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萬歲

第17章 爭吵

花樣作死第17章爭吵

花樣作死第17章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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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晾晾書名:

覺得這本書太瘦的同學,可以去讀隔壁的《半壁圖》,質量絕對有保障!

因著替那婆子討回了公道,程岐在外的名聲稍有回轉,但扒褲子和吃耗子的事情畢竟太過經典,偶有百姓議論起來,還是會哄笑一場。

程老夫人素來不偏袒,賞罰分明,見程岐消停下來,便解了她的禁足,只是程岐自那時起便不太愛出門了,在國公府里一憋就是半個多月。

不出門也好,畢竟也是……朱雀樓里長大的閨秀。

汀蘭水榭里的三樓里,程岐端詳著手里的那片藍色衣角,有些出神。

那虛浮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她懷疑是自己錯過了穿越期,就像是食品藥品保質期一類的,煩心的皺了皺眉,接過青黛遞來的水喝了。

“姑娘,聽說昨天二爺帶著宗玉少爺上莊了?”青黛道。

程岐前段時間一直在糾結回去的事情,這會兒靜下心來,思慮道:“二叔肯定不敢自己拿主意,必定是三叔讓的吧。”

青黛點頭:“是,本來要入夏才上莊,誰知道三老爺這么快就同意了。”

程岐又道:“去哪個莊了?”

青黛想了想,有些無奈道:“是巷北的分緞坊,油水最少的那個。”

程岐聽著,心道果然如此。

這老程家在綏水以北足足有七莊生意,除了油水最旺的魚行和藥坊,剩下的還有香坊、商行、珠行、當鋪,而最不進賬的,就屬緞莊了。

非是錫平人不在乎衣著布料,而是出緞子最好的,是他們的對頭陳家。

這陳家扎根錫平近百年,非仕宦人家,卻是產業足以和程家媲美的大商賈,聽說兩位族長還精通天地玄學,會長生不老之術,撒豆成兵一類的。

這當然只是坊間的訛傳,程岐身為現代人是不會信得。

但陳家的緞匹質量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會子他三叔把程衍調去緞莊學習,還是分緞坊,擺明了是想敷衍了事,既順了大哥留下的遺愿,又繼續把持著產業,分明把程衍當成了伙計對待。

雖然程岐并非原主,對這一家子的恩恩怨怨不感興趣,但隨著這段時間和原主記憶的融合,她打心眼里厭懼程云杉和程云奪。

這一家子的官司不少。

孟姨娘張嘴閉嘴就敢肏程云奪的祖宗,程老夫人不向著自己的兒子,反倒相信一個過繼來的孫子,陳氏生了程云杉卻依舊被關在蘭臺四十余年。

等下……

程岐恍然想起一事來,盯著手里的藍色衣角,心道她怎么忘了,可以去緞莊問一問這上面的繡法花樣,上吊的原因一時尋不著,得先弄清楚,是誰把自己的臉給劃傷的啊。

還是那句話,不能白占著原主的身子。

看著她匆忙的穿鞋下底,青黛不解道:“姑娘怎么了?”

程岐道:“去巷北的分緞坊。”

與此同時,暢音閣的里屋,程云奪的心腹,也是國公府管家柳華走進去道:“三爺,方才汀蘭水榭的南燭傳了話來,說岐姑娘出門去了。”

程云奪正看著票號的一記借賬,有些頭疼道:“老夫人知道了嗎?”

柳華點頭:“岐姑娘臨出門前去蘅蕪院請安了。”

旁邊查點舊賬的季氏抬頭道:“她又出去做什么?出去丟人現眼嗎?”

柳華忙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聽南燭說,好像是去分緞坊了。”

“分緞坊?”

程云奪臉色不太好的抬起頭來,他前腳剛把程衍調過去,后腳程岐就帶人去了分緞坊,這后天搭伙的兄妹感情這樣好嗎?

“那……二哥那邊安排人了嗎?”他問道。

柳華有些懸心:“早就安排上了,這若是被岐姑娘碰上,豈不是……”

“那正好。”

季氏在旁不避諱的說道:“到時候就說是程岐做的,她現在精神不太好,就說是她看不慣外來的兄弟,不想將她爹的產業拱手他人。”

程云奪聽著,看了一眼在旁邊如婢子般侍奉的席姨娘,叫她和柳華一起下去,然后又不快的對季氏道:“怎么這樣口無遮攔!柳華也就罷了,席氏還在呢!”

季氏甚不在意的說道:“老爺怕什么,席氏是您的妾,會替您著想的,再者說了,就她那打個噴嚏嚇三抖的性子,敢上外面多說些什么。”

程云奪剮了她一眼,又低頭看著借賬:“那也得注意言辭。”

“再粗魯能比得過那孟氏嗎?”

“你也是大商出身,和一個鄉野村婦比什么。”

“是啊不敢比,人家敢指著鼻子罵你,我可不敢。”

聽著季氏這處處帶刺的話,程云奪也懶得再說什么,誰讓他當初被這人的好演技蒙了眼,以為真是什么名門閨秀,不成想,到底是布衣的商戶出身,和孟姨娘一樣的貨色。

書讀的少,話也壓不住肚里的幾兩油水。

也正因為妻子的不賢不端,他才盡力要求程姝,希望她能成為真正的大家閨秀。

如今看來也達到了。

在錫平人的印象里,一提起程家程姝,立刻就和大家閨秀劃等號。

足以和最出名的馮家長女馮宜媲美。

至于季氏,她娘家二哥是河泗最富有的米商季成,大半個昌國吃的米面皆出自他們家,這樣好的丈人哥家,程云奪還是不想得罪的。

但說心里話,比起季氏,還是為妾的席姨娘的溫柔更得他心,還連著給自己生了兩個兒子,程銘和程玨,若不是有季氏礙著,早就扶成側室了。

可惜席姨娘飽讀詩書,卻只是個小庶戶出身。

一股火沒處發,程云奪索性將手里的借賬冊子摔在旁邊,氣惱道:“這個可恨的隋員外,借著和葛使君的關系,上票號就支走了五萬多兩,這都多久了,坑還是填不上,連毛息都舍不得還。”

季氏在旁冷嘲熱諷道:“這你可賴不上別人,誰讓大哥當初把這票號合辦成了官家買賣,里面有著葛使君的半份兒,人家表弟來支錢,你敢不給?”

“可現在香坊那邊要從進一批新料子,差這銀子補缺呢。”程云奪緊皺眉頭,冷冽道,“你說這么多雜事,我能放心交給程衍嗎?”

季氏邊起身邊往外走:“你當然不放心了,這不把程衍支分緞坊去了嗎。”

程云奪實在受不了她,厲斥道:“給我住口!”

季氏一愣,轉身天不怕地不怕的笑道:“程云奪,你現在嫌我話多了?當你初為了和大哥比身價,硬要娶我,以此抬你府內地位的時候,你怎么不嫌我話多了?”

一指臉色鐵青的程云奪:“我告訴你,鄭昉已經是人家二房的正妻了,就算你惦記了這么多年也沒用,到底是我季邰平嫁給了你,你添一個和鄭昉長得相似的席姨娘我忍了,若是撕破臉合離,到外面可好說可不好聽。”

季氏越說越起勁兒,起身扥了扥袖口:“更何況,你程云奪沒了我,在這府里怕是還趕不上二房呢!”

“我可有這七莊生意!”

“那也是大爺留下的,人家程衍來了,你不是早晚得挪窩!”

說罷,季氏摔門出去了。

程云奪氣的是暴跳如雷,一把摔碎手旁茶盞:“賤婦!”

架空唐朝嘛,晾查了許多資料什么的,至于這個一兩銀子等于現在多少錢,唐朝的話,一兩銀子至少算現在2000元起,所以隋員外從程家票號一口氣支走了一億多元,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