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萬歲

第187章 醉酒、救人

青苗瞧著程衍突然出現,嚇了一條:“宗玉少爺?”

程岐聽到,疑惑的抬起頭,瞧著按著自己肩膀的程衍,那人雙頰酡紅,渾身都是酒氣,一對淚眼浸潤后愈發朦朧。

“程衍?”

程岐不安的推了推那人的胸口,可程衍力大如牛,她根本動不了,身邊不論是辛夷還是白果,一個伺候的都沒有。

“你是不是喝醉了?”

這人方才喝那三杯酒時,那動作叫一個行云流水瀟灑利落,仿佛自己是千杯不醉一樣,誰知一轉頭,卻醉的腳步搖晃,說話含糊了。

“青苗。”

程岐費力的用手肘撐著那人的胸口,低頭對嚇得不輕的青苗道:“快去西井亭那邊叫人過來,把這人帶回去醒酒,真是的。”

青苗忙不迭的應了,幾步跑出去又飛快的跑了回來,急的原地跺腳:“姑娘姑娘!那……那您這邊……”

程衍像是一灘死肉般倒在她身上,程岐欲哭無淚,瘋狂的揮手道:“你……你趕緊去叫人!”

青苗這才三步并作兩步的離開。

這邊,程岐一個勁兒的抬著程衍的身子,焦急的拍打著那人的后背,累的胳膊都沒力氣了,切齒道:“程衍……你妹的……我胳膊沒勁兒了。”

可也怪了,她剛說完,那人就嗖的站的筆直,好像重新長了骨頭般。

程岐瞪眼,心說你這逼不會是裝的吧。

“程衍?”

她半信半疑的又喚了一聲。

那人輕應,然后緩緩的抬起頭,伸手臂將程岐壁咚在身前,用微熱的額頭抵住程岐的額頭,雙眸氤氳,漂亮的像是紅云。

“小岐,我在這兒。”

這人一說小岐,程岐就渾身直竄激靈,別扭道:“你干什么?”推著那人的下巴離的遠些,“喝酒了……你這人酒品也太差了。”

“就知道你得回汀蘭水榭休息。”

程衍倒是頗為驕傲自己的頭腦,伸手輕輕的撫摸過程岐的發梢,他又湊得近了些,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在這兒為了占便宜而假裝醉了。

“我特地在這里等著你,就等著你過來。”

程岐微咽口水,渾身上下都透著三個字,不自然。

“等我?”

她不解的問道:“你等我做什么?是不是香坊和緞莊的事情?”

“都不是。”

程衍笑個不停,好在笑的特別好看,他握著程岐的左手臂往下,直至捉住她因為緊張而汗濕的手,趁著那人發愣而十指交扣住,還輕柔的握了握。

這一下子,程岐直接慌了。

“我……我……我我我我臥槽!”

程岐用力的甩著那人的手,挑眉瞪眼道:“你要做什么!”

程衍另一只手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他將雙臂壓在程岐的耳邊,就算他語氣沒什么問題,眼神的迷離程度還是出賣了他。

不能說太醉,也是挺醉了。

“不想做什么。”

程衍疲憊的呼了口氣,笑道:“就是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回去汀蘭水榭有月盈他們圍著,想來想去,只能在半路上堵你了。”

程岐無措的哎呀一聲,四處看了看,這里果然沒人經過,又無語凝噎道:“程衍你這是怎么了?這樣吧……”逐漸向惡勢力低頭,“你扶你回西井……唔。”

話沒說完,程衍突然吻了過來。

程岐目眥欲裂!

我類個大去!

程衍瘋了!

她的初吻沒了!

程岐整個人都蒙住了,但身前那人并不滿足于四片薄唇相貼,程衍握著她的右手松開,順勢摟住程岐的腰,往前一帶,兩人直接貼在了一起。

夏日衣衫單薄,兩顆心臟隔著肌膚,在同頻率的跳動著。

“小岐。”

程衍萬分繾綣的道了一句,竟然用牙關咬了一下程岐的上唇,那人吃痛的張開了嘴,程衍便得逞一笑,趁虛而入,勾住那人的甜美,輕輕的吸吮著。

程岐這次傻逼了。

我……我擦!

程岐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程衍推出三四步遠,她用手背大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然后用雙手捂住,不可思議的說道:“程衍!你瘋了!”

程衍則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不緊不慢的上前,而程岐已經被他的舉動弄怕了,立刻往后退了退,卻被自己絆倒坐在地上。

程衍帶著醉意發笑,這人素日冰坨著臉,竟還有這般溫柔的時候,他一把將程岐拽起來,小聲道:“別說話。”

“為什么別……唔!”

程岐剛剛要為自己抱不平,結果程衍故技重施,再次湊近攝住她的唇,這回的動作更加輕柔,好像要把程岐溫水煮青蛙,程衍甚至拿出了殺手锏,伸手扣住程岐的后腦勺,讓那人無力抵抗。

程岐完全無所適從,亦或者說,她還莫名其妙挺享受的。

媽的。

什么情況。

而程衍眼中的笑意不退,繼續親吻著身前的女孩兒,直到將她口腔內的甜美榨取的一分不剩后,才依依不舍的松開那人的唇。

再看程岐,完全被親蒙了。

愈發迷離的雙眼,微微紅腫的薄唇,輕啟著細喘,胸口也不住的起伏著。

“親……親你……你妹……”

程岐是個有骨氣的,稍微反應過來,吐槽道。

程衍挑眉,故意曲解道:“親我妹?我沒不就是你嗎?”

作勢,又要湊臉過去。

“姑娘——”

遠處忽然傳來青苗的喊聲,程岐嚇了一跳,使勁兒的把程衍推倒在地,然后慌里慌張的提裙跑去了東邊園湖,一路都不敢回頭。

程衍瞧著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輕咳兩聲,淡淡道:“真好玩兒。”復又轉回冰冷的面容,和從前一樣嫌棄道,“親了我還一副自己吃虧的樣子,明明是我吃虧了才對。”

另一邊,程岐跌跌撞撞的跑去了東邊園湖,她扶住那園湖后的假山,氣喘吁吁的皺起眉頭,在心里面將程衍那個王八蛋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人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總對自己這般無禮的曖昧,今日更過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抱著自己亂啃,真把自己當西瓜皮嗎?

就算那人也是穿越者,也不帶這樣玩兒的啊。

程岐越想越氣,更為自己剛才沒有回擊那人而感到不甘心,伸手摸了摸有些發痛的薄唇,又對著地面狠狠的吐了幾口。

“媽的,這人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還是在捉弄我。”

“他不是有潔癖嗎,如果是為了捉弄我,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該死的程……”

“夫人!夫人留步!”

程岐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假山外面突然有人喊話,她一愣,忙扒著假山的邊沿兒向外面看去,認出那淡紫色齊胸襦裙的中年女子。

那在前面冷著臉,腳步匆忙的,不正是葛使君后續弦的妻子,賈氏嗎?

這賓客都在前院,賈氏怎么跑這兒來了?

程岐第一反應就是迷路了,剛想打招呼,把她請回大宴上,以免賈氏在這府里橫沖直闖,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夫人!”

誰知賈氏的后面突然又出現一人,緊緊的跟著她,嘴里面說著服軟的話,但那表情卻是滿滿的挑釁和得意。

這人是誰?

程岐的腦海里沒有印象,但心里卻隱約有個確定。

聽說葛使君今日來赴宴,不但帶了賈氏,還不合規矩的帶了近兩年十分寵愛的妾室,愛稱為玲瓏的一位繡娘。

這位不會就是那個玲瓏吧。

帶妾上大宴不是不可,只是太沒規矩了,也就是葛使君如此,才沒人敢多說些什么,難怪賈氏氣怒匆促,玲瓏一個妾室來了,她身為正妻也太沒顏面了。

“夫人留步。”

玲瓏快步的過去,一把拽住賈氏的袖子,她雖然美貌,但骨子里就有著出身不高的輕浮,今日也是綾羅綢緞滿身堆,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而賈氏被她拽的踉蹌,穩住身形后不快的轉身,她的臉上,沒有婚姻幸福的滿足感,盡是被生活磋磨的疲憊和不耐煩。

若說起賈氏,從前在靖州做姑娘的時候,她的娘家也頗有權勢,否則葛使君也不會娶她做續弦,只是賈氏的運氣不好,嫁來的第二年,爹爹和兄長全都因罪被流放而病死了,只剩下一老母,也上山做姑子去了。

葛使君娶她的目的,就和程云奪娶季氏是一樣的,為了自己的前途,現在賈氏家道中落,在府里的地位連妾都不如,也算是命運不濟了。

“夫人,您這樣躲著妾身做什么?”玲瓏笑瞇瞇的說道。

賈氏雙眸微慍,從前在刺史府的時候,那人就成日在自己面前晃悠,這會兒來了程家的饗會宴,以為能避開她輕凈些時分,沒想到她居然也來了。

“隋玲瓏,這可是程家正經耆老都會來的饗會宴,你身為妾室,私自乘著馬車過來討嫌,未免也太不懂規矩了吧!”

賈氏不客氣的說道。

那隋玲瓏卻一臉的不在乎,眼睛不停的瞥著那園湖,碧綠色的湖水蕩漾著兩人的倒影,一個是惱羞成怒,一個則是胸有成竹。

“夫人這糾錯怪妾身了。”

她傲慢的笑道:“是老爺特地要帶上妾身的,不是妾身私自來的。”

賈氏瞪眼:“你說什么!”

這是明顯的妻妾不分,賈氏氣怒至極,上前兩步逼問:“胡言亂語!”

隋玲瓏瞧著賈氏氣的不行,更加得意:“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問一問,問問老爺是不是他的意思。”

說罷,提了提裙,不顧規矩的坐在石橋欄桿上。

賈氏瞧著她那勾欄賤女的風塵坐姿,冰冷道:“賤人。”

對于這兩個字,隋玲瓏從來都是不介意的,如果她十分介懷的話,也不會一路厚著臉皮做到葛使君寵妾的位置,如今更有了腹中一子。

她扶著袖子,不緊不慢的斜睨著賈氏,可嘆那人的骨子里仍有著高門貴女的緞莊得體,就算再如何生氣,也不會動手動腳,失了規矩。

可偏偏隋玲瓏總是這樣三番兩次的刺激她,想讓她失態,想讓賈氏在葛使君面前失去最后一層保護傘,最好一氣之下休了她,讓自己做正妻。

“夫人您別生氣。”

隋玲瓏亂絞攪著帕子,媚眼飛挑著,寒酸吃醋的說道:“本來咱們老爺就不怎么待見您,若是讓他瞧見你這心胸狹隘的樣子,又得……”

“我心胸狹隘?”

賈氏不可思議的看著隋玲瓏,不知道她是以何種心態說出這樣的話:“你個賤人,還真是會胡說八道,三兩句話就給我扣了一個不大度的帽子,我若是心胸狹隘的話,怎么會讓你進刺史府的門,怎么會讓你站在這里,以妾室的身份破格參加饗會這樣的大宴,隋玲瓏,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賈氏再也忍受不了面前的女子,拂袖轉身準備離開。

隋玲瓏眼底一現得逞之意,再次越距無禮的拽住賈氏的袖子,死死的用力往后扥著,聲音也不受自己控制的提高:“夫人!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三番兩次的給您臺階下!您可別不知好歹!”

假山后的程岐聞言瞪了瞪眼,這個隋玲瓏的臉色怕是得比城墻還厚,是以什么樣的精神分裂癥患者,才會說出如此顛倒黑白的話啊。

而同程岐一樣,賈氏也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玲瓏,甚至有些氣極反笑的架勢,她和隋玲瓏搶著自己的袖子,委屈至極紅了眼眶:“隋玲瓏,你……”

“夫人!”

隋玲瓏只以為這里有她和賈氏兩人,遂說出來的話也更加沒有遮攔:“您對葛家一無社稷扶持!二無子嗣功勞!還處處不得老爺待見!如果我是您!早就卷鋪蓋自請休書一封回娘家去和你娘一起去做姑子了!怎么還有臉待在這里!都說在其位謀其事!夫人還是別空占位置!知難而退才是正解!”

賈氏的眼淚終于咻然落下,卻被她要強的抹去,被一個繡娘出身的小妾光天化日下如此指責,實在是奇恥大辱。

可賈氏有著良好的家教,就算氣的特別狠,也只會說賤人兩字。

“我……不可理喻的賤人!”

賈氏往回扯著袖子,想要結束這場爭執:“我不與你牽扯,你松開我!”

隋玲瓏突然露出一抹猙獰得意的笑容,在她和賈氏拉扯的時候,她突然沒有征兆的松開了手,而賈氏被慣性控制,往后趔趄兩步,撞到了那不怎么高的石橋欄桿處,往后一仰,尖叫著掉了下去!

“啊——”

可也巧了,那園湖水不深不淺,剛好一人半的尺寸,賈氏是旱鴨子,根本不會游泳,又驚又嚇之際又喝了不少水,撲騰幾秒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隋玲瓏在欄桿后面看著,她也是第一次殺人,情緒有些激動,瞧著賈氏在里面費力的掙扎著,瞪了瞪眼,往后退了幾步。

“夫人……您可別怪我……我……我也得給自己圖個……好前……”

隋玲瓏話沒說完,忽然瞧見假山后沖出一個人來,看清是主宴上露過面的程岐之后,隋玲瓏面上眼里驚恐不已,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居然有人看到了!

還是程岐!

而程岐顧不得把那殺人兇手就地正法,一邊沖著來時的石子路大喊,一邊扯下自己的薄紗外衫,提裙噗通一聲也跳進了園湖里!

“來人啊!救人啊!賈夫人落水了——”

程岐水性不錯,加之那夏日湖水也不涼,她不算吃力的游到賈氏身邊,那人處在瀕死的邊緣,抓到程岐的左手腕便不松開,那巨大的力道猶如虎鉗!

程岐咬牙忍痛,用左手臂勾住賈氏的腦袋,保證她能在水平面上呼吸,然后用右手臂拼命的劃水,像岸邊游去!

“來……來人啊——”

程岐也算是大病初愈,自己一個人上來下來沒有什么問題,但多了一個賈氏就沒那么容易了,她的力道在水中秒趨消耗殆盡。

但身為刑警,她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枉死,程岐緊咬牙關,硬游到了岸邊,回頭將賈氏的上半身推上去,她急喘了喘,抬頭卻是一驚!

沒想到事發之后,那隋玲瓏不但沒戴罪潛逃,居然……居然還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了一根木棍,應該是附近樹旁用來支撐的,想要殺人滅口!

程岐狠瞪著她,那和無數殺人犯對視過的眸子透著冷冽的光,使得隋玲瓏下手的決心動搖三番,但是……但是如果讓程岐和賈氏活著上來的話,那么死的就是會自己了,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來,不能半途而廢!

“岐……岐姑娘……”

隋玲瓏想著自己日后身為正妻的榮華富貴,將手里的木棍攥的更緊些,作勢往上抬了抬,牙關打架道:“岐姑娘……對……對不起了。”

程岐現在胸口以下沒在水里,雙腳要不停的瞪著,兩只手要抱著賈氏的上半身往上,根本騰不出空來對付隋玲瓏。

她一對桃花眸轉了轉,氣喘的低冷道:“隋玲瓏,別做美夢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賈氏和我都死了,你也不會被葛使君抬成正妻的,你不過是個白衣繡娘出身,又在坊市拋過頭露過面,是沒有做正妻的資格的,賈氏死了,葛使君會另娶一位旗鼓相當的為再續弦,你到底……還是妾。”

隋玲瓏聽完這一席話,愣了一愣。

程岐也鑿定,隋玲瓏是從來沒想過這些的,遂又道:“隋玲瓏,你今天若是肯放過我和賈夫人,我保證不會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隋玲瓏聽到這話,果然有些動心了,她低頭瞧著那被湖水淹的有些不省人事的賈氏,微咽口水,謹慎道:“岐姑娘……那夫人怎么辦?”

程岐立刻道:“失足落水。”力氣將要耗盡,臉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有我幫你做證,賈夫人就算去告你的狀,葛使君也不會信的。”

隋玲瓏思忖幾秒中,往后退了一步,低低道:“說話算話。”

說罷,隋玲瓏轉身抬步,作勢要不管的樣子。

程岐多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立刻動作,果不其然,那隋玲瓏剛轉身過去就又猛地轉了過來,抬起手中的木棍就要掄打下來!

程岐冷笑,伸手閃電般的拽住隋玲瓏的褲腿,拼盡全力的往前一拽,那人不察的尖叫著倒在地上,后腦磕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只是隋玲瓏這樣倒下,頭頂挨削的威脅是沒有了,但那人的腳卻正正好好的踢到了程岐扒著岸邊的手臂,將她給踢了下去!

“臥槽……”

程岐的身子迅速沉了下去,但身為人民警察的良好素質,她下意識的把賈氏往上推著,卻不小心嗆了水,鼻腔里火辣辣的,腿上蹬不動如墜千斤!

媽的……難不成要死在這里了……

程岐蹬了兩下,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她腦袋發沉快要爆炸,意識在園湖水里逐漸被沖散,最后不得已,松開了抓著賈氏的手……

突然。

領子被人拽住。

一股極大的力道將她整個人輕松的拎出了水面,程岐不等反應,便穩穩的落在了一人的懷里,眼前發黑,轉瞬間不省人事。

程衍瞧著懷里的程岐,那少女緊皺眉頭,臉色慘白,嘴唇不自覺的顫抖著,似乎被水淹的很痛苦,而這些,都成了他怒火中燒的緣由。

她臉上的酡紅也逐漸被鐵青代替。

程衍瞥了一眼被人救上來的賈氏,大抵知道是程岐救人未遂了,問道:“賈夫人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月盈探了探賈氏的鼻下,幾秒后松了口氣:“夫人沒事。”

青苗跑過去程衍身邊,瞧著昏迷不醒的程岐,急的眼淚四濺:“姑娘!”

程衍沒說話,只把程岐趴放在膝蓋處,用空掌扣了扣背,那人便把水全都吐了出來,劇烈的咳嗽幾聲,在嘈亂的呼喊聲中逐漸轉醒。

在看清程衍的臉時,程岐轉腦就忘了被那人占便宜的事情,啞聲委屈的喚了一聲程衍,那人心一咯噔,猛地把她摟在懷里。

“我在。”

而趕來的眾人瞧見這一幕,因為情況過于焦灼,也就沒覺得不妥,只有程老夫人驀地輕笑,旁邊的周媽媽忙低下頭去:“老夫人。”

身后的顧氏瞧著程衍如此抱著程岐,微微蹙眉,有些無奈的說道:“快把賈夫人送去蘅蕪院的偏房休息,來人,快去藥坊請周老!”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