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立在一側,氣勢洶洶抱著鴨鴨。
對,到目前為止,但凡給我們主子潑臟水的,不是已經死了,就是正在死的路上,你們誰不信,上來試試!
一臉老子很想殺人的表情,福星惡狠狠環視一圈兒瀘家人。
不少瀘家人便在福星這怒目中,嚇得肩頭一抖,忍不住后退一步。
瀘老太太被點了穴,一動不動。
瀘家的下人和親戚,眼看對方是帶刀的將軍,又是惡名在外,一言不合就要直接殺人的將軍,猶豫都沒猶豫,就直接選擇閉嘴。
至于府里的人
下人嗎?我就是個下人啊,為什么要賣命!
妾室以及子女嗎?
為了救瀘輝,府里的積蓄都被掏空了,現在大人也死了,他們還不知道能瓜分多少,再把命搭上?傻嗎!
瀘輝他娘倒是真的著急。
之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此時見到蘇清,更是恨得睚眥欲裂。
怒氣在胸,顫抖著上前,嘶啞著嗓子道:你逼死了我們大人,害死了我兒子,怎么,現在又要對老太太下手嗎?
蘇清斜昵她一眼,瀘定中答應給我的五十萬兩,我來取銀子。
瀘輝他娘咬牙切齒,一步一步靠近蘇清,滿面凄厲的笑。
一面笑,一面哭,眼淚似斷線的珠子。
這一刻,她只是一個剛剛死了丈夫死了兒子的女人,她恨死了這個毀了她家的人!
每走一步,便有鮮血從她嘴角滲出。
取銀子?昨天你就把銀子取走了,怎么?五十萬兩滿足不了你,今天又來取?你是來取銀子,還是來取我瀘家上下所有人的命!
蘇清皺眉。
昨天就取走?
誰拿了她的銀子。
蘇清狐疑間,瀘輝他娘扯著嘶啞又凄厲的嗓音,哭笑道:你是紫荊將軍,又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草菅人命,不計其數,我瀘家上下幾百口,許是都不夠你殺的,怎么,什么時候動手,殺啊!
說著,她沖向蘇清,你有種殺了我們所有人啊!你殺啊!光是殺了瀘定中和瀘輝,你就夠給你的邢副將報仇了嗎?你的邢副將是人,我的兒子我的丈夫就不是人嗎?你憑什么殺了他們!
他們犯法,自有國法處置,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殺了他們,憑什么!有種你也殺了我啊!你殺了我啊!你濫殺無辜,罔顧人命,你算什么國家英雄!
說著,她忽的抬手,手中握了一把匕首。
福星立刻身子一橫,擋在蘇清面前。
瀘輝他娘滿目陰鷙的笑。
你不是說,但凡給你潑臟水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正在死的路上嗎?現在,我就給你潑臟水了,你殺我啊,殺啊!
聲音嘶啞而有穿透力。
蘇清冷眼瞧著她,不高不低,不急不緩道:福星。
福星一臉蓄勢待發的樣子,看上去,只要蘇清下令,她隨時就能了結了瀘輝她娘。
聽到蘇清和福星的對話,在場的人,不由的心跳一縮。
圍觀百姓緊張的連氣息都是顫抖的。
紫荊將軍真的要殺人了?
殺了瀘家全家?
這么勁爆?
就在大家呼吸凝重而急促的一瞬,蘇清道:去,給我搬把椅子!
福星帶著一臉的殺氣,是!
語落,腳尖點地,然后踩著瀘輝他娘的人頭就飛了出去。
猛地被福星一踩腦袋,瀘輝他娘以為福星當真是來取自己項上人頭了,嚇得頓時一縮脖子,手一松,手里的刀跟著就落地。
那樣子,落在圍觀者眼中,便成了福星硬生生把她脖子踩回胸腔里了。
頓時,驚呼聲一片。
不過眨眼,福星搬了椅子來。
咣當,椅子落地,蘇清一臉痞子樣翹著二郎腿坐上去,懶洋洋看著瀘輝他娘,你繼續。
瀘輝他娘
被福星一踩,再一受驚嚇,方才的氣勢,早就減半。
就在她怔忪之際,蘇清揮手,去給我搜!五十萬兩白銀!
蘇清帶來的一百平陽軍齊刷刷應命。
聲音氣吞山河,震得在場的瀘家人,那些原本就不敢擅動的,更是大氣不敢出。
瀘輝他娘惡狠狠瞪著蘇清,回頭指那空的棺槨,道:你看到了嗎?那口棺材,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只要瀘家還有一個人活著,便發誓要將你裝進去!
蘇清便笑,沙場將士,一貫馬革裹尸,最好不過有人惦記著給我們入殮下葬,我謝謝你惦記著我!
瀘家人
瀘輝他娘
圍觀百姓
福星幽幽看著那棺槨,一臉兇殘對瀘輝她他道:既是你們打算把我們主子裝進去,勞煩,再多弄一口給我。
瀘家人
瀘輝他娘
圍觀百姓
話被福星說到這個份上,瀘輝他娘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俯身撿起地上落下的刀,比到自己脖子底下。
然而,還不及她開口,福星就一臉兇狠的道:你做什么?自殺嗎?你死了,誰負責給我準備棺材,告訴我名字你再死!
福星說的非常認真。
圍觀百姓
瀘輝他娘
眼角一抖,瀘輝他娘滿眼復雜的看著福星,我為什么要給你準備!
福星怒了,你憑什么不給我準備?瞧不起我?
瀘輝他娘
然而,不及瀘輝他娘腦子緩過勁兒,福星就惡狠狠道:你要不給我準備,等你死了,我就把你兒子從他棺材里扔出去,到時候,留著我自己用!
瀘輝他娘
蘇清深吸一口氣,無語的扶額。
帶節奏這種事,福星真是無敵了。
恐怕瀘輝他娘被福星攪得,早就忘了她自己原本要做什么了。
說話間,被蘇清派出去的平陽軍折返回來。
瀘家并無白銀。
蘇清皺眉,看向瀘輝他娘,昨天是什么人來拉走銀子的?
瀘輝他娘嗤的冷笑,將軍又何必如此裝腔作勢!
話音一頓,猛地想起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手里的刀子便又比到她自己脖子底下。
然而,在她開口之前,蘇清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朝福星看過去。
還不及眾人反應過來,福星手里的鞭子就朝瀘輝他娘身后的一個男子抽過去。
那男子猛不防挨了一鞭子,頓時狼哭鬼叫。
瀘輝他娘的注意力,再次被轉移。
蘇清朝那男子道:什么人拉走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