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許久未見,我們比劃比劃。我這次回去又學了兩招,不信還會輸給你。”陵默不服氣的說道。
明明都是一個師傅教的武功,為什么他多年光明正大的苦練功夫就是比不過要扮演浪蕩皇子雍祿。
“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嗎?”雍祿關切的問道江陵候的身體。
“父候他一切都好,這次我先來大雍,父候說他把江林的事物處理完畢,便跟著我長居在長安。”陵默說道。
“那就好。”雍祿說道。
江陵候于他,亦師亦父,是這世上最值得他尊敬的人之一。
自從雍祿被寄養在劉貴妃名下之后,方嬤嬤去世等各種打擊讓雍祿學會了在這皇宮中偽裝自己。
幸好有一日,他又遇到了年紀差不多大小的陵默,成為了好友。
更幸運的是,江陵候知道他二人暗中來往之后,不但沒有阻止陵默,還幫他們二人遮掩,更是親自偷偷傳授武功于自己。
一招一式,沒有一絲隱藏。
想到此處,雍祿看著陵默,只覺得內心一片柔軟。
“嘶你小子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沒有龍陽之好。走,我們去后院比劃比劃。”陵默說道。
雍祿看著陵默,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說道:“好呀,既然你小子皮實了,我不介意幫師傅收拾收拾你。”
看著雍祿動真格的模樣,陵默跳著說道:“君子小比,切磋為上,點到即止。你小子要是敢弄傷我,我就賴在你的醉香樓不走了。”
一個時辰以后,被雍祿按照地上摩擦的陵默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提出和雍祿比武這個想法。
“你小子,功夫真厲害,難怪我父候都說,你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天賦異稟又肯努力。更是能學的大雍和江林兩國的武功招式融會貫通,這天底下比你功夫好的怕是尋不出來幾個。”陵默羨慕的說道。
“天賦在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要想守住這盛世太平,還得靠邊疆無數浴血奮戰的將士們。”雍祿說道。
陵默贊同的點了點頭,萬幸這些年雪剎受了重創,使得大雍和江林兩國都得以休養生息。
長安城,布衣街,平安巷
布衣街是長安的平民街,這里住的都是長安城最樸實的百姓,住在這里的人們請不起奴仆,穿不起錦衣,但是都憑借的自己的雙手,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現如今正是用膳時分,每家每戶早已經炊煙既起,飄起了飯菜的香味。
家中的長輩呼喊著各家的在外玩鬧的孩童回家吃飯。
而就在這一片熱鬧祥和的氣氛中,有一處四合院里卻是格外的冷清。
主廳內,齊家人圍坐在一個小小的桌子面前。
而桌上擺著的也都是最為簡單的青菜豆腐,白面饃饃。
剛從錦衣玉食從走出來的眾人,一時之間看著這簡陋的飯菜,不知如何動筷。
齊府已經被姜家封了,翠竹小院也不能去住。
齊宣帶著齊老太太,齊斌夫婦,柳氏以及小蝶一行人在齊府躊蹴了半天不知道何去何從。
長安的冬日天寒地凍,他們幾個不是婦孺就是小孩。
迫不得已的齊宣典當了所有人身上的錦衣,換了些銀兩,在這個布衣街里租下了一個小屋。
只是這些銀錢實在太多緊張,這么多口人都要吃飯,他僅有的銀子要支撐到下個月發俸祿之時。
雖然少,卻是這么多人唯一的營收。
齊家人只覺得今日丟人現眼的不行,打發了沒多少人認識的小蝶,給了她一些銅板,便讓她去為眾人買一些吃食。
便有了桌上的這些菜。
齊斌折騰了一天,有些餓極,迫不及待的拿起饃饃咬了一口便吐了出來:“呸,這是人吃的嗎?又冷又硬,你這奴婢莫不是自己私下扣了錢才給我們吃這樣的食物。”
挺著大肚子的小蝶看著齊斌一臉不悅的說道:“二弟,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一共就拿了那么一串銅錢,能買到這么多吃的已經是掌柜的看在我懷著孩子的份上,可憐我。”
小蝶一臉不悅,她這是糟了什么罪啊,姨娘做不成,要跟著過這樣的苦日子。
如今的日子,怕是還沒有在富貴人家的院子里當丫鬟來的舒服。
“什么二弟,你不就是個姨娘,叫二爺。”齊斌不悅的說道。
“姨娘怎么了,姨娘我也懷著老爺的骨血,也是你的長輩。”小蝶也是大宅門里待過的丫頭自然不甘示弱。
“好了,你們別吵了。”一陣氣悶的齊宣聽著二人的爭吵只覺得腦子都大了。
“愛吃不吃,不吃就滾!”齊宣說道。
小蝶有些得意的看了齊斌一眼。
齊老太太自然看不過小蝶這番模樣,出言威懾小蝶莫要在頂撞的齊斌。
說完小蝶之后,齊老太太又溫柔的看著齊斌說道:“斌兒,現在情況特殊,你且忍一忍。娘親看了旁邊還有個灶臺,明天起,娘親便帶著這幾個女眷把它收拾一下。等能起灶火了,我們就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了。”
“咕嚕嚕”回答齊老太太的不是齊斌的點頭或者搖頭,而是眾人胃里傳來的饑餓之聲。
“老爺,我看也行,我們幾個女眷把這里收拾好,明天你便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了。”柳氏說道,倒是有點百折不撓的精神,心中想到反正自己懷了孩子,就讓其他的人做吧。
齊宣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二人的提議,然后甩下一句話:“吃飯吧。”
眾人拿起冷冰冰的白饃饃,就這桌上一點青菜吃了起來。
在姜府錦衣玉食了太久,讓這些人都忘了艱苦的味道。
白饃饃和青菜吃在嘴里,都咽不下去。
眾人草草的吃了幾口饃饃墊了墊肚子,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艱難的晚餐結束之后,這小小院子的安排也讓眾人犯難。
這么多人,只有四間小小的房間。
最終,齊老太太住一個屋,齊斌夫婦帶著孩子住一個屋。
柳氏和小蝶都懷著孩子,便一人一個屋,至于齊宣,兩個女眷的屋子,他想歇在哪屋,自己決定便好。
眾人和衣躺下沒過多久,長安城的夜里靜靜的飄起了雪花。
凍得沒有沒錢添置炭火的眾人抱著單薄的被褥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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