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七月份全改完)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錢笑笑抱著女兒,拒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什么。
顧洛寒也是一個極其要臉面的人。
情急之下,什么臟話也都說出來。
錢笑笑就白著一張臉。
她歇斯底里地尖銳道,“若不是為了這個家,我犯得著讓別人,指著我的脊梁骨罵嗎?”
“你還不明白,別人為什么罵你嗎?”顧洛寒根本不稀罕錢笑笑為了這個家,“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光我都受不了你這樣,就別說別人了。”
“你果然是嫌棄我了。”女人與男人關注的重點向來不同。
顧湘湘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發生了什么。
她哭著哭著也疲乏了。
甚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把那個愛哭的小家伙,按照母親的要求打了一下,就發生了這么多事。
尤其是那個顧念白,真的是好討厭阿。
為什么別的爸爸和媽媽不吵架,而自己的爸爸媽媽經常吵架呢。
她停止了哭聲。
與同齡人相比,顧湘湘顯然成熟許多。
“媽媽。你不是說碰小弟弟,是一件有福氣的事嗎?”
這話無疑是坐實了,錢笑笑教唆自己的女兒,去打墨白的孩子。
“錢笑笑你還想怎么樣?”墨白冷笑,“你的女兒都已經承認了,你還要不承認嗎?”
氣急敗壞的錢笑笑,隨手就是給顧湘湘一個耳光。
不過,顧湘湘卻沒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樣哭。
這一巴掌并不輕,打在顧湘湘的身上,痛在顧洛寒的心上。
小孩子白皙的臉上,很快就有了一個五指印。
顧洛寒把顧湘湘摟在自己的懷里,他俯下身子,對顧湘湘說:“爸爸在。不用逞強,若是想哭,就哭出來。”
“哭什么?”錢笑笑吼道,“整天哭哭啼啼的,不是更招人煩嗎?”
顧念白在顧維安的懷里貓著,數十分鐘之前,她心里對顧湘湘還有敵意,但是她現在又覺得顧湘湘有幾分可憐。
“你兇孩子干什么?”顧洛寒捂著顧湘湘的耳朵,“真是日子越過越不像話了!”
“我是不像話!”錢笑笑決定破罐子破摔,“你心里不就裝著你嫂嫂嗎?自己孩子不問事,眼巴巴地看著人家的孩子!唯恐別人看不出你裝著什么樣的心思。”
“你不要血口噴人!”顧洛寒紅著脖子。
“爸爸。”這夫妻倆吵得這樣兇,即使是捂住顧湘湘的耳朵,孩子還是能夠聽到。
“你跟大伯母是什么關系。”顧湘湘還小,她不懂自己的母親為什么每次都要說把爸爸和大伯母拴在一起。
“我能跟你大伯母什么關系!”顧洛寒嘴笨,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解釋。
若是說顧洛寒對面墨白的感覺,顧維安清楚,就跟和顧洛美的感覺是一樣的。
但是顧洛寒的媳婦兒,偏偏又是這樣的一個人。
墨白作為當事人,畢竟是做老師的,她不想著把工作上的事跟生活上的事情綁在一起。
“錢笑笑。”墨白將顧念白從自家男人的身后提溜過來,她說:“我們說著孩子,你別混淆視聽。”
“怎么?”錢笑笑破罐子破摔,“自己做了,還不讓別人說嗎?”
事情越鬧越大,很快他們中間為了越來越多的人。
“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對于這種拎不清的婦女,墨白平日懶得與這種人說話。
錢笑笑總是覺得別人都在對不起她。
整天把自己說的有多委屈似的。
其實這些,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我怎么了?”
每個人都覺得都是她的錯誤。
錢笑笑認為所有人都針對自己,自從嫁到顧家以來,她一個人把顧湘湘將撫養長大。
他們不就嫌棄自己,沒能給顧家生個大胖孫子么。
“還你怎么了?”顧洛美為墨白鳴不平,“你自己心里面沒有數,別人給你說的時候你還不聽。”
“你看看,好好的一家子,被你搞得烏煙瘴氣。”
顧洛美越說越氣憤。
“錢笑笑,你還是個人嗎?”
“顧洛美,你別給臉不要臉。”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吵不休。
“夠了。”墨白作為當事人開口道,“錢笑笑,你也是一個做母親的人。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孩子,以身作則的嗎?”
“道歉對于你來說就這么難以開口嗎?”
“從小你就變給孩子輸入打其他孩子的思想,那她長大以后,會發展成什么樣子了?”
“顧家幾百年來清清白白。”
墨白不愧是做老師的,說著條條框框很清晰。
“你說顧湘湘作為顧家現在的親血脈。”
“就在你這樣的灌輸這下以后,難保不發生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
“三歲看老。”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墨白說過最多的話,“旁人說的再好,都不如你親自勞力。”
的確是這樣。
顧洛寒本是以為錢笑笑生完孩子,比較抑郁,沒想到后面越演越烈,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現在的這種行為,完全是把自己的家搞得雞犬不寧。
如果不加以懲治,那后果肯定不堪設想的。
“大嫂說的對。”顧洛寒拎了拎自己的領口。
“湘湘你給弟弟道歉。”
小孩子嘛,只要加以引導,還是能夠樹立正確的價值觀的。
錢笑笑瞪著顧湘湘。
此時的她已經很難看了,名聲也壞了出去。
不道歉,是她所能做的最后的堅強。
就像是烏龜也有自己的保護殼。
錢笑笑固不能讓人同情。
但孩子是很可憐的。
顧湘湘在害怕。
因為從小跟爸爸的接觸不是很多。
她現在年紀還小,不知道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還不到上學的年齡,也沒有個老師在身旁引導她。
顧念白聰明。
她拉著顧維安的大手,“爸爸,你不是常說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嘛。”
“是啊。”剛剛幾名婦女同志吵架的時候,顧維安一直在沉思自己說什么比較好。
其實這件事情并不復雜。
就是在自己的小兒子辦理滿月酒的時候,老二家的孩子,顧湘湘沒輕沒重的打了安涼幾下,然后就被自己加這個小天使給看到了。
兩個女孩子就弟弟的事情產生了爭吵。
接著,孩子們的母親聚在一起,總有話題。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顧洛美、錢笑笑,還有墨白。
這三個妯娌同一個場所出現,那畫面男同志多說一句話,都要被眼神殺死。
“爸爸。”顧湘湘的小手,緊緊地拉扯著顧洛寒的衣角,“我害怕。”
顧湘湘害怕錢笑笑,如果顧洛寒以后不在家的話,那錢笑笑因為自己今天把事情辦砸了,又把自己暴打了一頓,怎么辦呢?
小孩子的心理產生了陰影。
如果自己的母親不說話的話,那么她很難執行。
眾人議論紛紛。
“顧二可是娶了個厲害的婆娘。”
“誰說不是呢?跟個母夜叉似的。”
“還真別說,如果百年之后顧老爺子一只腳踏進了土里,那家產可能就是老二媳婦吧。”
“孩子才多大歲數呀,就開始教唆自己的孩子去打別人。”
“這些也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打了別人以后,還拒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拒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又能怎樣呢?人家踩在老大的面前作威作福。”
“按常理說,作為老二媳婦,怎么可能跟老大的媳婦兒叫囂。”
“我可是聽人家說了,自從老大從X基地退下來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之后,顧家的人就更加不待見他了。”
“真的假的?當農民。”
“這件事你們都不知道嗎?”
“我們哪有你這么包打聽啊。”
來參加滿月酒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著。
“你們知道為什么老大家說話那么沒有底氣嗎?”
“難道是因為做了農民?被人瞧不起。”
“這只是一個方面。”那名混跡在人群當中的聲音繼續道,“這老大跟顧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顧師是被抱養的?”
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
“是啊。”那人繼續道,“不光如此呢。這顧家還很亂。”
“怎么說?”
“這老大不是被抱養的嗎?”
“是啊。”
“這老二是原配的孩子。”
“什么?那老三呢?是現在夫人的孩子嗎?”
“你猜的沒錯,是這樣。”
“這也就是在他們大城市,在我們這小山村,這不就是生活作風的問題嘛!”
“噓,小聲一點。”
那人又故作神秘,“這顧老爺子呀,在基地可是挺高的位置呢。”
“唉,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我們本來以為,顧師兒女雙全,過得是很幸福的那一個。”
“兒女雙全?”那人好像聽到了笑話似的,“你可知道?他的大兒子被人拐了,小兒子呢,因為難產死掉了,這又生了一個兒子,保不齊哪天就出事了。”
“呸呸呸!”這聽閑話的吃瓜群眾可有點兒不樂意了,“說話歸說話,你咒人家干什么?”
“我什么時候咒人家了?我只不過是實事求是的說了一下我的觀點罷了。”
“顧師都這樣不幸了,你還說人家保不齊哪天出事。”
“那你如果非這樣理解的話,我也沒有什么辦法。”
那人的聲音淹沒在人群里,誰也看不清楚他的臉。
“嘿,你這個人可真怪。”
今天來參加顧維安兒子滿月酒的人,大多數海城的老百姓們。
他們過去曾受到過顧師的恩惠。
雖然不知道故事的經歷是這么豐富的,但是他們通過他為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而感到痛心。
原本還以為那墨白配不上顧師。
可現在經過這么一對比。
作為顧師的家屬承受良多,況且人們聽的時候都受不了,別說作為當事人的感受了。
林亭退出人群。
他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在人群里散布出去。
然后心里里面其實是還帶著一些,自己的情緒。
如果小墨當初選了自己。
他和她的孩子肯定能健康成長。
林亭又不像顧維安樹敵這么多。
何況他的工資,也足以養活他們和孩子。
用不著說像現在這么辛苦。
幾個人還在爭吵著。
“今天你給句痛快的話,這事兒究竟該怎么辦吧。”
如果可以,誰也不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顧洛美在問錢笑笑。
誰知剛剛那個耀武揚威的顧二媳婦,現在就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錢笑笑,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你現在怎么不說話了,反而是像我們欺負你似的。”
任憑顧洛美如何說,錢笑笑就是不回一句話。
其實有很多這樣的人,墨白穿越前的那個韓翠花就頂人家錢笑笑兩個。
解鈴還須系鈴人。
既然是從孩子方面入手的,還是從孩子方面解決。
“芒果。”墨白沉聲道,“你過來。”
說起來可能很多人都不相信。
顧念白其實挺害怕墨白,平時無論爸爸多么寵愛她,只要媽媽回來了就立刻表現出很冷漠的樣子。
爸爸對媽媽好是好事。
顧念白這些道理都懂。
看來媽媽是對自己打了妹妹的事情,要進行更加嚴肅的處理了。
現在,她很明白顧湘湘的心情。
顧念白根本不想過去,但是墨白一直冷面對自己。
她不得不向顧維安,使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兒。
平時在家里,顧念白她最喜歡的就是爸爸了。
爸爸不像媽媽一樣,媽媽好像只喜歡那個消失了,不能提的弟弟。
顧念白心情七上八下。
雖然,顧維安平時是很寵妻子。
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能護住女兒的。
“小白。”
顧念白聽到顧維安叫自己的母親,覺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希望。
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自己的錯。
顧湘湘和二嬸都應該受到懲罰。
“你要做什么——”
男人看著自己的媳婦兒遞給自己一個冷眼,話到嘴邊又都收了回去。
顧念白可急壞了。
自己的爸爸在媽媽面前,怎么就說不上話,靠不住!
看來還是干爸說的對,他們家里媽媽是老大。
求誰也沒有用,最后顧念白只能乖乖地走到墨白的面前。
她揚起天真的小臉:“媽媽,我沒做錯事情。”
“嗯。”
雖說對于自己的女兒有所虧欠,但是念白,還沒有長成就顧湘湘那個樣子。
相信到了敏感的十年,孩子也不會因為禍從口出,卷進不必要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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