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揣了兩塊錢,小媳婦也把兩雙鞋塞給了林曉花。
“二花,你要是還要啥鞋,以后都來找我哈,嫂子給你做。”一下子兜里揣了兩塊錢,小媳婦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這錢掙的太容易了。
林曉花笑,“嫂子不嫌我麻煩就行。”
這女人之間,很容易就找到了共同話題。
沒多久,倆人就好的什么似的。
小媳婦壓低了聲音道:“二花,不是我說,你也得注意點兒了。這兩天村里不少人傳你閑話呢,我瞅著這是有人要故意埋汰你。”
這村里,也不都是傻子。
林曉花故作驚訝。
“嫂子你可別嚇唬我,那能傳我啥閑話啊?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這身子骨還沒好利索呢,咋還能瞎編排我呢?”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哎呀,你還不信我的話。我跟你說啊......”
巴拉巴拉,都說女人八卦起來誰都不好使。
小媳婦當即把村里各種流言給林曉花繪聲繪色的學了一遍。
“我跟你說二花,這要是一般人,我也不能說這個閑話。我瞅著這話啊,就是從你們楚家的那個楚云欣嘴里最開始傳出來的,還有魏家人和趙家人也跟著說。
你娘家那個鄰居馬家媳婦因為這個還跟王家人吵了一架,王家人,就是你三嬸兒娘家,那幫人也沒少亂嚼舌頭。”
在林曉花這邊得了好處,小媳婦就道:“還有那個啥大仙兒,那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雖然跟咱們不是一個屯子,可屯子里不少人往那邊去,都說你克人呢。要我說啊,你不如送去兩塊錢堵住她的嘴。”
那種打著所謂的“大仙兒”名義的人,許許多多就是故意說的危言聳聽,然后騙錢的一類人。因此上小媳婦才有這么一說。
林曉花都沒想到,除了楚云欣和魏家,趙家和王家竟然摻和到里面。
趙家是因為趙春芽和楚天北的事兒?
林曉花想不通,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并沒有鬧大,楚天北挨了楚天南一頓好打,也老實了,怎么趙家還摻和進來?
是為了幫魏家還是什么?
想不通,至于王家,林曉花冷笑一聲。
王寶珍,不用問也知道,肯定那個女人沒少在娘家說自己的壞話。
至于后面屯子那個所謂的大仙兒。
惡人還得惡人磨,自己有個真的大仙兒,還怕她那個假的?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林曉花也就放心了。
臨走的時候拿著兩雙鞋,又假裝在兜里掏出一把糖塊放到炕上。
“嫂子,這幾塊糖給你家小子吃,回頭跟小小倆一起上學,也是個伴兒哈。”結了個善緣,林曉花轉身就走。
小媳婦高興的什么似的,直客氣幾句,把林曉花送到了大門口。
“那魏寶軍之前還說是你打壞的,現在也不提了,沒準是怕了你家天南。”小媳婦頓了頓,“這故意埋汰你,沒準就是報復你。”
林曉花心里有數,再次道謝,又徑直往村里去。
還是那顆大柳樹下,一群女人吵的面紅耳赤的。
“那林二花就是個克人的,不然那林小小,和楚天東咋都是身子骨不行呢,還不都是她給克的。”
“說的就是,那林二花克人,人家大仙兒都說了,那還能有假咋地?”
“她要是不克人,那能楚云彪先翻了車,然后楚天南又斷了腿?楚天東也是個不會走道的,之前楚天北和楚飛飛那是在鎮上學校住離得遠,沒讓她給克著。現在就看她婆婆能挺幾天了,我瞅著她臉色不好,沒準也要不行了。”
話音剛落,倆熊孩子撒歡似的跑過,其中一個還推著一個木頭的學步車。
這個夏天沒怎么下雨,悶熱的天氣里,一陣塵土飛揚,嗆的幾個人咳咳的咳嗽。
“特么的,這誰家的死崽子,這么老熱的天,瞎跑啥玩意兒啊,不怕曬迷糊啊?”
“就是,這跑的這個快,我都沒看清楚是誰家的,不然看我不罵他一個臭狗血。”
“這誰家的死孩子啊,瞎跑啥啊,大人也不管管。”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
“那......好像是林家的林小小,還有楚天東!”有人驚呼,似乎不敢相信。
有人確定。“好像還真是。”
突然也不知道是誰悶悶的道:“不是說林二花克人嗎,不是說林小小和楚天東身子骨不好嗎,不是說楚天東不會走道嗎?”
之前被壓下的聲音,一下子開始反抗了。
人群中,突然靜的詭異。
啪啪!
安靜的大柳樹下,仿佛莫名的響起了啪啪的打臉聲兒。
林曉花克人?
楚天東都五歲了還不會走,楚家人愁成什么樣兒了,四處看病,還看過大仙兒啥的,結果楚天東還是不會走。
這林曉花才嫁到楚家不到一個月,天天不是燉雞就是燉大骨頭湯的,還買了奶山羊,整個屯子的人都知道那是給楚家兄弟治腿的,為這事兒楚王氏還跟著鬧騰過,聽說就為了啥羊奶喝。
一個村子住著幾十年了,在這個咨詢不發達的年代,人們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屁大點兒的小事兒都能傳的四鄰皆知。
五歲多不會走路的楚天東,突然會跑了。
林家窩堡的村民們一下子熱鬧了。
似乎一下子,林曉花克人的事兒就煙消云散了。
可是還有一個不死心的聲音在堅持著。
“大仙兒可說了林曉花克人。”
面對這種質疑的聲音,不反抗那不是林曉花的性格。
于是乎,空間里,林曉花直接用武力逼迫出了尊上的人形。
看著面前的林曉花手里拿著一把糖,嘗過那甜甜的味道,尊上伸出猩紅的小舌頭。
“你要干什么?”某尊一臉警惕,總覺得這個女人笑的那么丑,肯定有問題。
瞥了一眼乖巧的兩只小奶狗,林曉花故意說著輕松的話題。
“這兩只讓你管的挺好哈。”用人之前先給戴高帽,林曉花駕輕就熟。
尊上得意的挑眉。
“那是,也不看三花、四花是誰調教出來的。”
林曉花:“......”麻蛋,這貨又作死。
“三花、四花,呵呵......”林曉花笑的冷酷,“尊上,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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