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作死第32章被猴撓
花樣作死第32章被猴撓
“沙漠,還愣著做什么。”
程云奪見她愣神,便叫人搬了高案來,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不知幾位想要什么字?”他笑道。
白家老爺再次回答道:“我是不挑,姑娘前途似錦,不管寫什么都是賞,就算是甩手一道墨跡,我也回屋掛起來,叫全家人日日朝拜呢。”
眾人歡笑,唯獨程岐眼中一亮。
方才白家老爺說什么。
甩手?
這倒讓她想起一事來,那只灰皮猴子,說不定能幫自己個忙。
程岐想著,轉頭看了一眼那和程玨玩的正歡的灰皮猴子,因著從始至終那畜生都很乖巧,遂阿索手里的繩子拽的也不是很緊。
她倒不怕疼,就怕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被戳穿。
緩緩站起身,程岐對白家老爺莞爾輕笑:“您玩笑了,沙漠怎敢如此放肆。”不緊不慢的將右邊袖子半挽,提筆在右手,因著自小養成的肌肉記憶還在,所以姿勢并未出現什么破綻。
這從陳二爺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
程岐沉默幾秒,這才道:“那我就……現擬一首詩送給各位。”
她說完,深吸一口氣,輕咳了咳。
她這樣一出動靜,那和程玨玩鬧的灰皮猴子立刻看過去,果不其然,程岐在撩衣袖的時候,‘無意識’的高甩了下手,是為信號。
“吱吱吱!!!”
那灰皮猴子雙眼一直,旋即惱怒的沖了上去,這本是阿索訓練出來,用于防身一類,沒想到程岐寫字之前甩手腕,開了這‘防身’的機關。
更何況阿索正放松,一時沒拽住那繩子,叫猴子撲了上去!
程衍暗道不好,和反應過來的程岱一齊去擋。
可人哪里靈活的過訓練有素的猴子,直叫它撲向驚(大)慌(功)失(告)措(成)的程岐,那人嚇得尖叫出聲,用手擋了一下,被那猴子鋒利的指甲撓到了右手掌心。
傷口不淺不深,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程岐痛嘶,沒想到會這么疼,右胳膊登時就沒知覺了,涼嗖嗖的。
程姝也嚇壞了,慌亂中將她攔在身后,而那灰皮猴子不依不饒,手腳靈活的抓住程岐的胳膊,發了瘋似的亂撓著。
這幾乎是一瞬間的事,誰也沒預料到。
對面的孟姨娘嚇得魂飛魄散,跑過來大膽的去抓那灰皮猴子,轉頭對著已然呆住的阿索,氣的渾身發抖:“還不快把這畜生弄走!”
阿索吹了聲哨,那灰皮猴子這才松開程岐的胳膊和頭發,飛快的跑回到他的背上躲了起來,它本是按照指令做事,卻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阿索嚇得臉色慘白,好懸暈過去。
先是險些傷到程珮,后沒看住又真傷了程岐。
那可是長房嫡女,未來的皇后啊,程老夫人懷里的寶貝疙瘩,這一下,不但今日的賞拿不到了,就連自己這條小命都得掛在這國公府!
“姑娘!姑娘饒命啊!這猴子可不是故意的!”
阿索撲通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可程岐受傷,誰也沒有時間去理會他,所有人都去看程岐的傷勢,孟姨娘將他們擠開,拉著程岐的傷口心疼道:“這該死的畜生!”轉頭厲言道,“給我把那只畜生打死!活活打死!”
阿索一聽這話,險些當場去世,這猴子陪伴他多年,也是他過活的手藝,無有妻兒只當做兒子養,怎能給人家活活打死!
他剛要求情,就聽程岐穩住眾人,氣喘吁吁道:“別,是我忘了不能對那只猴子亂擺手,這不能怪阿索。”捂住傷口,疼得臉色發白,“趕快把他和那猴子打發了吧。”
孟姨娘不肯:“瞧瞧這傷口!”
程岐皺眉搖頭:“沒事,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打發了吧。”
孟姨娘拗不過她,又急著讓程岐去處理傷口,只得道:“把那個耍猴的和那只死畜生給我打出去!別讓我再看見它!”
阿索大松了口氣,趕緊給程岐磕了兩個感激的響頭,隨著程嵐手下的忍冬匆促的往外趕去,生怕遲了一步,那兇惡的孟姨娘改了主意。
而堂內,白家老爺一行人也慌了手腳,陳二爺最是為難,那阿索和猴子是他親自帶來的,沒想到竟然傷了程岐。
那人忍痛道:“各位,今日實是沙漠招待不周,改日寫了字親自登門。”
孟姨娘心急如焚:“還說這些做什么!快和我進屋去!”又喊道,“太衡啊,你快和宗玉去藥坊請周郎中來!秋白啊!你和三老爺送客!”
說罷,推搡著程岐離開了。
季氏在人群中一臉鐵青,這個孟云,瞧著架勢還真把自己當成這國公府的女主人了,揚聲下令到比自己還要熟練。
而鬧到了這份兒上,誰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了,尤其是陳二爺,直到程云奪親自送出門時,還再不停的賠禮,很是慚愧。
待上了回府的馬車后,他次子陳望才放下車簾子,冷冷道:“爹,兒子會叫人處理了阿索。”
陳二爺正了正神色:“不必了,不值得在他身上費心力。”轉了轉拇指上的瑪瑙扳指,“只是方才……你可接觸那程岐了?”
陳望點頭道:“是。”
“如何?”
“并未如傳言中那般瘋癲。”
“什么意思?”
“一般的大家閨秀,沒什么趣味兒。”
陳二爺聽到這話,又是放心又是失落,錘了錘患有風濕的腿:“看來……這通術而來的第二個人應該不是她。”連連嘆了兩口氣,“白跑了一趟,還闖了禍。”
不知道回去如何和大哥交代。
一想到陳家大爺,他下意識的脊背寒涼,有些后怕。
見陳二爺如此,陳望輕聲安慰道:“爹您別急,休說是這第二個,就是十幾年前通來的那第一個人不也是找不到嗎?反正他們的尸身死了也不會腐爛的,你就別急了,大伯那邊兒子會去交代的。”
陳二爺再次嘆氣,輕點頭道:“也罷,苦熬苦尋了這么多年,難著呢。”
陳望道:“您說的是。”
陳二爺無奈道:“說來,也是你大伯咬死了那人落在了程岐的身上,這般確定又這般失望,怕是又要動怒了。”
倒是陳望皺了皺眉,提到了重點:“爹,您可不能這么說,畢竟那程岐今日沒有提筆寫字,若是兩個人的話,字跡不會相同。”神色厭煩,“都怪那只猴子,壞了您今天的要事,兒子還是派人處理了那阿索吧。”
“也是。”
陳二爺略有思索:“她沒寫。”摸了摸下巴,“看來還得再試。”
陳望搖頭:“這次傷了她,怕是許久不能登程家的門了。”
陳二爺再次點頭,長呼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程岐的事先放到一邊,初秋皇上要派太子來北巡,你把東西都備好了。”
陳望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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