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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作死第48章你知道的太多了(二更)
(文學度)
那個啥,晾又睡過頭了,萬分抱歉。
“姚家肯定贏了啊。”
程衍瞧著那遙遙領先的姚家龍舟,有些無奈的皺眉,早知道就跟馮宜了,逞什么能押卓家啊,三兩銀子沒了。
三兩啊,一頓酒錢就這樣瞎了。
程衍扼腕幾秒,瞧著橋上那洶涌的人潮,無聊的下去找程岐,誰知卻怎么也找不到那丫頭的身影了,心說剛才還在的,他一直用余光瞟著來著,難不成被人群給擠帶走了?
還是先回國公府了?
“阿岫?”
他喊了兩聲,可惜那競舟比賽正激烈,擂鼓喊叫震天響,他的聲音在其中還不如屁聲明顯,原地轉了轉,切齒道:“這個中二智障!”
“宗玉少爺!”
橋上十數位家仆擠了下來,心急如焚道:“岐姑娘不見了!”
“我知道!”
程衍凌眉倒豎:“接著給我找那個死啊有!”
他罵完,利落的擠開面前的百姓,順著往橋上走。
綏水畔屁大點兒地方,還能憑空丟了個大活人嗎?
那水上的兩艘龍舟已經劃了三分之一,距離那瑯橋還有兩百米,程衍擠到那石橋欄桿前往瑯橋那邊看了看,也心焦如焚火。
這要是把程岐弄丟了,他也甭活了。
可也巧了,程衍就往瑯橋看了這么一眼,正好看到順著濕泥岸往瑯橋那邊跑的程岐,那小小的身影掩在月色下,不仔細根本注意不到。
程衍瞪眼,這人往那邊跑什么啊?
去終點等著嗎?
你個智障!
罵歸罵,程衍只得下了擁擠的石橋,順著人少的濕岸追過去。
程岐你個智障!
這江邊那么冷,瑯橋邊人那么少,你長得又那么好!
夜黑風高!
你往哪兒跑!
“哪去了?”
程岐拋下身后的歡呼尖叫,順著那綏水下游一路追去瑯橋下,她神色嚴謹的盯著那仍是湍急的江水,重喘著停在原地。
因著職業習慣,程岐一直追著那新娘子的尸體跑到這邊,因著瑯橋太高,錫平的生活壓力不小,常有人順橋投江,遂周遭沒什么人。
她踩著旁邊的石頭看了看,這一覽無邊的江水雖波光粼粼,但一想到已經淹死無數人,黑鏡般的樣子還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最重要的,哪里還有那新娘子的尸體了?
怎么回事,難不成沉了?
當日那迎親隊消失的就奇怪,今日這新娘子的尸體重現天日,正是破此案的線索啊,怎么就丟了呢!
這要是在現代,這般失誤,她恨不得連抽自己一百零八個耳光。
讓梁山好漢連著抽。
不過不說這些,程岐在原地氣得跳腳,瞧著那綁了許多彩綢的瑯橋,索性提裙踩著那石階上去,只是一踩上去,她就打了個哆嗦。
雖然新時代的少先隊員不應該迷信,但這橋的客官因素,再配上今夜的詭異氣氛,確實能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怨氣包身。
好冷啊。
程岐一路跑到那橋中央,距離水面足有十余米高,膽小的都不敢往下看,轉頭石橋方向,那里火燭通明,和這里形成強烈對比。
兩艘龍舟還遠得很。
程岐趴在那稍矮些的欄桿處下望,四處尋找著那尸體,飄得好好的不可能沉下去,難不成被什么東西卡住了?
“慢點兒。”
“人都死了還要尸體做什么。”
“主子的話你敢不聽。”
正當程岐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到另一邊的橋頭傳來人語,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走,順著往下看。
果不其然,那橋頭有兩個家廝打扮的男子正忙活著,他們費力拖上岸的發脹紅衣尸體,正是她找了半天的新娘子。
程岐瞳仁聚縮,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暴露,謹慎的往后退了退,想先回去把這事和程衍說了,誰知回身卻發現早就露餡了。
“姑娘怎么在這兒?”
一個沉厚帶著蒜香的聲音撲面拂來。
程岐胃里一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同樣家廝打扮的男子,卻和撈尸的那兩個不同,他穿著一身繡花的黑袍,從本質上就不一樣。
且足有摔跤選手那般壯。
若是換了現代的程岐,跆拳道黑帶自然是不怕的,可這具身子弱不禁風,她頂不住啊,非被這黑衣大漢活拆了不可。
更何況,殺人先奸,這種事她見多了。
這江邊這么冷,瑯橋邊人這么少,自己長得又這么好!
夜黑風高!
得趕緊跑!
“我……我過來等龍舟。”
程岐訕訕的指了一下剛行至二分之一的那兩條龍舟,一步一蹭的從那黑袍壯漢左手邊走過,隨即腳底抹油,溜吧!
只是兩步沒跑出去,她便在半空中奔跑了,那兩條小腿在空氣里倒騰的賊快。
壯漢拎著她的后領子,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說道:“姑娘,別怪我今夜辣手摧花,實在是姑娘不該跑到這瑯橋來。”
程岐在半空中縮成一團,怯生生的看著她。
看來這人不知道自己是程岐。
“我什么都沒看到。”
程岐為自己蒼白的辯解,并且拍著胸口舉著三根手指發誓:“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我看到了……我下輩子投豬胎!”
壯漢不領情,并且給予言語上的嘲諷:“豬胎?到時候那么多豬,我怎么知道哪個是你。”
程岐眼神誠懇,捧著自己的臉道:“最好看的那個唄。”
壯漢充耳不聞,像小雞兒似的拎著她出欄桿外,直對著那湍急冰冷的江水,淡淡道:“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好走。”
說完,他就要松手。
“等下!”
程岐做著最后的掙扎,亂撞著四肢如螃蟹般。
“我也是來找她的尸體的!”
她說罷,壯漢將她拎回欄桿里,剛要問個究竟,就見程岐在半空中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襠間,朦朧間,似乎聽到了雞蛋碎裂的聲音。
就這一下,壯漢兩個眼珠子好懸冒出去,瞬間血紅,下意識的把她扔了出去,那人長嚎一聲,輕巧的消失在欄桿外。
而壯漢停了停身,心說幸虧自己練過,忍著眼中的淚水在原地夾腿走了幾步,聽到身后有人道:“老三,你把誰扔下去了?”
壯漢回頭,看著面前的藍衣男子,忙道:“少爺,不過是一個賤夷族的姑娘而已,她怕是看到那荀彩兒的尸體了。”
藍衣男子微微皺眉,走到那欄桿邊瞥了一眼,望著滔滔江水,并未放在心上,又問道:“尸體呢?你可找到了?”
壯漢指了一下那邊的下橋口:“被鄭家的人找到了,聽說那鄭公子得知未過門的媳婦失蹤了,病的都快死了,那鄭老爺放話,稱就算荀彩兒死了也要入鄭家墳,看來也沒說假啊,人都泡成那樣了還要。”
藍衣男子嘴角勾冷,輕聲道:“老三,你去把荀彩兒的尸體帶回來,再把鄭家的人扔江里淹死就是了,我和大伯在天眼里等你。”
壯漢得令下橋去,藍衣男子又站了站,也順著橋往回走,只是剛剛下橋到一半,就見迎面跑來一個黛綠色衣袍的男子。
“程衍?”
他有些措手不及的說道。
而程衍盯著面前的藍衣男子,氣喘吁吁的停住,疑惑道:“陳望?”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