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線人G

194.騙出人命

“不,我看錯教程了,我那個教程上就沒有番茄沙司,我那是家常版,你這是飯店版。”說著翻出自己的教程,“我早就料到你要找我算賬,你看。”

吳智慧看了一眼,真的跟她的那版不一樣。

“我沒騙你吧,你也不想想,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赫思白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吳智慧的糖醋里脊大快朵頤,“還是你這個味道對,但是我那個也不錯,你再試試。”

“赫思白,”吳智慧突然出手,把自己做的糖醋里脊搶回來,“各吃各的的,你自己做的黑暗料理自己解決。”

赫思白舉著筷子看著自己那份黑乎乎的糖醋里脊發愣:“吳智慧,這不好吧?”

“好,你想吃我的,讓我吃你的,沒門!”

“吳智慧,我們打個商量行不行,每回都是我做給你吃,你好不容易下一次廚,做給我吃怎么了?”

吳智慧讓他說的有點心虛,可還是抱著自己的糖醋里脊不撒手:“下……下次,下次我專門做給你吃!我給你下水餃,我給你煮元宵!”

吃過飯,吳智慧難得的閑來無事,陪著赫思白蹲在沙發上看新聞。

赫思白拍拍她的膝蓋:“怎么今天這么閑,你那個詐騙案有譜沒有?”

吳智慧撅撅嘴有點不高興:“干嘛啦,連陰天催我就算了,你也催,一個詐騙案而已嘛,那幾個小丫頭合起來就被騙了八千塊,她們自己都不在乎。”

“就只有她們嗎?”赫思白認真起來。

“那倒不是,還有兩個,但是跟她們的情況不太一樣,那兩個是電話詐騙,金額也要大一點。一個是十七萬,另一個是二十一萬,不過我還沒去走訪,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

“小吳同志,你這個態度可不大端正。”

“我怎么不端正了?”

“你說呢?”

吳智慧努努嘴,有點不高興似的:“好吧,我是有點不端正,我就覺得那個連陰天針對我!明明有別的比這更重要的案子,他交給黑哥和姜哥去破,到我就給我一個破詐騙案,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覺得詐騙案很簡單是嗎?”

吳智慧撇撇嘴:“不是嗎?”

“行,那你說說,就那個毛婷婷,她們幾個被騙走的那八千塊錢,你打算怎么追回來。”

“喂!赫思白!你還挺上心的對不對?”

“對事不對人,你別想陷害我。”

吳智慧見他不中計,皺皺鼻子,心有不甘地說:“不要那么緊張嘛,就是個網絡詐騙而已,我跟她們說可能解決不掉她們也沒說什么呀。”

“那你就不解決了?八千不是錢?吳智慧要是你平白無故丟了八千,你心疼不心疼?”

“我當然心疼,那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的,和她們能一樣嗎?她們是用的爹媽的,她們又不心疼。”

“那你就不能將心比心,心疼一下人家的爹媽?”

“哎呦好嘛!”吳智慧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來,“我找,我給她們找回來就是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她小聲嘀咕著,“網絡詐騙,這東西看著玄妙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吳智慧小手一揮,把電腦從臥室里搬出來。

“我現在就找,這就把那個小騙子人肉出來。”

不過半個小時,吳智慧一拍電腦:“搞定!”

“這么快?”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吳智慧是誰!”

“是我赫思白的媳婦兒。”赫思白挑挑眉梢,把她拉到懷里,捏著她肚子上軟軟的肉肉問,“什么結果,我看看。”

“哎呀,你別掐我!”吳智慧又有點掃興地嘀咕,“我要減肥,一定要減肥。”

“不許減,再減就減沒了。”赫思白又摸著她的肚子說,“反正這塊兒得給我留著,減沒了跟你沒完。”

“哼,那我把胸減掉。”

赫思白愣了一下壞心眼地笑笑說:“減唄,反正本來也就這樣。”

“啊!我撓你!”

“別鬧,給我看看你的成果。”赫思白自她身后環繞著她,下巴擔在她的肩膀上,“位置可以鎖定嗎?”

“可以。”

“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赫思白無語。

“我知道他在哪,但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她調出定位點,“你看,就這里,這是哪里?”

赫思白思索了一會兒:“像是眾山公館。”

“眾山公館?不是那個很厲害的很奢侈的高檔小區嗎?”

赫思白點點頭:“可想而知,他到底騙了多少錢。”

“啊?”吳智慧突然氣憤,“他竟然,他用騙人的錢買房子住豪宅!”

“不然他要那么多錢干嘛?”

“啊?”吳智慧叉著腰半天,慢慢回過神來,“好像也對。”

“你不會以為這些犯罪分子都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和不得已而為之吧?”

“有的會有嘛。”

“那是違法犯罪的理由嗎?”

“不是。”吳智慧突然回神,“你干嘛要教訓我呢,我又沒有違法犯罪!我現在,我是一名正義的警察姐姐!代表月亮消滅你!”

“誰?”

“你。”

“誰?”赫思白嗔怒地看著她。

吳智慧轉身抱住赫思白:“不是你,么么噠,么么噠。”

赫思白低頭賞她一個么么噠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跟這小騙子會一會?”

“明天吧。”

“你自己?”

“不然呢?唉!”吳智慧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考個駕照,學個開車?”

“嗯,是應該。”赫思白又想了想說道,“明天我跟你去。”

“你?你不用上班嗎?”

“明天周六。”

“什么!”吳智慧突然炸毛,“又周六!我從去到那個連陰天那邊,一天周末都沒有休過!不都說公務員有雙休嗎!為什么我沒有!”

赫思白毫無同情心地說:“你例外。”

“憑什么!”

“你看我做刑偵的時候,什么時候有過雙休?也就是現在吧,主要負責案頭的工作,這才開始有了周末。”赫思白說著伸個懶腰,“其實想想吧,現在這樣也挺不錯的,不用每天拼命,不用沒日沒夜的加班,工資不少拿,作息又規律,何樂而不為呢。”

“嗯……”吳智慧看了他一會兒,“那你干嘛要跟我一起去查案子,每天我回來你都要打聽。”

“我是關心你,怕你又捅了什么簍子。”

“少來了,我自己捅的簍子我自己會兜,又不用你收拾爛攤子。”吳智慧指著他說,“你就是天生勞碌命,耐不住寂寞。”

赫思白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認栽地點點頭:“嘖,其實還真是有點兒,這虧無大案的日子,實在是有點兒度日如年。”

“我就知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插一腳,還說什么為了我,我才不領你的情!”

“吳智慧同學,不至于吧?”赫思白滿臉嗔怪地看著她,“你跟我算的那么清楚,也太讓人傷心了。”

吳智慧嘩一下站起來,指著赫思白嚴辭申斥道:“你少在這里裝可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裝模作樣賣我一個人情,回頭又要變著花樣地討回去,小色胚子,索取無度,無恥!下流!”

“哎,吳智慧,這你就冤枉我了。”赫思白也站起來尾隨著她圍著沙發轉圈圈,“我可什么都沒說呢,你就想那么多,還說我索取無度,我索取了嗎?我可是一個字兒都沒往那上頭提,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吧,還冤枉我。”

“你干嘛跟著我?”

“我跟你解釋。”

“那你站在原地解釋!”吳智慧指著他。

“不行,我不走路就不會說話。”赫思白瞅準機會猛地撲上去把她一把抱住,直接扛在肩膀上。

吳智慧嚇得兩腿亂蹬:“赫思白!你把我放下!你放下!我要叫啦,啊啊啊啊!”

“叫唄,”赫思白把她扔到床上好整以暇地說道,“你叫我聽著。”

次日一早,吳智慧從被窩鉆出來看著滿地狼藉,又無力地倒下去,真是要人命啊。

她用腦袋頂頂赫思白的胸口:“開窗,透氣。”

被窩里伸出一條長長的手臂,把床頭的窗子推開一條縫,熱風吹進窗欞,吹起一角紗簾。

很快被子里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你傻了吧,外頭的風都是熱的。”伸手又想把窗子關上。

“不許關,”吳智慧欠著身子去拍他的手,“散散屋里的味道。”

“什么味道,我聞不見。”

“你能聞到什么……”吳智慧不滿地嘀咕著,其實她也聞不出來,但是不用想也能知道,現在肯定滿屋都是昨晚曖昧地味道。

“哇哦!”

身子底下傳來奇怪的驚嘆,吳智慧低頭一看發現赫思白已經睜開眼睛,自己的胸口剛好在他臉的正上方。

“不許看!”吳智慧捂住他的眼睛。

“看看怎么了,又不是沒見過。”赫思白笑了笑順手把她拉進自己的被子里,兩個光滑的身軀交疊,心臟就會漏跳幾拍。

“赫思白,你最好謹慎一點。”吳智慧坐在赫思白身上,點著他的鼻子煞有介事地說道,“你雖然年輕,但也不能總是這樣折騰,小心****。”

“胡說,我很規律的,我查過,一周兩到三次,這很科學。”

“嗯?”吳智慧抓住問題的關鍵,“你為什么要查這個?我老公!”她突然同情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最近有點力不從心,感覺身體被掏空?”

“噗!吳智慧你再胡說我打你了。”赫思白拍著她的小屁股威脅。

“說了就是說了。”吳智慧死不悔改,掀開被子就想跑,卻被赫思白抓住腳腕,腿一軟又摔回到床上。

“哎呦!你砸死我吧!”赫思白哀嚎一聲。

吳智慧也嚇了一跳,慌亂中還沒回過神來就赫思白控制住小腰。

腿心的灼熱燒得她面色緋紅:“你又!你不是說跟我去抓小騙子嗎?”

“跑不了,做完就去。”赫思白掐著她的小腰,轉動著自己的胯部緩緩地摩擦著,目光曖昧,態度堅決。

吳智慧跨坐在他小腹上,努力地咬著下唇,可還是忍不住挺起胸口,小聲嚶嚀。

看著她的眼神迷離,氣息紊亂,赫思白心里暗自嘀咕,開玩笑,力不從心這話是他能忍的嗎?這事兒上他要是低了頭,以后就再也別想抬起頭了。

兩個小時后,吳智慧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坐在副駕駛上,生無可戀地望著路邊不斷倒退的風景。

“噠”一聲是赫思白在彈舌,一大早稱心饜欲的他心情格外清朗,吳智慧轉頭看他一眼,又幽怨地轉過頭去。

“什么態度,怎么又不歡實了?”

“一大早的,就耗費這么多體力,能歡實得起來嗎?”吳智慧抱怨。

“瞧你說的,像是我強迫你似的。”

“你沒有嗎?”吳智慧瞪他。

“我有嗎?”

吳智慧撅撅嘴,好吧,他有,可是……誰讓她禁不住誘惑,吳智慧嘆口氣,無話可說。

“前面就是了吧?”赫思白隔著車窗看了一眼。

吳智慧看看手上的地圖:“好像是,對!就是它!”吳智慧激動地指著大門口“眾山公館”四個字,“就是這里!”

“下車吧。”

吳智慧和赫思白一路打聽著總算找到那個小騙子的老窩,六號樓一單元601號。

吳智慧敲了敲門,沒人應,她憤怒地瞪赫思白一眼:“是不是跑了?都怪你!”

物業聽不懂他們的對話,還以為赫思白有拖延癥這才遭到吳智慧的抱怨。

“能直接把門打開嗎?”吳智慧問。

“只能把鎖卸了。”物業回答。

“那就卸了吧。”她說。

“你等等,”赫思白將信將疑地看她一眼,“萬一不是怎么辦?”

吳智慧抓抓頭:“就賠他一把鎖嘛。”

“這也太胡鬧了!”

“不管他,”吳智慧把赫思白推到一邊對物業小哥哥說,“聽我的,我說了算,直接卸了它!”

物業小哥手也快,聽了這話,三下五除二就把鎖拆了。

一推門,撲面而來的腐臭。

“嘔!什么味道啊!”吳智慧掩著鼻子。

赫思白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客廳的沙發上倒著一個暗紅色的人形物體,之所以說是物體不是人或者尸體,那是因為這具尸體已經腐爛到幾乎看不出是一個人了。

而沙發也已經被腐蝕地凹陷下去,滿地都是干涸血跡和膿水,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片不斷蠕動的蛆蟲。

“嘔!”這一聲是從身后傳來的,剛才還精神飽滿的物業小哥已經徹底倒下了。

吳智慧自以為見多識廣,可是眼前的場面還是讓她有點惡心,她原本還在控制著,一看身后的物業小哥,瞬間崩潰,飛奔到廁所瘋狂地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