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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 對修牙過敏

酒足飯飽,鄭仁一行啟程回海城。

高少杰沒有隨著一起去,既然已經拿定主意要去帝都,家這面趁著兒子高考前還有小一個月,總是要把無數瑣碎的事情處理一下的。

華瑩瑩也沒有直接跟去,她……畢竟褲子都是濕的,就這么去不好看。

車上,蘇云看著坐在前面眼睛都瞇起來,像是在睡覺的鄭仁,笑呵呵的說到:“老板,挺用心啊。”

“不能讓小馮自己掏腰包買各種耗材拎著么。”鄭仁很隨意的說到,“只是掙錢而已,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嘖嘖,這話讓你說的。一年前,你還守著一個月兩三千的工資過日子。窮的住狗窩,吃方便面都長蘑菇。”蘇云鄙夷的說到。

“今時不同往日。”鄭仁道:“小馮的工作做的上心,只要我能想到的東西,他那基本都有。沒有的,也是少數。”

“你這個做法,算是收買人心么?”

“應該不算,我覺得收買人心是買不熟悉的那種,小馮這個屬于他該得的。”鄭仁坦誠說道。

“回去吧,可惜老主任不能喝酒,要不然一定拉著老主任喝到明天早晨。”

“別鬧,主任多大歲數了?還生著病。熬夜,喝酒,你也真敢想。”鄭仁道,“茅臺一定要送到主任家里去。”

“放心吧,主任比你還知道惜命呢。”蘇云道,“三四十的時候不知道,但大多數人一過六十,是真的怕死啊。”

“嫣然的母親,什么時候能看見她人?”鄭仁扭轉話題的速度特別快,跳躍而又無從琢磨。

不過蘇云早都習慣了,他的思維更是跳脫。

“著急就先去看一眼。”蘇云道,“反正得接著……車上能坐下么?”

“擠一擠沒事的。”謝伊人道。

“行啊,我是無所謂。之后去主任家,送酒,接著主任去吃飯。”蘇云盤算,“孫主任那面的手術,沒給你打電話吧。”

“沒打。”

“那就不管了,估計患者自己跑去帝都或是魔都看病去了。”

一路閑聊,進了海城,鄭仁先給老潘主任打個電話匯報了行程并報平安,說是先去楚嫣然家一趟。

謝伊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小區,把車停好,打開后備箱要拎衣服。

“我來我來。”鄭仁連忙趕在謝伊人之前拎起了幾個兜子。

說是一人買一身衣服,其實袋子有七八個,鄭仁雖然是和謝伊人一起逛街買的,卻依舊不知道都有什么。

看書,鄭仁能過目不忘。可是說到口紅色號以及衣服什么的,完全沒有概念。

管他有什么,自己就是個力工,鄭仁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標準的。

鄭仁左右手幾乎滿滿登登的,拎著東西上樓。

電梯剛打開,楚嫣之就活蹦亂跳的上來抱了抱謝伊人和常悅,看她那樣子就像是脫了韁的野狗一樣。

“今天沒班?”鄭仁問道。

“串班了。”楚嫣之道,“知道你們要回來,不串班怎么辦?鄭總,你可招患者了,你要回來都沒人敢值班。”

鄭仁無語,這是自己的屬性么?似乎不是自己的鍋,是他們硬塞過來的。

換鞋進屋,鄭仁先問道:“伯母呢?”

“去打麻將了。”楚嫣之接過他手里的袋子,開心的要命,拉著謝伊人就往臥室走。

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大病,能打麻將,這還算是事兒么。

“鄭總,請坐。”楚嫣然更穩重一點,留在客廳招呼鄭仁和蘇云。

“嫣然,現在單位忙么?”鄭仁問道。

“單位還好,王總……”

“伯母的末梢神經麻木,多長時間了?”鄭仁只是隨便客氣一句,根本沒想知道答案,楚嫣然還沒說幾個字,就被鄭仁給打斷了。

“呃……”

“老板,你這太過分了。”蘇云道。

“來家里不就是為了看看伯母么,誰成想不在家。”鄭仁有些遺憾。

“我母親就是打麻將時間長了站起來的時候有點不舒服,沒什么大事。”楚嫣然微笑道:“鄭總,云哥兒,要不要吃蘋果?”

“不吃了,要是沒什么事兒一會咱們去看看老主任。”鄭仁道。

“在群里面就是隨便一說,沒想到鄭總這么認真。”楚嫣然道:“在帝都忙么?”

“還好。伯母除了坐的時間長點有腳尖發麻的癥狀外,還有別的事兒么?”

鄭仁三句不離病情,蘇云也是很佩服的。

楚嫣然笑了笑,鄭總上心,自己總不能把他給攆出去吧。這人就這毛病,估計是當住院總當的時間長了,腦子都有了點問題。

她干脆站起來,把檢查的核磁片子與其他報告拿過來,交給鄭仁。

鄭仁也不客氣,接過來先看核磁片子。

腰椎沒什么事兒,當面看片要比手機清晰一些,鄭仁掃了一眼就確定了這一點。

楚嫣然的母親歲數也不太大,不到五十歲。鄭仁還記得見過的那次,她一直用“牙疼”,其實卻是心梗的事兒。

“伯母的心梗怎么樣?”

“做完手術好了,現在每天吃藥,天天嘮叨吃藥就吃飽了。”

“都吃什么藥呢?”

楚嫣然無奈,只好去母親的臥室,把小藥匣子給拿了出來。

她母親顯然是一個很有條理的人,幾樣藥物擺的整整齊齊,阿托伐他汀、拜阿司匹林、β受體阻滯劑倍他樂克、單硝酸異山梨酯、曲美他嗪,還有一個小白瓶,鄭仁看了一眼是甲硝唑。

這藥吃的,也太全了吧。

不過吃的全點好,總比支架堵了好很多。

最早下心臟支架、做心臟搭橋的時候,有些地方醫院的大夫也不懂,告訴患者術后不用吃藥。

結果沒幾個月血管就又堵了。

術后規律服藥還是必要的,這一點鄭仁比較放心,畢竟家里面有兩個重癥醫學的高材生。

“甲硝唑是干嘛的?”鄭仁隨意問道。

“我媽還經常牙疼。”楚嫣然道,“要不然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也不會差點給耽誤了。”

“怎么不去修一修?”

“她膽子小,一聽修牙的嗡嗡聲就過敏。”楚嫣然掩嘴笑道。

注:我對這種嗡嗡聲,有從心底發出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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