鄭仁來說,只要不餓,就無所謂。當然,和謝伊人吃飯時例外。

大家都走了,鄭仁巡視了一圈病房。季菲兒術后沒什么事兒,正在跟她的小男朋友說說笑笑。

見鄭仁來,小男朋友很熱情的和鄭仁聊了起來。

他叫李生,是南方人。大學時候和季菲兒處的朋友,一直到現在。想想兩人要邁入婚姻的殿堂,鄭仁有一絲絲小小的羨慕。

一家人對鄭仁表示了感謝,鄭仁微笑,轉過頭就忘了。

感謝什么的,對鄭仁來講一點都不重要。與其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海。

大家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回到辦公室,鄭仁找了一個有陽光的位置,手里抱著《外科學》,開始進入系統空間閱讀各種文獻。

今兒的病例,少見、罕見,特別容易被誤診。

鄭仁自己也是因為近期看書比較多,雖然沒有一瞬間就意識到是什么病,但卻最終正確診斷。

這給了鄭仁強大的動力。

努力看書,還是有用的。技能點的增長是一種,多見識一下罕見病,一旦某一天系統這個大豬蹄子宕機,自己也不至于被從山巔打落,摔的太狠。

對于鄭仁來講,看書、學習,是一種享受。

冬日暖陽,系統空間里的鄭仁也能感受到溫暖。

過了不知道多久,鄭仁聽到敲門聲,便從系統空間里出來。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站在門口,腰佝僂著,一臉皺褶如山。

“老人家,您找哪位?”鄭仁連忙站起來,問道。

“小伙子,我找鄭總醫生。”老人說道。

鄭仁腦子轉了0.5秒,馬上意識到應該是急診科的醫生讓他來找鄭總,他以為是個名字。

這都是小誤會,不是問題。

視野右上方系統面板上標記著老人的病——急性膽囊炎。

病也是小病,不重。

鄭仁帶著老人家去處置室,進行查體。

一邊查體,鄭仁一邊問道:“老人家,您的家屬呢?”

“沒有,就我自己一個人。”老人家臉色略有些不好看,臉上的皺紋瞬間深了幾分。

鄭仁沒說什么,查完體,看了老人家手里拿的報告單,和大豬蹄子的診斷相互參照,確定是急性膽囊炎。

右上腹壓痛很明顯,伴有反跳痛,無肌緊張。

可以手術治療。

只是他沒有家屬,這就讓人有些難辦了。

要切膽囊,術后患者要有人陪護。可是現在這種情況……

不過既然有病,還需要手術治療,那就先收進來再說吧。

鄭仁不忍心讓一個生病的老人還到處奔走,把老人家安排進病房,詢問了相關的情況后準備給他開入院單。

一聽鄭仁問有沒有錢的時候,老人褲子里取出一個包,藍色花布,已經變白掉色。

他捧著藍色包袱,說到:“鄭總,我有錢,一定要給我做手術啊。”

鄭仁哭笑不得,看老人家這個樣子,好像自己是搶匪一樣。

不過鄭仁也不在意,人家提防自己,說穿了也沒什么。

看見陌生人的笑臉就相信的那種人,才在社會上活不下去。

鄭仁道:“老人家,一會我給你開入院單,用我幫你交錢么?”

老人家一下子警惕的看著鄭仁,捧著藍布包裹的手上青筋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