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笙笑而不語,一旁的孫筱安卻低低笑了起來。
嚴以墨見狀當即問道:“你笑什么?”
后者立刻斂了笑意說道:“沒什么,今天怎么就你自己?周建華怎么沒來?”
嚴以墨聽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流笙說道:“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點私底下的話。”
孫筱安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又看了一眼顧流笙。
后者則看著孫筱安微微一笑。
當孫筱安和嚴以墨來到一處沒人的角落里時。
只見嚴以墨立刻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紙說道:“諾,你先看看,盡量背下來,一會兒對著媒體就照著這紙上寫的說。”
孫筱安接過那張紙,打開看了看,就聽見孫筱安當即念道:“大家好,我是嚴以墨的前妻,孫筱安。
今天我之所以站在這里一是為了向大家道歉,二也是為了鄭重的跟嚴以墨道歉,我和嚴以墨離婚的原因其實不是因為他出軌,而是因為我出軌。
這些日子看到嚴以墨深受外界言語困擾,我內心總是惴惴不安,輾轉難眠,愧疚不已。
故而今天特地在這里澄清一下,是我在婚內喜歡上了別的男人,嚴以墨才是受害者。”
孫筱安念完抬起頭來看著嚴以墨說道:“寫的還不錯,用詞很直白。”
嚴以墨倒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說道:“一會兒就照著這個念,別耍什么花樣,我爺爺對你這么好,你要是敢耍花招那就是忘恩負義。”
孫筱安當即便點了點頭,卻忽然問道:“不過,你逼著我讓我發這種虛構事實的聲明又有什么用呢?掩耳盜鈴罷了。
畢竟你和周建華婚內出軌是鐵證如山不是嗎?”
嚴以墨忽然上前一步,就將孫筱安摁到了身后的墻上,隨即半瞇著眼睛。
危險的看著她說道:“我警告你,我和建華的事情,一會兒你半個字也不準提,聽到了沒有?”
孫筱安當即點了點頭,嚴以墨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兩個小時以后,記者招待會正式開始。
孫筱安深吸了一口氣便站了上去,閃光燈瞬間耀的她睜不開眼睛。
嚴以墨坐在她的旁邊,見孫筱安遲遲不說話。
當即便有些急了,暗地里碰了碰孫筱安的腳尖說道:“說話啊!難道你沒背下來?實在背不下來照著念也行啊!”
孫筱安依舊是靜默不語,直到底下的一眾記者都等不及的問道:“孫小姐,請問您開這場記者招待會是不是就您與嚴以墨先生婚姻破裂這一事件,要做一些回應呢?”
孫筱安見時機終于成熟,當即便站起身來說道:“是的,坊間最近一直流傳,我和嚴以墨結婚即離婚,其中的原因撲朔迷離。
有一大部分人說是因為嚴以墨婚內出軌,還有一小部分人說是因為我家境不好,配不上嚴家。
在這里我要鄭重聲明,不管是那一小部分人,還是那一大部分人說的……”
孫筱安話到這里,忽然停下了聲音,一旁的嚴以墨盯著孫筱安低聲吼道:“你搞什么?不是讓你照著那張紙上的內容說嗎?”
嚴以墨剛剛吼完,孫筱安就立刻得意的看了看他,當即脫口說道:“他們說的其實……都是真的。
嚴以墨婚內出軌是事實,我家境不好也是事實,但唯一一點不是事實的是他們說我配不上也高攀不起嚴家,其實不然……
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
一個在結婚頭一天還跟自己外邊小三上床的男人。
上的還是我們的婚床,試問這種男人,哪里配的上我孫筱安呢?”
孫筱安這番話剛剛說完,嚴以墨便當即站了起來。
下一秒便暴跳如雷的揪著孫筱安的衣服領子說道:“你瘋了?明明就是你婚內出軌,看上了一個比我好看一些的小白臉兒,現在卻在這里依舊不知廉恥的大放厥詞?”
孫筱安冷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嚴以墨,我看是你瘋了吧?你婚內出軌我可是有證據的,別忘了那天晚上我還有錄音。”
聞言,嚴以墨立刻趴在孫筱安的耳朵邊上低聲說道:“別瞎扯了,那錄音在你手機上,可你手機都丟了,你還提什么錄音?”
孫筱安聞言,當即輕笑了起來說道:“那么重要的東西,我當然要備份啊!而且還要備好幾份我才能放心的。”
嚴以墨聞言,當即便怒了,立刻說道:“孫筱安,今天你那個小白臉也在現場,你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說完,只見他一甩手就把孫筱安甩了出去。
只見孫筱安“哐嘡”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頭恰好碰到了桌角,瞬間就流出了鮮血。
其實嚴以墨那一下根本就沒有用力,是孫筱安自己故意碰到桌角的。
上輩子她可是看慣了周建華裝可憐扮柔弱來博取大家的同情呢!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只見她揉著額頭起身,嬌嬌弱弱,梨花帶雨的哭訴道:“以墨,我知道你逼著我騙大家說我出軌,也是為了嚴氏集團,為了爺爺他老人家。
可是……你讓我騙大家我真的做不到啊!”
“你在胡說些什么啊?”
說完只見嚴以墨竟又立刻鉆到了記者的后方,將坐在角落里的顧流笙給拉了出來。
隨即又繼續說道:“大家看我這邊,這個就是孫筱安出軌的小白臉,一個窮到需要孫筱安養著的小白臉兒。”
被嚴以墨這么一喊,所有的媒體記者都看向了嚴以墨那邊。
這時就有一個記者率先發問道:“這位先生,請問剛才嚴以墨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一個記者發問,其他的記者也跟著紛紛問道:“請問您真的需要靠孫筱安養著嗎?”
“您是什么時候和孫筱安在一起的?真的是婚內情嗎?”
“請問你們是真愛嗎?”
“……”
這一系列問題便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只見顧流笙依舊是淡然自若的站在那里,絲毫沒有慌亂的模樣。
他的鎮定自若反而讓站在他身邊的嚴以墨有些沉不住氣了。
良久才只聽到顧流笙氣定神閑的說道:“我們……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