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林曉花最近特別嬌氣。
李玲這種話,要是放在以前,楚天南既然出現了,林曉花就交給他處理了。
畢竟跟著楚天南一起出現的是張繼國,不看僧面看佛面。
林曉花總要給楚天南幾分面子。
可是今天,林曉花不準備給這個面子了。
憑什么我就要受委屈啊?
你李玲是張繼國張干事的媳婦,我老公楚天南還是隊長呢,我驕傲了嗎?
你李玲臉大咋地,憑什么你就能撒潑欺負我。
“好,你李玲今天說我背著楚天南偷人了,你給我拿出證據來,不然咱倆就去廠領導那評理去。
你今天要是不把事兒給我說清楚,咱倆沒完。”№Ⅰ№Ⅰ
不就是撒潑嗎。
像誰不會似的。
林曉花注意到張繼國難看的臉色,冷笑了一聲。
“幾位嫂子剛才可都聽到了,說我背著楚天南搞破鞋你也拿出個證據來。
不然我林曉花雖然是農村來的,也不會讓人隨便欺負了去。”
“你少拿廠領導嚇唬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李玲梗著脖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我說啥了我,我不就是說了幾句真話嗎,你有錢就了不起啊。”
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周圍有人偷偷議論。
“這楚隊長家的跟張干事家的咋還干起來了?№Ⅰ№Ⅰ
這張干事家的不就是這幅老實巴交的樣子嗎,楚隊長家的說啥了還把她給整哭了?”
“我也是剛來,不知道啊。”
“瞅瞅李玲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兒,也不知道楚隊長家那位說啥了。
這有錢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不得不說,李玲這一番唱念俱佳的表演,還真是為她自己贏得了不少支持。
好在,總是有人明白事理的,這里之前就有好幾個人呢。
“你們知道個啥啊,是李玲背后講究人家楚隊長家的,讓人給撞上了。”
“啊?”
背后講究人讓人給撞上了,眾人都是一臉詭異。
這張干事家的,點子也太背了吧。№Ⅰ№Ⅰ
這一下,大家伙都不同情李玲了。
有人好信兒,就問身邊的人。
“那張干事家的,背后講究楚隊長家的啥了?”
印象中,李玲好像都是膽怯的樣子。
還真沒看出來,竟然是個背后講究人的。
有人不禁開始回憶李玲的性子。
好像的確是膽怯的,但是其實話并不少。
誰都不傻,只是有時候沒有那么細心。
這樣一想,眾人就不禁開始遲疑了。
女人們本就習慣性的聊起話題,就有人把之前的事情說了。
李玲竟然懷疑林曉花偷人,還讓人家兩口子給聽到了。№Ⅰ№Ⅰ
這可真是……
就沖這一件事兒,李玲就不值得同情。
林曉花聽到了周圍那些關于兩個人的議論,有褒有貶。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那許多。
一個人總不會讓所有人都滿意的。
“你裝,你裝,你給我繼續裝。”
她聲音不高不低,卻恰到好處的語調。
“一哭二鬧三上吊,哭也哭了,鬧也鬧了,現在是不是該尋死覓活了。”
眼瞅著周圍人越來越多,看著不遠處楚天南跟張繼國不知道在說什么,林曉花也是顧不上他們。
“我就納悶了。
是我冤枉我背著楚天南偷人,說的信誓旦旦的,還說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不是。№Ⅰ№Ⅰ
我這還沒哭呢,你在這嚎什么玩意兒?
是覺得心虛啊,還是害怕我告到廠領導那去啊?”
“你少嚇唬我。”
李玲一聽林曉花說要告到廠子領導那邊去,其實心里也是怕的。
但是這個時候,說什么都不能露怯了。
林曉花還敢告自己?
她就不怕自己的丑事兒張揚出去?
李玲陰謀論。
下意識的就以為林曉花在外面賺了那么多錢,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身邊又都是漂亮男人,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別人都賺不了錢,憑什么林曉花就可以?
肯定是她干了見不得楚天南的事兒。№Ⅰ№Ⅰ
不然他干啥這么激動。
“到時候鬧到廠領導那邊去,還不定是誰丟人呢。
自己心里咋回事兒,自己心里還沒有點兒數啊。”
李玲也不哭了,脖子梗得老高,更多的卻是奚落。
林曉花,我就看你咋完蛋。
可惜,李玲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那邊張繼國被隔在人群外面,突然罵了一句。
“敗家娘們你天天嘰嘰歪歪干啥,都啥時候了還不回去做飯。”
喝罵了一句,張繼國從人群外面擠進來,對林曉花陪著笑臉。
“弟妹你別聽她嘰嘰歪歪的,農村老娘們,啥都不懂,弟妹你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啊。”№Ⅰ№Ⅰ
張繼國也不想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數落自己媳婦。
貶低了自己媳婦,那就等于貶低了自己。
雖然他心里也覺得媳婦沒什么本事。
可這事兒當眾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但是他沒辦法。
林曉花真要把這件事兒鬧到廠子領導那邊去,也是自家這邊沒有道理。
哪怕林曉花真的偷人了,但是自家沒憑沒據的,那就不行。
張繼國暗恨李玲給自己找麻煩,卻也不得不出面。
剛剛他跟楚天南明里暗里都說了,希望他壓下去。
結果那個男人不但不說林曉花,竟然還要幫著她媳婦鬧大。
張繼國就不明白了,一個男人,怎么能讓一個女人這么折騰?
心里瞧不起楚天南,張繼國更是把他給記恨上了。
“張干事來了。”
林曉花皮笑肉不笑的,剛剛李玲說那么多難聽話的時候,可沒見張繼國出面。
她看的清楚,自家男人要出頭的時候,張繼國還說什么“女人家的事兒”一類的風涼話,很怕楚天南護著自己。
也不想想,自己這邊還大著肚子呢。
張繼國一聽她這稱呼就知道要壞菜。
當初林曉花就是這么官職稱呼陳炳旭的,結果倆人的關系處的啊……一言難盡。
“張干事這可就說笑了,我也是啥都不懂的農村老娘們。
但是我也知道,這偷人可是個大罪過。
往小了說,那是破壞夫妻感情。
往大了說,那都是破壞了國家經濟建設。
這種事兒能夠亂說嗎?
這件事兒必須到廠子領導那邊說清楚。”
林曉花打定了主意。
這件事兒決不能這么輕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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