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七月中旬楚飛飛回來了,卻帶回來一個讓眾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她要出國了。
很早的時候,她心里就裝著嫂子說的那個所謂的“外面的世界”。
她成績好,作為交換生,有機會出國。
小丫頭先斬后奏,這次回來是特意來辦手續的。
小姑子打定了主意,林曉花能說什么?
雖然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不如意,卻還是安撫了楚天南。
那家伙就是個老古董,總希望孩子們都在身邊才好呢。
也幸好,這幾年林曉花也通過關系在國外投資了不少人,多多少少都能幫得上忙。
楚飛飛臨行前,林曉花塞給她一張卡。
“這里面有三十萬,你別拒絕。
雖說你不小了,自己也能賺錢了。
但是嫂子更希望你出國是去學習知識的,而不是把無畏的時間都浪費在打工賺錢上。
要是心里過意不去,等以后你工作了再還給嫂子。”
知道小姑子性子,這丫頭念大學都不肯拿他們的錢。
可這次是出國啊。
“窮家富路的,聽話拿著。”
送走了楚飛飛,林曉花又忙著公公、婆婆搬來市里以及開店的事兒。
怕老公公不靠譜把家都倒騰光了,林曉花特意說明本,這個煙酒專賣店是跟自家爹娘合伙開的。
這樣有自家娘偶爾幫著盯著,也省的老公公起了別的心思。
也是林曉花多了個心思。
楚云彪這個人對自家的東西敢偷拿,但是對于這種“公家”的東西,卻是一毛錢的便宜都不占。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
丟不起那個人。
林曉花也就是摸準了老公公這個性子,才敢這么干。
不然就老公公那不消停的勁兒,手里有錢分分鐘就要跑路。
到時候扔下老婆婆一個人在市里帶著倆孩子,她到時候還不得跟著操心啊。
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了三年,林曉花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卻依舊過得逍遙自在。
方若蘭三十好幾了還沒有結婚,倒是沒事兒就往她這跑。
“你那么大的廠子要管,怎么老往我這跑?”
兩個女人躺在躺椅上喝著茶水,那叫一個愜意。
“你這茶水、水果都好,我不來你這去哪兒?
再說那公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這大股東都常年撂挑子,還不許我歇一歇啊?”
好多個股東一起合作的研究所,如今是方若蘭在管理,主要就是生物科技這一塊。
在國外學成歸來,又高薪聘請了不少同學,如今公司這一塊也是起色明顯。
尤其是從林曉花這邊買來的藥草,更是讓他們的成果突飛猛進。
“我啊,現在就是回歸家庭,一開始我就說過,公司的事兒我是不操心的。
再說我也不懂啊,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專業人士才行。”
對于這種話,方若蘭卻是不信的。
“你還不懂?
你要是不懂,咱們公司一年能上億?”
這女人啊,簡直就是個聚寶盆。
方若蘭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最正確的投資就是選擇了林曉花一起做生意。
生物科技研究這種地方,前期投入太大。
哪怕林曉花幾個都是財大氣粗,也經不起這種消耗。
不過林曉花出主意,公司出了幾種保健品,意外賣得好。
保健品市場會有一段井噴期,對此林曉花很了解,卻也沒想到方若蘭他們研究出來的保健品市場那么好。
“說來說去,還是咱們的科研人員下了大力氣。”
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沒有什么功效的保健品,方若蘭他們走的是高端市場,價值極高。
“我家那仨孩子一天就夠讓我操心的了。
再說最近陳家嬸子他們出門了,炳旭又把念慈扔在我這,我這一天腦袋都大了,哪有功夫操心別的。”
林曉花說來說去,就是不想管公司的事兒。
本來就是,她在生物研究這一塊是純粹的外行,卻指導人家內行,那不擎等著公司倒閉嗎。
“你就是懶人,我算是看出來了。”
方若蘭把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懂的地方我也沒見你勤快。
你自己說,你自己那些公司,你哪個操心了?
我看尊上都比你勤快。
你知不知道,去年我入股尊上的眼鏡公司,一年的分紅有多少?”
提起這個,方若蘭都有些感慨。
看看人家林家人,一個個的,都會賺錢。
林曉花對于尊上的生意多少有些了解,卻從來不關注這個。
尊上那家伙賺了錢不像是她似的買房子,反而是大肆的購買黃金、銀子、玉石等那種不可再生資源。
如今空間的地下深處,不知道被尊上埋入了多少好東西。
看他每天財迷的樣子,動不動就變身趴在地上傻兮兮的,林曉花就忍不住樂。
楚天南還總說她賺錢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那他是沒看到尊上趴在地上傻樂的樣子。
尊上才是個財迷!
“你就占了百分之四的股份,就算是分,也沒有尊上分的多。”
林曉花毫不客氣的打擊方若蘭。
“尊上才多大,你都多大了?
尊上可比你有錢多了。”
這話真扎心。
方若蘭齜牙,“喂林曉花,你這么說話沒朋友知道不知道?”
“她有楚天南就夠了,還要什么朋友啊?”
陳炳旭一身時髦的裝扮,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捧著一個大西瓜。
“冰鎮西瓜,我去切。”
林曉花注意到他身后沒精神的葉愛婉,心里有些不舒服。
“哥,嫂子沒跟你一塊來啊?”
起身給倆人拿凳子,看著葉愛婉鬢邊的白發,林曉花暗自嘆了口氣。
“你嫂子在家看孩子呢,就不過來了。”
葉愛婉顧左右而言他。
“沒看到天南呢?”
明顯不想多提秦子衿的事兒。
方若蘭明顯氣不順,就哼了一聲。
“她照顧孩子?
她少打那孩子幾次,還能讓那孩子多活一段時間。”
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葉愛婉紅著臉,眸子深處都是黯然。
林曉花暗自嘆了口氣,笑著道:
“天南送幾個孩子去補課班了。
這不是嗎,念慈學鋼琴,這幾個小的非得要跟著他一起學。
這一晃也幾年了,也不知道學得啥樣,反正每周都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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