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卿:“……”
她不愿意不是因為覺得不公平好不好!
于是明燁最終心滿意足的離開,而衛卿卿則手酸了一整日,說好的雙方友好互助、互相醫治,最終也變成了她單方面醫治明燁!
第二日明燁又來了,衛卿卿才打了照面便甩了個冷臉給他!
明燁也知道昨日就他一人吃飽了有些太不仗義了,便無師自通的找了個由頭夸贊衛卿卿,“御書房那場邪門的大火是你布的局吧?做的不錯,至今都無人懷疑那場大火不是意外。”
御書房那場邪門的大火還真是衛卿卿布的局,只是她有些意外明燁居然能看破她的局!
她一時忘了彼此之間的過節,饒有興趣的看著明燁,“你是如何發現的?”
明燁指了指衛卿卿掛在腰間的荷包,語氣頗為自得,“本王鼻子很靈,你這荷包里有白磷的味道。”
明燁能說出“白磷”二字,衛卿卿便知道他是真的看破她設的局。
她的確是利用燃點很低的白磷布了一個局,制造了御書房自然起火的假象。
原來打從武帝流露出要寵幸她的意圖起,她就一直絞盡腦汁的想各種方法自救,因此乃關系著她后半輩子的終身大事,她絲毫不敢馬虎、小心謹慎的雙管齊下。
她一是先給自己立了“不祥少女”的人設,并暗暗的散布流言推波助瀾,隨后又主動去挑釁衛嵐嵐,希望能借她之力將事情鬧大;
二則是悄悄的將白磷磨成粉,裝在小瓷瓶后放在荷包里隨身攜帶、等待合適的機會。
當天煞孤星命格也未能嚇退武帝、衛嵐嵐那頭又突然不給力時,衛卿卿便趁武帝再召她去乾清宮的機會,借口到御書房找書看,將隨身攜帶的白磷粉灑在擺在書架上的書畫上。
她灑完白磷粉再悄悄的將書架旁那盞宮燈略移了移位置,將它擺在離灑了白磷的書畫最近之處。
衛卿卿前世就知道白磷的燃點很低,只要40度就能將它點燃!
故而宮燈雖未直接燒到書畫,但只要放置離書畫很近之處一段時間,書畫就會被烤得溫度漸漸升高,最終達到白磷的燃點、讓書畫自燃!
衛卿卿做好這一切后迅速離開御書房,讓自己有了不在場證明,之后她便只要乖乖的呆在武帝眼皮底下靜候御書房起火就行了!
她此局設得極為隱蔽,既能與她天煞孤星命格相呼應,制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離奇玄妙效果;又有不在場證明,叫人瞧不出端倪來!
因起火時御書房空無一人,事后大家只會推測是風吹倒了燭燈,燭燈倒地時火星子正好噴濺在書畫上,才會迅速點燃書畫引起走水,壓根就不會懷疑到衛卿卿頭上。
衛卿卿得意洋洋的將自己如何布局說與明燁知曉,說完小臉微揚、不錯眼的望著明燁,一副求夸獎求表揚的得意模樣!
明燁望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一時間竟覺得她有些像自己養的那只獵犬——他的獵犬每次咬了獵物或壞人,就是這樣眨巴著一雙眼看著他,等待他的夸贊和獎勵!
明燁心里如實想著,大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衛卿卿的頭,像夸獎獵犬般夸了她一句,“干的不錯,回頭送些好吃的給你。”
衛卿卿聽了覺得怪怪的,隱隱生出一絲明燁把她當寵物養的感覺!
明燁覺得稱贊完衛卿卿就該輪到批評了,“局是布得不錯,但你為何不找本王幫忙?”
衛卿卿白了他一眼,“找你幫忙?我猜你只會趁熱打鐵直接請太后替我們賜婚!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嫁給你呢,自然不能白白給你這個機會,所以還是我自個兒解決此事比較好!”
明燁還真是這么想的!
他覺得武帝太不要臉了,都一把年紀了還和他搶媳婦兒,早就暗暗籌謀著尋個合適的機會求孝端太后替他和衛卿卿賜婚!
早點求孝端太后賜婚、他就能早點把衛卿卿娶回王府,也就能早點真刀真槍的大干一場了!
衛卿卿也就不用天天被人肖想,更不用擔心被迫入宮為妃。
明燁覺得自己這個對策挺完美的,誰承想衛卿卿居然說還沒想好要不要嫁給他!
他為了醫治暗疾,臉也不要了、褲子也脫了,她不嫁給他還想嫁給誰??
莫不是昨日只醫了他、沒能醫她,她到此時此刻還在記恨他?
明燁思及此處立刻行動起來,二話不說的將衛卿卿抱到腿上,“昨日不是太后召得突然,才沒能好好的替你治一治、解解渴嗎?你莫要著急上火,本王這就禮尚往來。”
這一回,衛卿卿先是自個兒被弄得渾身酸軟、欲仙欲死,緊接著醫患互換位置、她的手也沒能保住,又酸了一整天、一直到夜里沒能緩解!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醫治”得太過了,到了夜深人靜之時,衛卿卿竟滿腦子都是白日里和明燁互撩的畫面,弄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說實話她挺享受和明燁這樣的關系,對明燁也是喜歡大過討厭。
尤其是今日他臨走前,還主動將她那個帶有白磷味道的荷包帶走,替她絕了后患……這絲隱藏在漫不經心下的小心謹慎,讓她在心里又給他加了一分。
其實荷包上的白磷味道很淡很淡,只有鼻子異于常人、非常靈敏的人才能聞到,她佩戴在身上露陷的幾率很小,可明燁卻不同意——他說他不知道就算了,但只要他知道了,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會令她深陷險境,他都不能放任不管。
當然,他理直氣壯的替自己找了理由,說她是他要服一輩子的良藥,丁點差錯都不能出、否則孝端太后定饒不了他!
衛卿卿也懶得揭穿他,就讓他自以為是的把她當成治病良藥吧!
她不是古人,自然不會覺得這種無名無分的男歡女愛有什么不妥,甚至還樂在其中、盡情享受!
只要她未嫁、明燁未娶,且雙方不是什么小三插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