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么靜靜地停留在那里,而白大夫和顧流笙也就這么站在那里。
一個欣喜若狂,一個淚流滿面,前者是顧流笙,后者是白大夫。
蕭安還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神情呆滯,自然也是無法指望她什么了。
“那有什么應付不來的?我們待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了,也沒發現什么變故。
一個孩子留給他一個人照顧就夠了,而且我臨走時也告誡過他。
沐風卻依舊是不以為意的說道:“可你終究也得讓他學會自己面對一些事情啊。
你總不能保證你一輩子都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吧?
讓他對你的依賴性這么重的話,如果將來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該怎么做呀?”w8.RG
沐風這話雖然說的有些不盡人意,可是倒也真的是話糙理不糙。
孟灝川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算是默認了沐風所說的理由。
緊接著便聽到孟灝川話鋒一轉,繼而又說道:“我懷疑他們兩個人是看到了一些不同的幻象。
因為剛才這個白大夫自己叫了一聲蕭南。
而流笙則自己叫了一聲筱安,所以我猜想……”
孟灝川還沒急著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卻已經聽到沐風率先搶著說道:“你太想他們,肯定是從這個無臉男的臉上看到了兩張不一樣的臉是吧?”
孟灝川點了點頭,沐風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后這才又說道:“你猜想的沒有錯。
這種無臉男的情形,我好想你,在我們那里一個老人的嘴里聽說過。
他之所以會變成無臉男,應該是因為他吸食了太多人的心學,以及是他們身上的靈所導致的。
我們都知道的,殘靈一旦開始吸食血液,去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修成人體。
所以在他們吸血的這個過程里,他們會將自己的容貌想象成被吸血對象的那個臉。
但是隨著他們吸的血越來越多,都容納下來的長相也越來越多,最終好形成的點也就是現在我面前的這個樣子的。
這期適合千百種顏色,匯成一種顏色是一個道理的。
也就是說,當所有的顏色都匯集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就是白色沒有顏色。
你就好比它承載了太多人都不關,卻到最后長成了一個什么都沒有的臉。
以他現在的這種樣子,可見他到底犧牲了多少人的血液,殺了多少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我來到這里時間,雖然也不吵,可是我一直都很好奇,豢養這個殘靈的人……
到底是為什么會任由它變成一個吸人血的惡靈的呢?
如果打通一開始發現他開始吸食人血就消滅他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后面的諸多事情了。
是這個排名和豢養他的人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孟灝川搖了搖頭,也是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說道:“這些我們都還沒有查出來。
我們查到的也就只是目前知道所有的人死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惡靈。
可是至于這個惡靈到底是怎么形成的,還有豢養他的人為什么要留下他的原因是什么?我們一直都是不知道的。”
沐風聽了這話,當即瞠目結舌的說道:“所以搞了半天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然后你們就跟著莫名其妙的來抓這個惡靈?
孟灝川我看你們兩個人是瘋了吧?不知道前因也不知道后果,就跟著一通瞎忙活?”
孟灝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為我們兩個人希望瞎忙活呀?
要不是感受不到靈魂碎片的具體位置,怎么能這樣病急亂投醫嘛?
就這情況放在你和顧流笙身上,也肯定沒比我們好到哪里去。
你們沒經歷過我們現在的處境,你就別在這兒說風涼話,指手畫腳行不行呀?”
孟灝川已經很久沒有發揮他這懟天懟地毒舌的特征了。
可是今天他們兩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們兩個人指手畫腳。
他也是這代人不下去了,這才又說了兩句。
沐風愣了愣,其實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孟灝川這么斗嘴了。
一時之間竟然有一點點的不習慣了起來。
只見沐風當即略微有些尷尬的看著孟灝川說道:“好,好好。
就算是我說錯了話了,行了吧,我給你道歉。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我們是應該搞清楚這個惡靈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為什么他見了我們之后就什么也不做了?就這么立在這里?
所以他不會是有什么思想吧?可是惡靈不是通常都是沒有思想的嗎?”
這一點其實剛才孟灝川也已經注意到了。
但是因為一直和沐風斗嘴,所以一直沒來得及去和他討論。
現在沐風自己說了,他也就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正事上。
然后就聽到他說:“這個問題,你來這里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了。
可是我也覺得奇怪的是,自從他們兩個人站到這個惡靈面前以后,
他們三個就一直沒有動過,包括這個惡靈。
你看看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神情,精神恍惚,又哭又笑言自語,胡說八道。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精神狀態?如果現在不是這個惡靈待在這里的話,進單單他們兩個人,我還真以為他們兩個人是個瘋子。
所以可是我又十分奇怪的是,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人中招了?
我和你在這里轉悠了這么大半天,卻什么事情都沒有。
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高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
沐風皺著眉頭,最終卻不由分說的說道:“管他什么蹊蹺不蹊蹺的。
我們兩個人先把它滅了再說,你這玩意兒徹底消失了。
他們兩個人不自然就行了嘛,到時候再問他們兩個人答案就是。”
孟灝川卻覺得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似的。
沐風這邊兒一邊說著,那邊就已經動了手了。
可是奇怪的是當沐風你要動手滅了那個惡靈的時候。
卻發現那個惡靈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孟灝川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然后又急忙說道:“你別忘了,我們幾個在這里是不可以隨便使用我們的能力的。
上次我和倩楠不重視,因為隨便使用自己的能力擾亂了空間秩序嘛。
赤雪君是派你們兩個人來幫助我們的,并不是讓你們來使用自己的能力來擾亂空間秩序的。
如果這次筱安的靈魂碎片真的要出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幾個人恐怕萬死都難辭其咎吧。”
沐風聽了孟灝川說的這些話,在此不得不將自己的手伸了回來。
緊接著又說道:“所以能夠消滅他的,只有這個白衣服的,小俊俏男嘍?
不是,你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別說下面這個惡靈了,他自己能不能恢復正常都是個事兒。
你不會真的要指望他吧?那這事兒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照你這么說,我們兩個人留在這里豈不是很沒留在這里,是一個樣子的嗎?
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呀,畢竟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沐風的話一說完,孟灝川也沉默了下來,他說的沒有錯。
如果白大夫一直處在這樣的狀態下的話,那么這個惡靈也就沒有辦法被消滅了。
他們留下來就更沒有留下來,是一個樣子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是他們又不知道在什么情況下,在不使用自己的能力的情況下,怎么樣去可以消滅這個惡靈。
沐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而說道:“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還不如就留在那個屋子里呢。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留在那個屋子里,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從那個小姑娘的嘴里聽到一些什么有用的線索呢。”
他剛說完這些話,孟灝川便立刻亮了眼睛,激動的說:“對啊。
不是還有那個女孩子嘛。你現在就回去。
然后一定要想辦法從那個女孩子嘴里挑出一些什么東西來。
總之至少得知道在我們來之前,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還有這種多誠意的人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連具尸體都沒有?
你現在就回去問回來守著這里。”
沐風想了想,隨即轉身便真的又原路折返了回去。
當他剛剛踏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卻發現了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因為李倩楠竟然就不省人事的暈倒在地上,那個女孩子早已經不知了去向。
沐風心中立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最近他急忙上前將李倩楠給叫醒了,然后急切的問道:“那個孩子呢?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暈倒的?”
李倩楠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大腦,勉強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事情。
緊接著就見到她忽然跳了起來說道:“那個女孩子不是什么好人,是他打倒了我。
他那一身的本事可不容小覷,不過他什么都沒有告訴我,只是把我打暈了。
他現在應該沒有跑遠,我們去追的話,應該還來的急的。”
沐風卻搖著頭說道:“別追了,這座城恐怕到已經危機四伏了。
我本來就覺得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這座城里面安靜的也太過夸張了一些。
直到現在我們甚至連一只活的蒼蠅都沒有見到過,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而且你應該也發現了,整座城除了濃重的血腥氣以外。
現在竟然靜靜的開始起了霧氣。”
聽沐風這么一說,李倩楠也立刻跑到門外,發現果然如他所言。
整個都城內已經漸漸的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這層霧雖然不是很濃,可是距離他們十米以上,就已經很難去辨別十米以外的情形了。
李倩楠本來就神經大條,這個時候被說這件事情,當今也沒了主心骨。
直犯難的詢問道:“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么做呀?
灝川和流笙那邊怎么樣了?他們找到了那個惡靈了沒有?”
沐風頗為無奈的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找是找到了。
可是最重要的一個人卻中了招。我們現在沒有能力去消滅這個惡靈。
主要是我們現在連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這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為什么會發生到這樣的地步?我們完全什么都不知道。
我們現在就像是一群無頭蒼蠅一樣,來到這里橫沖直撞的。
消不消滅那個惡靈,對于我們來說也不知道是正確的或者是錯誤的。
總之這件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實在是太荒唐了。”
李倩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圍,然后也用一種無力的感覺說道:“說實話。
其實我們兩個人也完全沒有料到,這次尋找靈魂碎片竟然會這么難。
我們先是落在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樹林子里,然后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然后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峭壁,可是我們又不能隨意使用術法,只能徒手往上爬。
我幾乎是爬了一天一夜才爬上去的。
可是進了那個村子以后還沒有休息夠呢,就住了一晚上,他們就急著讓我們走。
之后我們就跟著那些村民,但那些村民的手底下就下了這個和筱安長得一模一樣的蕭安。
然后我們就跟著他回了那座城,之后就住進了他們家里。
直到住進他們家里以后,我們才知道他們家里有這種東西存在……”
一旦發生一些什么不可抗的危險,他可以使用術法自保。”
沐風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講述著自己擅自跑出來的理由。
孟灝川抿了抿唇,無奈的說道:“他神經太大條了。
我怕他沒有辦法及時發現周圍的危險。
你也知道他向來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相見的。
如今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了,這個惡靈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似乎也并不是要急著傷害他們。
就這么一個破全套,你就這么輕而易舉的鉆進去了?”
孟灝川有些絕望的看著顧流笙說道:“我說老顧,你對筱安到底是不是真愛啊?
眼神呆滯,淚流滿面,身體僵硬,不會是中邪了吧?”
孟灝川搖著頭說道:“你怎么來了?
不是讓你留下來照顧那個孩子的嗎?倩楠他自己可以應付得來嗎?”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見到沐風從遠處跑了過來。
待走進了,看到眼前的情形時,那也是大為吃驚。
顧流笙又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了數分鐘。
可是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都沒有辦法把那兩個人給叫醒。
當即看著顧流笙和白大夫問道:“他們兩個人這是怎么了呀?
看著這兩個人如癡如醉的表情,孟灝川也是有淚沒處撒。
他曾經想過1萬遍可以與這個惡靈相遇的場景。
他實在是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讓這個白大夫如此七尺男兒,哭的像個深閨怨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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