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依依點頭:“對,而且來的時候還挺囂張,說如果你不管他,他就去找你們領導,什么不贍養老人之類的。不過被我外公罵了回去。我還琢磨著,這次的事情是他干的。”
顧承川蹙眉,眼中光芒逐漸冷厲起來,這次早早丟的蹊蹺,而且也是被預謀好了。
并不像是人販子偷孩子那么簡單。
畢竟在飯店最熱鬧的時候偷孩子,風險系數太高,一樓服務員來回穿梭,要把孩子抱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肯定是有一套完整的計劃,所以那天只要早早離開大人視線幾分鐘,就會被抱走。
顧崇柏可以不來,但是他有錢可以找別人來做,而且顧崇柏手下還是有那么兩三個忠心的人。
許俏抱著早早看著顧承川,她的想法跟顧承川一樣,也認為就是顧崇柏找人干的!那天那么激動的來,連重孫子的手都沒摸到,肯定不會甘心的。
他卻平靜的很多天沒有出現,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預謀怎么把早早抱走。
只是怎么抱走的,現在還是一個迷。
陶妃看看時間不早,跟顧承川說道:“你先帶著許俏和早早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咱們明天再說,我們也先回去了,明天早上過來,再看有沒有什么幫忙的地方。”
說完過去抱了抱許俏:“以后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們,有個比我們大點的嫂子在京城成立了一個救援會,就是幫助咱們這種丈夫不在家的軍屬們。雖然現在人不是很多,但是能力還是很大的。他們有他們的擔當,我們也絕不會拖后腿,抱成團來互相幫助。”
她看電視時,也看見了個顧承川救孩子的那一幕,她害怕許俏會多想。
有時候理解是一回事,真要是遇到事了,那又是另一回事。
許俏懂陶妃的意思,使勁點了點頭。
她從來都沒怨過顧承川,就算看著顧承川抱著別人家的孩子那一刻,她也只有自責,沒有看好早早,不知道該怎么跟顧承川交待。
陶妃又抱了下許俏,才和林萌萌離開。
柳凈池開車送發顧承川一家三口回去,路上三人都不說話。
許俏只是緊緊抱著早早,生怕一松手孩子就不見了。
小家伙哪里知道剛經歷了一場是驚心動魄的的失蹤,這會兒在媽媽懷里睡的正香,小嘴巴還時不時的咧一下,像是夢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到家后,顧承川看著許俏把孩子輕輕放在床上,過去俯身從后面抱住許俏:“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許俏使勁搖頭,任何時候她都不會怪顧承川,也舍不得怪他。
而且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她沒有看好孩子。
顧承川太了解許俏,知道她出任何事情都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抗,總是無條件的順著他,縱容他。臉頰緊緊貼著她的側臉:“不要自責也不要難過了,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對不起。”
許俏轉身,伸手摟著顧承川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口又無聲的哭起來。
直到現在,她還是忍不住后怕,怕早早回不來。
在顧承川的堅持下,許俏去匆匆洗了個澡,頭發都顧不上吹干回來,緊張的看像個小青蛙曬肚皮一樣熟睡的早早,兩只小手放在腦袋兩邊,小胖腿半彎的蜷著,呼呼睡的很香。
許俏心踏實了,趴在早早旁邊看著,舍不得移開目光。
顧承川無奈,去拿了個毛巾過來給許俏細心的擦干頭發,又哄著她躺下。
直到快天亮,許俏才摟著早早沉沉睡去。
顧承川卻一夜無眠到天亮,看著許俏和兒子睡熟的模樣,心里那股后怕就沒有消失過。
天亮時,柳凈池給他發來一個消息,對昨天救了笑笑的人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笑笑晚上跟麥依依去了柳凈池家,一大早三人又趕到了京西小區。
麥依依雖然給笑笑做了半晚上的思想工作,可是小丫頭依舊是深深的自責,早早丟就是因為她的疏忽大意。
一晚上沒睡,這會兒眼睛熬的跟小兔子一樣紅通通的。
麥依依伸手摟著笑笑的肩膀:“這件事根本不是你小心就會躲過的,對方已經有預謀的盯上你了,就算這次小心了說不定還有下次。如果幾次不成,對方說不定會搶人。你想如果是我外公推著早早在外面曬太陽時被人搶走了孩子,是不是后果更?”
“所以這件事可能是防不勝防,畢竟壞人一直在暗處盯著。不是有句老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嗎?我們早早就是太可愛,被人惦記上了。”
說著還問前排開車的柳凈池:“你說我說的對吧。”
柳凈池嗯了一聲,這件事還真是防不勝防,誰能想到會有人敢青天白日下的明著偷孩子。
笑笑咬著下唇不吱聲,因為自己的孤勇感到羞愧,如果昨晚沒有好心人出現,她不但找不到早早,可能還會搭上自己的安全。
麥依依看小丫頭臉上滿滿的懊惱,繼續做著思想工作:“是不是有想自己傻,跟著陌生人走呢?其實并不是你一個人會這樣,如果是我,或者許俏都會這樣。在那種情況下,都想著不能錯過一點兒消息,哪兒怕明知道可能是騙人的,也不甘心錯過。很多壞人就是利用受害者這樣心理,趁機敲詐的。”
笑笑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還是怪我,我太粗心大意了。”
麥依依心里嘆口氣,這個倔孩子沒法勸了。
好在早早找回來了,要不這個孩子恐怕就算沿街乞討,跑遍全國,也要去找早早。
三人到京西小區時,顧承川已經起來在廚房做早飯,許俏和早早還在臥室睡覺。
麥依依躡手躡腳去門縫看了一眼,見許俏摟著早早睡的正香,而早早已經醒了,瞪眼抱著自己的手啃的也很香,笑了下又輕輕退回了客廳。
柳凈池去廚房給顧承川幫忙做早飯,邊煎著雞蛋邊說:“昨晚的事情,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周燕生干的?”
顧承川切著黃瓜,頭都沒抬:“不是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