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珍又要問,明好根本就不管她,直接又兩巴掌扇過去。
顧衛星眼里有火光,“你這個粗魯的胖子,說不了道理就打人,我平時可不打女人,你逼我的!”
說完,他直接沖上來。
明好看他那生疏的樣子,都不帶多看一眼的,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正中膝蓋,顧衛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劉秀珍討不到好處,原本還是要裝可憐的,這時候被明好打蒙了,撲過來就要抓明好的頭發。
鐘校長一臉的氣急敗壞,難道女人打架,要他去拉?不合適!
這股架勢……
有辱斯文!
他有些張皇地四下看了一眼,瞧見自己學校的幾個老師也在,手指哆嗦了好幾下,才破音喊了出來:“看什么看,還不快拉!”
劉秀珍這剛要近明好的身,最先急著沖上來的周老師就一把薅住她的頭發往后拽,“劉老師,冷靜點,冷靜點。”
劉秀珍頭發都要掉了,整個腦袋都是懵的,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幾下。
明好瞧著拉架的周老師,有些暗自好笑,劉秀珍這是得罪這位狠了吧,要不然這偏架拉的,真是過癮。
另外一邊,也有機靈的工人上前拉住顧衛星,“衛星,算了,這女人打架呢,一個爺們兒摻和什么,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顧衛星:你們眼瞎嗎?現在被打的是我!
黎建設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這些人被拉住了,還是見明好出手了心里的石頭落了地,想著沈英亮揍麻桿的那股勁。
他暗暗想著:這家人,挺暴力哈。
“明好——”他開口了,見好就收吧。
鐘校長見人被拖住之后,用力指著明好,一臉憤怒。
太過分了!
明好卻根本不看他,直接伸手把他的手一撥,只是對劉秀珍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打你嗎?趁著大家都在,我給你個明白!”
周老師又把劉秀珍推著上前,說道:“劉老師,聽聽看,聽聽看沒準有什么理由……”
“周齙牙!”劉秀珍已經忍無可忍了,直接吼了周老師的綽號。
周老師抓著劉秀珍的手臂,此時正好用力扭了一下胳膊內側,“你再喊一遍!”
劉秀珍吃痛。
明好撇撇嘴,說道:“看來我還打少了,嘖。”
“劉秀珍,我丈夫楚天闊,你也說了他是一個戰斗英雄,你污蔑戰斗英雄的作風問題,還沒有任何證據,你覺得我不應該打,讓你去坐牢都是輕的!
你不僅污蔑天闊,剛才連我婆婆都不放過,她一個長輩,名聲多看重,你三言兩句的就想讓她活不下去,我不打你,打誰?
你一直在挑撥工廠學校跟我們的矛盾,可笑還有人被你算計進去了,這事情多嚴重不用我多說了。”明好寒著臉說道。
然后扭頭,一直盯著鐘校長:“鐘校長,你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打嗎?還是你覺得人民群眾的利益就不是利益!”
不就是扣大帽子嗎?她難道不會?
鐘校長直冒冷汗,這……這又是哪里說起。
這哪里是一個鄉下丫頭能說出來的話。
他突然就有些害怕,卻還是強忍著了,說道:“你……你也要有證據是不是。”
明好突然就笑了,笑得鐘校長心里一陣陣發慌。
劉秀珍好容易掙脫了拉架的周老師,見明好連鐘校長都不放在眼里,又挑唆道:“明好,你打我就算了,我們學校的領導,跟廠里的領導都在,他們都是講道理的,你以前一直針對我到處造謠就算了,現在你還要污蔑整個學校!學校的形象其實你能夠抹黑的!”
白癡!這種時候了,還想著演戲呢?
“揍她就完了,有什么好說的!謊話精!”蘭青一臉的擔心憤怒變成現在的興奮,對待有些人,就應該動手!
明好卻瞇著眼睛,說道:“哎,嫂子別這樣,誰讓我脾氣好,是個喜歡講道理的人呢。”
眾人:剛才發生了什么,我們都沒看見。
劉秀珍:那剛才誰打的我!
湯圓:真好玩!
明好接著又道:“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既然大家都要證據,我們就來好好說說。
劉秀珍,你說天闊哥非你不娶,那就是當初你們的感情到了非君不可的地步,有什么證據?定情信物,人證?還是說只是你自己的臆想。
總不能一個男人只是跟一個女人接觸沒有多少次,就能夠非君不娶吧?這是娶妻還是買菜呀?”明好說道。
“我們來看看天闊的年紀,他以前一直生活在青川,也就是這幾年才搬到青山村的,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這個是這樣,可是兩個村相隔很近,更何況我們從小就認識。”劉秀珍說道。
一個謊言,就需要一百一千個去圓。
可是這種臨時的謊言,又怎么可能天衣無縫。
“哦——”明好應了一聲,然后說道:“這也不難,就算是你們認識,以前天闊讀中學的時候,身邊也不是沒有同學老師,大家都看出他看上你了?青山村的人都知道,他對你念念不忘,既然都到非君不娶的地步了,那總應該比阿偉還要明顯一點吧?”
明好說道,去你的非君不娶!
有些話,她簡直就是咬牙說出來的,心里的小惡魔一直在鼓動明好,收拾她,收拾她!
劉秀珍還要說話,明好抬手壓了壓她,“你別急呀,是說還有之后,沒錯,天闊之后去當兵了,這一去就是好些年,你手頭上可有他給你寫的信?這要是手頭上什么都沒有,嘖嘖,你可真是會做夢呀!”
“我沒有!”劉秀珍腦子急速運轉。
明好邪惡一笑,道:“你要是說你們從小有情分,我媽這邊的話你覺得不能作證,陳老還在這呢,一問就知,你要是說上學時候看對眼,天闊的同學老師也都還在……”
這么拙劣的謊言,戳穿起來,還真挺沒有什么意思的,明好悠悠然說道。
“我就跟天闊一個學校的,天闊出了名的冰山,天天下課就回家,哪里認識低兩屆的人啊!”人群中有人說道。
明好揮揮手笑笑,看吧,這么小的地方,撒這種謊,可笑不可笑。
她接著說道:“所以不是小時候的情分,也不是上學時候的懵懂情懷,長大后更是去部隊了連書信來往都沒有,對了,還有上一回你非要跟著我去部隊,不是說去見你那個表哥的,這一點在村子里誰不知道?這才多久,你難道是失憶了嗎?難道以前你說話是放屁嗎?還是說你打著什么表哥的旗號,去接近天闊?能這么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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