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愛看,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付十七高興道:
“花姐姐,秋哥哥說要帶我們去領任務,若是運氣好,還能直接被管事看重,成為內門弟子,走吧,我們快走。”
花輕言是不想去的,可是付十七已經將她拉出門。
花輕言也無事,干脆就跟著他們一起去領任務了。
昨日管事說過,外門弟子只能做一些最基本的任務,比如去挖靈石、看丹爐的煉藥童子、藥田種植、符篆和陣法學院打雜等等等等,都是一些打雜的活。
若是做的好,就能被管事看重,收為弟子就成了內門弟子了,而內門弟子想成為宗門弟子,就要做其它任務,還要把修為提升到天啟境中期,當然也有另外,比如被長老看重,也可以直接成為預備親傳弟子,也就是核心弟子,比如杜元,只等修為到達天啟境后期,就能直接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
“我帶你們去領種植藥草的任務,這個任務雖然比較辛苦,但是田管事為人很好,只要足夠用心,被看重,就能被他收為弟子,當初若是沒有田管事看重,我也無法那么快成為核心弟子。”
小山和付十七如搗蒜般點頭。
花輕言也笑著點點頭,很快,他們就來到這里,結果發現,來領任務的格外多。
而且還要排隊。
付秋解釋道:
“差點忘了,種植藥草首先要有能感知靈草的天賦,否則種植靈草時,不會及時知道靈草的狀況,基本難種活,所以田管事會被接任務的先考核,沒有這等天賦的,就不能領這個任務,不過別擔心,只要真誠靜下心來去感受靈草,就能感覺到它們一些微弱情緒的,若是真的無緣,我還可以帶你們去其它管事那里領任務。”
被這么一解釋,小山和付十七都松口氣。
他們幾人慢慢排著隊,前面那些測試的修士不斷有人氣急敗壞的離開,邊說邊罵道:
“什么鬼測試,不過是種個靈草,竟然還挑三揀四,竟然說我沒天賦!”
“可不是嗎,你們都不知道,那田管事簡直有病,我去測試時,他竟然說我心思太黑暗,靈草不喜歡我,所以不要我,他才是心思扭曲呢!”
“這算什么,你們不知道,去年有個師姐前去,田管事竟然說她太放蕩,睡過上百個修士,拒絕她去照顧靈草呢!結果那師姐現在都成了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了,師姐成為親傳弟子后,差點就把這藥草園給砸了,是程師兄安撫了師姐,不過師姐氣不過,經常來這里找茬。”
噗嗤!
花輕言差點笑出聲,這田管事好奇葩,竟然會用如此逗笑的理由拒絕那些領任務的人,怎么看都覺得挺有趣的,這性格,她很喜歡。
小山聽到那些話,卻完全和花輕言心情相反,他緊張的不行,那么多人都被拒絕,他沒什么優點,會不會也直接被拒絕啊。
好不容易輪到花輕言三人,付十七第一個測試。
測試的地方很簡單,一個濃眉大眼穿的十分隨意的三十來歲修士,正是田管事,他隨性坐子門口凳子上,前面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盆三階的祝靈草,讓付十七好好感受祝靈草現在的情緒。
付十七雖然有些緊張,不過還是乖乖的上前,閉上眼感受,期間付十七一直沉默,而田管事竟也不催,好一會兒,付十七激動道:
“我、我我,我感受到了,它是不是說它渴了,想要喝水?”
田管事這才正眼看了眼十二歲的付十七,驚訝道:
“那么小修為就到天啟境中期了,底子不錯,你先進去,等會兒給你任務。”
付十七聽話的走進屋子里,他走進去才之后,屋里還有一道開著的門,穿過門,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藥田,藥田被分割成一樣的大小,隱約可以看到十幾個修士正在藥田里。
屋外,此刻是緊張的不行的小山,他也趕緊閉著眼感受。
可惜他剛閉上眼沒多久,田管事就道:
“天生沒有親和藥草的天賦,去其它地方領任務吧,藥草種植的任務不適合你。”
小山失落的睜開眼,付秋安慰道:
“沒關系的,你土靈根比較強,應該適合畫符,我等等帶你去領符箓的任務吧。”
小山點點頭,他只是失望不能和付十七一起種植藥草了。
接下來是花輕言。
花輕言一站上去的時候,田管事眼睛就猛的打開,目光犀利的看了眼花輕言,卻見花輕言坦然自若。
田管事忍不住咂咂嘴自言自語道:
“多年不出宗門,外面難道已經變天了?怎么前幾百年找不找不到的天才,今年一下子全涌進火焰宗來了,而且這還是個千年難遇的天才,小小年紀竟然到達了天啟境巔峰,后生可畏啊,那群老家伙怎么那么眼瞎,都沒看出她的修為嗎?”
他以為自己的話沒人聽到,但花輕言其實已經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
田管事對花輕言道:
“開始測試吧。”
他話音剛落,花輕言就笑著道:
“這祝靈草在罵你老匹夫,說它最討厭被那么多人圍觀,她一點都不想當測試的靈草,讓你趕緊把她重回土里去。”
田管事不由震驚的瞪大眼,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小姑娘竟然對靈草的親和度如此之強,就這樣直接就能感受到靈草的感覺,就連他,都只能感覺到祝靈草在生氣不耐煩。
而其它修士,大多只能感覺到最淺顯的,比如渴了,或者難受了,或者太熱太冷了,其它在精確些的,卻是無法感覺出來的。
田管事對花輕言道:
“先進去吧。”
花輕言對付秋和小山點點頭,意思是她過了,走進屋中,付秋帶著失落的小山離開。
田管事和花輕言之間的話,其它人自然也聽不到,否則很容易被作弊。
付十七看到花輕言很高興,沒看到小山,也知道他應該沒過,失落了沒多久,就激動的拉著花輕言看屋后的一大片藥田,這個藥田,在外面看不到,顯然是被用了特殊陣法隔絕。
這里面不僅僅只有付十七,還有大約十來個弟子,不過這些弟子看起來很是倨傲,看人都是用斜視的。
不過他們也都是外門弟子,似乎看出花輕言付十七是新來的。
花輕言不去管別人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和付十七隨意看了一圈,就坐在了屋里空閑的凳子上等待。
之后也陸陸續續有人進來,當田管事進來時,大約一共有三十來個弟子。
田管事一進來,掃了一圈眾人后,就道:
“我會給你們三階靈草種子,要求就是一個月內,至少保證種子存活率六成的靈草,其余多的,可以找我兌換貢獻點,也可以自己留著,我不會干涉。”
這話讓一些弟子似乎很激動,這些都是些領過任務的弟子,而花輕言和付十七,以及幾個同樣是新來的弟子,則有些茫然,覺得保證六成靈草活著估計不簡單,畢竟很多人以前可沒接觸過靈草。
他們都各自領了一包大約有兩百個的種子,任由他們選地方種植,將水源和除草翻地的工具也告訴他們,就在旁邊的屋子里。
這些弟子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種植了,這時,田管事突然對花輕言道:
“你真的確實要來這里種植靈草,只要你想,我可以替你給長老們引薦。”
田管事的話,立刻讓其它弟子的視線全都落在她身上。
這是什么意思,這個新來的和田管事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可以替她引薦,引薦成為核心弟子嗎?憑什么!
花輕言感覺到某些帶著嫉妒和不滿的視線,但她不甚在意,對田管事搖搖頭道:
“多謝田管事好意,我心領了,謝謝。”
這話就是在拒絕田管事了,田管事也看出花輕言是真的覺得不用,田管事轉念覺得,以花輕言的天賦和修為,總有一天會被宗門發現,到時候定然可以一飛沖天,他引薦不引薦也沒什么關系。
于是沒多說什么,只是揮揮手,讓他們自己選藥田。
但田管事對花輕言另眼相待已經讓其它外門弟子仇視她了,強烈覺得花輕言肯定是找了什么關系進來了。
和他們這些拼死拼活進來的人不是一個水準。
所以他們心里看不起花輕言,卻表面虛偽的套關系道:
“小師妹看起來和田管事關系匪淺,小師妹這是在宗門有什么親人吧?”
幾個看著應該是在宗門待了好幾年的外門弟子對花輕言釋放出‘善意’。
花輕言只一眼就看出他們打算打聽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靠山。
花輕言裝作無知一般,茫然的搖搖頭道:
“沒、沒有啊,我也不知道田管事為何會和我說這些,可能是他剛才夸過我對靈草親和力高,種植藥草很厲害吧。”
花輕言這自賣自夸的話,讓不少種植老手都無語的看著她。
怎么可能,一個新弟子,估計連怎么種植靈草都是剛剛從田管事口中得知的,怎么可能厲害,第一次種植藥草,想保證六成存活率都難。
他們知道花輕言只是個沒靠山的新弟子之后,就敷衍道:
“哦,那你快去選藥田吧,我們也要趕緊選個好藥田了。”
說著又恢復那種優越感,和其他人去選其它空閑的藥田。
選藥田是有訣竅的,有些藥田不管是土質還是靈氣都比較充沛。
當然,這點只有那些老手知道。
不過花輕言卻是很容易看出那塊藥田比較好。
因此,她帶著付十七從另一條田坎走到靈氣充沛的藥田,選中后在空白處用靈力刻下她的名字,又讓付十七也在另一塊藥田刻下他自己的名字,這就選好,代表這塊藥田這個月內被選走了。
“哦?這么巧,你們選這兩塊藥田?”
一道剛才就聽過的聲音傳來,正是剛才像套話的那幾個弟子,他們看了眼花輕言選的藥田,心中嗤笑,這周圍幾塊藥田都很不錯,就除了花輕言選的這塊,看著就沒靈氣。
花輕言當作不知道他們眼里的幸災樂禍,只是敷衍的點點頭道:
“我看這塊藥田順眼。”
然后就和付十七開始播種,這藥田沒人使用過,一直是蓬松的泥土,所以只需要直接將種子灑下去澆水就好,她很快在附近打了水澆灌,這之后幫付十七也種植好。
還在翻地的幾個老弟子看到花輕言那么隨意種雜草一樣種植靈草,差點想笑,他們都知道花輕言種的那么隨便,到時候肯定無法交足夠的任務,就等著被田管事給厭惡吧。
接下來的日子,花輕言和付十七每日都會前往藥田,看著靈草種子慢慢破土而出,再長大,變得郁郁蔥蔥,整片靈田,就花輕言和付十七這邊種子幾乎百分百發芽生長了。
而旁邊幾塊藥田,最好的都只有八成的存活率,這讓那幾個經驗豐富的弟子心里都泛起嫉妒。
難道花輕言說的是真的?她天生是種植靈草的路料子?!
于是他們再次套話道:
“小師妹,當時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陸元平,師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真厲害,這片藥田里,就你種植的靈草最健康。”
說話的是那個看著面容有些英俊,可眼里卻帶著無數淺顯算計的青年,用花輕言的話來說,就是那種喜歡算計別人,左右逢迎,但腦子不夠用,所以雖然能在外門弟子中地位不錯,卻無法再往上爬多高的那類人。
花輕言都懶得應付,直接道:
“花輕言。”
接著就專心將一些靈草反饋說有蟲子咬它根信息記錄,再挖土除蟲。
陸元平還沒見過那么不識相的新弟子,其它外門弟子聽到他的名字,怎么也要笑臉三分,花輕言不過只有些姿色而已,就以為他會原諒她的無禮嗎!
陸元平看了眼花輕言藥田里郁郁蔥蔥的靈草,眼里閃過一絲算計。
第二天,花輕言和付十七來到藥田時,卻見陸元平幾個擋在她藥田入口,直接道: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這附近的藥田都由我們幾個包了,你們都滾遠點,別踩了我們辛苦種植出來的靈草了!”
付十七反應過來,震憤道:
“你們、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那明明是我們種植的藥田,我知道了,你們想占為己有,你們太陰險了,休想!再過幾天就要交任務了,你們不能把我們辛苦種植的靈草霸占。”
陸元平不屑的瞥了眼付十七道:
“你這小鬼,既然知道我們要巴掌你的靈草,就該乖乖的貢獻出來,否則,你覺得你有本事能在外門繼續待下去嗎,火焰宗每個月都會不明不白的死那么一些人,宗門根本不會去追究外門弟子的死活,你們最好乖乖聽話,以后每個月都給我們種植靈草,這樣我還能保證你們不會死的那么容易。”
其它幾個和陸元平一起的,都有恃無恐的哈哈大笑著。
付十七簡直要被這些厚顏無恥的人給氣炸了,他雖然年紀小,可見過的人也不少,卻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比那死掉的方掌柜更無恥,竟然想要他和大姐姐每個月都給他們種植靈草!
“你說的沒錯,每個月都會有幾個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既然宗門不會關心你們死活,那我也就能安心殺了你們了。”
花輕言異常平淡的話突然傳來,陸元平幾個看到面無表情的花輕言,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道:
“她說什么,她說她要殺了我們?”
“哈哈哈,這小妞太搞笑了,你竟然敢說要殺了我們,你知道我身邊的這位是誰嗎?”
一個跟猴子一般瘦的猥瑣青年指著陸元平道:
“他姐姐可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陸月鳳,你敢動元平兄,你連一個時辰都活不了。”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我會怎么活不了了。”
花輕言突然爆發,在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從空間拿出一把刀就砍下他們的人頭,這些人根本反應不及,連疼痛都沒感覺到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付十七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花輕言,花輕言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連看都沒有看清。
不過他并不會覺得花輕言嗜殺,這些年都已經威脅他們性命了,還要把他們的藥田都霸占走,的確該殺!
付十七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其它種植靈草的離這里比較遠,也根本沒注意這里,他趕緊建議道:
“花姐姐,我們快點把他們都埋了吧,可別被其它人發現了。”
花輕言看著付十七那副戒備的東張西望的模樣,覺得可愛,揉了揉頭道:
“沒事,直接用道符讓他們尸骨無存就好。”
花輕言甩出幾張焚燒符,火光一亮,白煙彌漫,地上的尸體就很快連灰燼都沒了。
剛燒完,白煙散去后,付十七突然看著遠處屋外站著的田管事,心驚肉跳的喊道:
“花姐姐,不不不,不好拉,田管事是不是發現了我們殺人了?”
花輕言看向田管事,面上并沒有什么太明顯的情緒,因為她知道,殺死幾個外人弟子,其實在這里真的沒人在意,除了這些人的親人。
果然,田管事并沒有什么舉動,只是轉頭離開,或許周圍也有人看到花輕言的所作所為,可是他們都是外門弟子,身份最低,誰愿意管閑事啊。
花輕言殺了人,一點風浪都沒有揚起。
另一邊,程紹絕自從回到自己的峰頭,氣得半死,可吳子揚始終壓在他頭上,他不能直接弄死花輕言,只能一直憋著。
過了快一個月,終于發現吳子揚似乎閉關了,程紹絕覺得機會來了,這一次,絕對要把花輕言給直接弄死!
在程紹絕陰著臉在想著怎么弄死花輕言時,一個搖曳多姿的芙蓉般的女子帶著媚眼湊近程紹絕:
“程師兄,這是誰惹你生氣了,鳳兒可心疼你了。”
程紹絕看著陸月鳳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直接就狠狠的吻上去,上下其手,很快他們就滾一起了。
顛鸞倒鳳一個時辰后,程紹絕才對趴在他胸膛媚眼如絲的陸月鳳道:
“鳳兒,師兄果然沒有疼錯你,就你最懂我的心思,正好,有件事你去辦吧,去藥田找一個叫花輕言的外門弟子,把她給我想辦法弄出宗門。”
陸月鳳嬌笑著道:
“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程師兄你直接開口,難道還不能逐出去嗎?”
程紹絕有些憤恨的說道:
“你懂什么,若是其它外門弟子,需要你動手嗎,花輕言現在被吳子揚罩著,所以要用些‘正當’手段,將她趕出去,這樣我才好下手,否則直接殺掉花輕言,我就有把柄落在吳子揚那里,估計這次天靈城試煉,他會借機用這個做文章,讓我去不了,所以只能讓你去動手了,乖,快去吧,等事成,好處少不了你的。”
陸月鳳雙眼一亮,笑著道:
“那簡單,我現在就去聯系我那在外門的弟弟。”
這日,到了交任務的時候,只要交完任務,才有機會領到宗門給的資源,其它人都興沖沖的將種植后的靈草交付,大多數人靈草的品質參差不齊,可好歹能用,田管事也沒太苛刻就收下了。
到了付十七和花輕言交靈草時,那郁郁蔥蔥,靈氣充沛的靈草,和其它人的一比,就像是一堆雜草里長出的靈芝,別提多顯眼了。
他們全都帶著不悅看向花輕言,誰會喜歡一個能把自己比下去的競爭對手啊。
田管事卻滿意道:
“你們兩個種植的靈草很不錯,我有意收你們為內門弟子,你們愿意嗎?”
田管事這話可是外門弟子夢寐以求的,成了內門弟子就可以使喚外門弟子,資源也更多,也不會只做各種雜物,有機會從做任務中得到好資源。
他們嫉妒的不行,這兩個明明就是新來的,憑什么可以直接被田管事看重!
就在他們都陰暗的嫉妒時,“砰”的一聲,門突然從外面被踹開!
一個身穿紫紋白衫的美麗女子怒氣沖沖的提著劍跑進來,對著田管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