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筱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發問,畢竟答案不用李倩楠自己說,孫筱安也是知道的。
這個時候,李倩楠果然滿臉疑惑的看著孫筱安說道:“你們不是去沙漠了嗎?
然后去了沙漠就孟灝川和幾個我不認識的人回來了。
我追問他們你們兩個為什么不見了,他們也都說不知道,記不起來了什么的。
還別說,這差點沒氣死我真的。
什么事情啊,這樣的大事他們居然也能忘記了。”
孫筱安微微一笑,沉思了片刻,繼而又繼續發問道:“那你還能記得我們是為了什么而進的沙漠嗎?”
李倩楠似乎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她只知道他們是去了沙漠,可是到底是為什么去的沙漠,卻是半點也記不得了。
如今被孫筱安這么一問,她也是當即覺得十分的詫異。
待她反應了良久,這才忽然說道:“筱安呢,我……我還真沒想過你們當初到底是為了什么會去沙漠那種鬼地方了。
所以……話說你們是為什么去那種地方來著?”
孫筱安愣了愣,過了不多久,又說道:“沒什么,就是去探險的。
沒想到我們和他們走散了,好在他們都出來了。
我和流笙則被多困了一段時間罷了。”
聽了孫筱安這么一說,一旁的孟灝川走過來撓著腦袋說道:“去探險?
我怎么都不記得了啊?
你確定我們是去探險的?”
孫筱安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顧流笙又說道:“小武呢?”
孟灝川輕笑了兩聲說道:“這家伙對公司的事情,上手的很快。
他就跟著我學習了一段時間,然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學的上手了。
這不……我就可以安心在家陪老婆大人了嘛!
反正他一個單身狗,時間充裕的很,多投入到工作上,也不是什么壞事兒。”
正這么說著,孫筱安忽然略帶調侃的說道:“人家本來就是單身狗了。
你還不給人家時間去解決終身大事?
你這也太剝削了吧?最起碼你得讓人家有足夠的人身自由吧!”
孫筱安正這么說著,顧流笙也立刻說道:“這一點我倒覺得筱安說的額對。
你要是把小武變成了工作狂,打了光棍,到時候人家父母找到你,我看你怎么跟人家交代。”
接連被孫筱安和顧流笙調侃的孟灝川,當即努了努嘴,想要說什么反駁一下。
想了大半天,卻才發現,一句話也沒有。
這個時候,恰好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只見武燦斌忽然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的是罕見的凝重。
待看到孫筱安和顧流笙的時候,終于是忍不住,當即抱住了顧流笙。
然后語氣十分激動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正這么說著,顧流笙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只聽得顧流笙說道:“是于宏。”
這話一說出口,孫筱安和顧流笙的臉色都瞬間一凜。
緊接著就見顧流笙就按了接聽鍵,然后就聽到顧流笙說道:“于宏?”
電話那頭,于宏當即就說道:“是我。
怎么?顧少失蹤了幾天,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嘛?”
聽了于宏的話,顧流笙的眉頭當即擰巴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他還看了一眼孫筱安,不得不說,于宏剛才說的那些話。
真的很容易讓顧流笙認為那些話其實都是在暗示他。
于宏還是記得所有的事情的。
可是接下來于宏再次說的話,好在也讓顧流笙和孫筱安舒了一口氣。
只聽得于宏再次說道:“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什么至關重要的事情。
我們為什么進的沙漠?而你和孫筱安又為什么失蹤了這么久?
我們又是為什么被困在沙漠里的?”
聽到了于宏這一系列得問話,顧流笙暗地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然后緊接著就聽到顧流笙再次說道:“沒什么,就是大家想要去探險罷了。
中途大家被風沙沖散了,我們被困得時間久了一些,僅此而已。”
顧流笙還是按照之前跟孟灝川說的那番話,原版照抄一樣的又說給了于宏聽。
卻不料于宏忽然極其諷刺的輕笑了起來。
然后又說道:“是嗎?
可是我好像記得,我們在進沙漠以前在追尋著什么。
雖然我確實不記得為什么進沙漠了,也不記得為什么被困在沙漠里了。
當然更不記得我們在沙漠里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可是我卻知道,如果是和那件事情無關的話,我們肯定不會這么勞師動眾的進沙漠的。
況且……還有那么多精良的裝備。”
于宏顯然不是孟灝川,孟灝川實在是太好糊弄了。
可是于宏卻是個心思如塵的人。
于是聽了于宏的反駁,顧流笙竟然也有一些招架不住了。
良久這才忽然又說道:“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你或許還是忘記了,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你們要追尋的那種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在沙漠里得到了印證。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和我們被風沙沖散了以后到底又發生了什么。
可是我記得一切,筱安也記得一切。
或許你們當時根本就是因為接受不了那樣幾乎是殘酷的現實。
所以這才在遭遇了風沙之后,選擇性的遺忘了那一段記憶,也說不定。”
顧流笙這一通胡說八道的樣子,甚至連站在他身邊的孫筱安聽了都差點就相信了。
于宏不語,這個時候忽然又聽到了陸豐的聲音。
只聽得陸豐忽然說道:“真的嗎?那顧少不妨跟我說說,我們在沙漠里到底都經歷了什么如何?
我不要聽大概得敘述,我要聽的是事無巨細。
所有的細節以及經過我都要聽一遍。”
孫筱安不禁心想,一個于宏就已經極難糊弄了,這竟然又來了一個陸豐。
孫筱安愣了愣,忽然將手機一把奪了過來。
然后說道:“既然如此,流笙很忙。
不如就讓我來告訴你如何?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要聽什么……
我就給你講什么。”
于是就聽到陸豐輕聲笑了起來,不多時就聽到他說道:“好啊!
就從我們開始打算進沙漠講起吧!
盡量詳細到我們都說過那些話可以嗎?”
孫筱安眉頭一皺,忽然裝作一副頗不耐煩的模樣出來。
繼而又用頗為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我可不是錄音機,也不是什么復讀機。
即記錄不下這種詳細到不能詳細的東西……
也重復不了您要求的那些對話,如果您覺得我和流笙都不能滿足你的話。
我覺得還是您另請高明最為穩妥了。”
果然,孫筱安的話一說出口,那邊陸豐就立刻服軟說道:“你看看你,這是說的哪里的外道話啊!
我覺得吧,還是得由你們二人其中的人來說。
當然,如果你們兩個共同回憶的話……我覺得那應該就更完美5了吧?”
話正這么說著,顧流笙就立刻塞了一句過來:“我沒時間,還是由我的夫人代勞吧!”
于是就聽得孫筱安立刻自顧自的說道:“你們聽著,我只說一遍,絕對不會再說第二遍的。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你們可以找個東西錄錄音什么的。”
說著,孫筱安就立刻又看了一眼顧流笙。
后者則十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繼而接下來就聽到孫筱安開始敘述他們進沙漠的事情了。
當然,她還占著于宏他們失憶了的優勢很多事情添點油加點醋。
缺點皮漏點骨的也都不在話下了。
于是就只聽到孫筱安說道:“當日,我和流笙發現了沈含芳不見了。
于是就開始去她的家里尋找她。
恰好遇到了你們,這一點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了?”
電話那頭沉思了片刻,繼而又說道:“記得的。
我的記憶是從見了你們以后就開始斷了。
以至于我完全記不得為什么會去沙漠了。”
孫筱安卻輕笑著說道:“錯了,你其實根本就記不得了。
沈含芳消失的時候,我們去了雪山。
但是,從雪山回來以后,我們又發現了沈含芳。
你們的人把她軟禁了起來,原因是因為他被那些巨型的老鼠咬到了身體,但是卻沒有任何毒發的跡象。
后來我和流笙去見她,她九死一生。
逃出了你們的魔爪,在我的照料下,她的身體得到了痊愈。
但也因為如此,給了他離開的機會,他最終給我們留了一封書信。
既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后我們主動找到了你。
然后就開始籌劃怎么去沙漠。,進入沙漠的過程并不算順利。
我們先到了一個奇怪的村子,那個村子里的人都十分奇怪的像是中了邪一樣。
他們生生世世都沒辦法離開那個村子,與其說他們是中了邪,還不如說他們是受了詛咒。
那些人只要企圖想要離開那個村子,就會立刻暴斃而亡。
在那里我們得知了一個老村長的朋友,那個人也是那個村子里的村民。
他常年出入于沙漠,他雖然死了卻留下了幾匹干瘦的駱駝還有他的女兒。
于是最后我們帶著他的女兒一起進了沙漠。
期間我們遇到了一個綠洲,在那里我沒遇到了很多的猿人。
那些猿人都有很強的攻擊力,我們都損失嚴重。
大家也受了重傷,后來我們再去。養傷的過程中遇到了地獄等人。
是是他的醫療團隊,替我們包扎了傷口。
我們也得也得到了良好的治療環境,傷勢也逐漸轉好。
然后,我沒有和地獄一起重新進了一下那個綠洲。
但那個綠洲旅游,我們再次遇到了大的麻煩。
因為那個水里有有威脅我們生命的東西。但礙于我們沒有潛水設備。地獄又十分想下去。
所以最終,我們決定,不幸分道揚鑣,由地域他們團隊繼續潛入水底下,還是我們走出綠洲,順著原路繼續前行。
這樣一來,我們再次遭遇到了一系列的問題。比如說遇到了白色軟體動物。然后又遭遇到了火燒沙。
之后又與地獄等人相遇。然后我們又決定重新進入那個水下管道。
最后我們在那里看到了我們一直追尋的東西。”
孫筱安說到這里的時候,于宏忍不住插話道:“我們看到了什么?
你是所有事情的結局嗎?”
孫曉安不置可否的輕聲嗯了一句。
最終這才又說道:“只是一個普通的水箱管道。
那里邊的水很涼,可以讓人產生一系列幻覺。
這也就是為什么,當初那個撰寫古書的人,會有那么奇特的經歷了。
因為它也掉到了那個深水里,遇到了一系列的變故。
那里的水水溫很涼,令他產生了幻覺。
使得讓她認為,那些經歷就是她親身經歷的一般。
這也因此引導了許多后世之人。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所以這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超越時間的限制。
甚至超越生命的極限,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就算是圣人也無法躲過,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平凡的人。
不要再想那些一些不復存在的東西了。
就讓這些事情都結束吧。不要再繼續追尋下去了。因為即便如此,直到最終你們也不可能得到你們想要得到的一切。
圖添煩惱,又何必如此?”
孫曉安的話說完,于洪終究還是沒有多說話。
但是陸豐去胡亂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你別仗著我們什么都不記得了,就胡編亂造一通。
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和我的父親追尋了一輩子的東西。
即使你這么三言兩語就可以消除殆盡的。
顧流笙,你在一旁難道就不想多說句什么話嗎?
還是說你們怕同時說會有不一樣的說法?”
聽著陸豐忽然這么說,顧流笙和孫筱安當即一愣。
良久這才聽到陸豐再次說道:“怎么?這就無話可說了嗎?
在你們決定欺騙我們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早就想到我會去質疑的嗎?
竟然都不提前想好對策的?”
聽著陸豐的連連發問,顧流笙愣了愣,之后這才聽到顧流笙開口說道:“如果打一開始你就你不相信我們。
那么我們即便是有再滴水不漏的說辭,你也不會相信,難道不是嗎?
所以你又何必在這里故作姿態的聽我們說什么真相呢?”
顧流笙的話一說完,電話那頭當即就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良久,忽然聽到于宏輕聲道:“我相信你。”
只這么簡短的一句話,便被掛斷了電話。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有一些詫異和疑惑。
可是面對著那個號碼,他們都選擇性的沒有繼續提議撥回去。
這個時候李倩楠忽然笑著說道:“哎呀,別理那些神經病了。
今天晚上我們去吃一頓如何?
燒烤啤酒小龍蝦,牛排披薩加咖啡?
總之……菜你們選,地方也你們選,單由孟灝川全包了。”
一旁的孟灝川聽到這話,繼而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為什么是我買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