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結果林曉花剛回到大院,離老遠就看到自家小院那邊有個人影站在他們家門前。
自打出了魏寶軍那件事兒,楚天南特意告訴了門衛那邊。
他們家來人一定要嚴格審查,確認了身份再放進來。
尤其是男人。
結果林曉花到了跟前一看,就愣住了。
“鐵蛋,你咋來了?”
平日里,鐵蛋幾乎不過這邊來。
這就是個最忠誠的員工,即使放假都不出去那種,就更別提主動離開廠子了。
現在酸菜廠子已經徹底成了規模,林曉花已經把廠子大部分交給了鐵蛋打理,只是決策性的東西才自己做主。
鐵蛋守成絕對沒問題,但是要論開拓市場,可能就差了一些。
不過林曉花也就是看好鐵蛋這股子踏實勁兒。
“嫂子,我有事兒跟你匯報。”
鐵蛋似乎有些猶豫,情緒都寫在臉上。
鐵蛋一過來,林曉花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兒。
“大熱天的,別在門口站著,先進屋。”
林曉花把人讓到屋里,在廚房里搬出一個大西瓜。
“吃塊西瓜涼快涼快。”
平日里對吃特別上心的鐵蛋,今天拿著一塊西瓜,半天沒往嘴里送。
林曉花就知道事情怕是不小。
她也不催促。
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也要午飯的點兒了,林曉花就做了一個排骨燉豆角。
直接在菜鍋里蒸了一盆米飯。
鐵蛋的飯量大,肯定能吃完。
鐵蛋也不知道是沒想好還是怎么的,直到飯菜上桌,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天大的事兒也得吃飯。”
看鐵蛋這么糾結,就知道不是著急的事兒。
林曉花直接給他盛了一大碗飯。
“先吃飯。”
又盛了一碗豆角燉排骨和一碗飯,給隔壁的陳母送去。
“嬸子,我看你還沒做飯,我叔不在家,我就給你送來了。”
陳母一個人照顧孩子,也著實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她一個人也不餓,就沒著急做飯吃。
“你這孩子,我瞅你家里還有客人呢,咋還給我送飯來了。
快回去招呼客人吧。”
頓了頓,陳母又道:“天熱,窗戶門都開著。”
林曉花知道老人家是好心提醒她呢,就笑著道:“這是天南手底下的兵,大院里不少人都認識,在我的廠子里管事兒。”
陳母一聽就知道林曉花明白自己的意思。
“嗯,那快回去吧。”
老人家就是怕有人亂嚼舌根子。
林曉花回去的時候,鐵蛋還沒動碗筷,在那發呆呢。
林曉花就沒轍了。
“得了,還是先說話吧。
到底咋回事兒,你一個大男人,吞吞吐吐的。
再這樣,嫂子可生氣啦!”
林曉花端著架子,故意板著臉。
鐵蛋吭哧癟肚的,“嫂子,我就是不知道咋跟你說。”
“那就從頭說。”
林曉花是個急性子,不喜歡這種說話吞吞吐吐的。
“一個大男人,什么時候學會的磨磨唧唧的。”
被林曉花這樣一激,鐵蛋急道:“我沒有!”
他急著澄清。
“我就是覺得,這是喜子的事兒,我不能啥都往外說。”
林曉花一聽他提“喜子”,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周玉梅。
果然,鐵蛋就道:“那個周玉梅去找喜子了。”
林曉花腦袋嗡嗡的。
這個周玉梅,是魔鬼嗎?
怎么就坑上了自己身邊的人。
先是坑了三叔林有錢一千塊錢還不夠,怎么的,還把白喜當下家啊?
她禍害三叔林曉花還不覺得怎么樣。
到底是成年人了。
再說三叔一把年紀,林曉花還真不覺得三叔賠了人家錢算怎么回事兒。
就像是自家爺爺說的,人家周玉梅當初看上你,圖的你啥?
難不成真是你年紀大?
周瑜打黃蓋罷了,沒什么好說的。
但是白喜一個小伙子,好好的青年,可不允許周玉梅去禍害。
“什么時候的事兒?
白喜怎么說的?”
林曉花板著臉,哪怕這事兒不該她去管,她也決定跟白喜說道說道。
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去愛的。
白喜還年輕,應該找個踏實過日子的。
林曉花怕那孩子太實誠,從小生活在農村,進了軍營又都是一群樸實的漢子,這剛出軍營又進了自己的廠子。
白喜年紀輕輕的,著實沒有什么閱歷。
林曉花總擔心這孩子吃虧。
說是孩子,其實白喜比她還大幾歲。
不過人家既然叫自己一聲嫂子,林曉花就得負責。
“喜子還不知道,昨晚那個女人去廠子找我來著,我沒告訴她。”
鐵蛋也不傻,之前老宋等人就不同意白喜跟那個女人多接觸,后來嫂子又是不高興,他就沒說。
林曉花一聽就松了口氣。
白喜本來就不在這個城市,這年頭通訊還不發達。
周玉梅想要聯系上白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不過,防患于未然。
“這件事兒不算啥,你放心,嫂子會處理的。”
林曉花本來還想給鐵蛋說說自己的辦法。
不想這個一根筋的家伙,聽她承諾后,竟然重重的點點頭。
“嫂子說這話,那我就放心了。”
鐵蛋樂了。
似乎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落地了。
直接端起飯碗就開吃。
林曉花:“......”
這小子,還真是實誠人。
不過這件事兒,還真不是個事兒。
林曉花失笑。
倆人吃了午飯,鐵蛋主動收拾了碗筷,然后就走了。
路上李玲抱著孩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你是楚營長手底下的兵?”
李玲聽說過幾個人的事兒。
林曉花那個女人,寧可幫著外人找工作,都不說給自己一個好活。
鐵蛋“嗯”了一聲,立正敬禮。
“嫂子好!”
每一個軍嫂,都是值得敬重的。
敬了一個軍禮,大步離開了。
弄得李玲怪別扭的。
“這人......”
本來心里還想編排點兒林曉花什么,想了想,又算了。
大白天的,估計也沒人相信。
李玲一天閑著沒事兒,就整日里的盯著林曉花的動向。
不遠處,董鴻雁拎著一個新潮的小皮包看著她。
李玲注意到,董鴻雁燙了最新流行的大波浪。
那個發型,要十塊錢。
她之前想燙來著,結果沒舍得。
“李玲,咱倆嘮嘮啊。”
董鴻雁直接道:“關于林曉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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