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強抬頭朝這邊一看,看到老伴兒正握著木秀的手,他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事,立刻朝著這邊走來。
等到陳堅強走到陳大娘身邊時,陳大娘把手中的戒指微微顫顫的遞給了陳堅強。
“老頭子,你看這戒指,你看這戒指啊!”陳大娘口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陳堅強接過戒指,他看到圖案的時候,已經有些震驚了,等他也反過來看到內圈里寫著的一個雪時,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老太婆,這....這.....”陳堅強語氣哽咽得看向陳大娘。
“是的,是的......”陳大娘抹著眼淚點著頭。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這會兒周水蓮和木水倆人把木秀幾人的行李都穩當的扎在牛車上了,倆人一走進來時,看到院中大家的神態,都有些不知所以。
“東家啊!這銀戒指我剛才看著木秀戴著,不瞞你們說,這戒指是我娘傳給我的,以前我也同你們說過,我有一個當兵的小兒子,如果沒死,今年也三十多歲了,我真是命苦啊......”陳大娘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老太婆,你說重點!”陳堅強在一旁看著陳大娘越扯越遠,于是提醒道。
“對...我那小兒子最后一次離開家的時候,當時家里一窮二白的,我就把這戒指給他,讓他遇到困難時,好歹有樣東西可以換錢......不成想,他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了,后來聽說,他犧牲在戰場上了......嗚嗚嗚嗚......”
“如果我那兒子還活著......我們怎么會......怎么會連家都沒了......”陳大娘哭的越發的傷心起來。
陳堅強聽著陳大娘說起兒子,也是在一旁傷心的用手背擦著眼角。
“這.....這.....這戒指,是撿到秀時,在秀身上裝著的。”周水蓮聽到陳堅強兩口子這么說后,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解釋道。
陳堅強兩口子頓時哭聲都停下來了,他倆齊齊的望向木秀,試圖從木秀的臉上看出一些什么線索來。
“陳大爺,陳奶奶,你們確定這戒指就是你們的嗎?”木秀忽然開口問道。
“確定,這戒指我娘戴了那么多年,我也戴了十幾年,樣子一看我就知道了,尤其是后邊那個雪字,我娘說那是我太姥姥的名字。”陳大娘非常肯定的說道。
“那你家沒有這樣的金耳環?”木秀又問道。
“金子那么貴重的東西,我們怎么可能有,我們家就這一個銀戒指。”陳大娘毫不猶豫的回道。
“東家,木秀是哪年出生的?”陳堅強此時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們撿到她時,就是65年5月份......”木水回憶道。
“孩子爹,我覺得秀可能不是5月份生的,咱們撿到時,她看著不像小嬰兒,我估摸著起碼也得有個幾個月大了。”周水蓮這時忽然說道。
“好像是這樣的,反正當時就按照撿到她的日子當作生日了。”木水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還占了便宜,身份證上還寫小了幾個月了。”木秀在一旁沉思......
“65年時,我那兒子已經20歲了......”陳堅強說著又看向了木秀。
“木秀....木秀該不會是陳大爺兒子的孩子吧。”大家都正在努力消化今天的事情時,陳旭輝不由自主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雖然陳旭輝的話說得非常拗口,但是大家卻都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木秀真的是我們的孫女,那真是老天有眼,千轉萬轉讓我們轉到了這里......”陳大娘此時看向木秀的眼神充滿了激動。
“唉,老太婆,木秀跟咱們兒子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會不會是兒子遇到了什么事,這戒指被外人拿到了,也說不好。”陳堅強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倒是沒想著直接跟木秀攀親,而是慢慢的分析道。
陳大娘此時又好好看了木秀幾眼,最后猶猶豫豫的說道:“老頭子,其實你仔細看,秀這眼睫毛這么長,咱們梁兒的眼睫毛也是這么長。”
木秀:“......”
眾人:“......”
“好了,老太婆,這都快二十年了.....咱們這都過來了,不要再去多想什么了,何必最后空歡喜一場。”陳堅強臉色無比黯然的嘆了口氣。
聽了陳堅強的話,陳大娘瞬間跟精神氣散了一般,整個人面色灰白,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周水蓮急忙上前,跟著陳堅強一起扶著陳大娘回自己屋里去了,片刻之后,只有周水蓮一個人回來了。
“唉,真是挺可憐的,我倒真是希望秀是他們的孫女,這樣,秀也有親人了。”周水蓮想著兩位老人回屋后都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感嘆道。
“娘,看你說的,你們不都是我的親人嗎?”木秀此時雖然心里一團亂,但是仍然糾正周水蓮道。
“對對對,是娘嘴笨,說錯了話。”周水蓮趕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好了,時間不早了,再晚太陽就曬人了,我趕緊送你們進城吧。”木水看了看天色,對著幾人說道。
木秀點了點頭,幾人上了牛車,往縣城去了,在去縣城的路上,木秀一直在想,如果如陳大娘說的那樣,只有一個銀戒指,那吳苗的金耳環是怎么來的?還有....吳苗會不會認識陳堅強的兒子呢????
如果吳苗真的跟自己有什么關系,那陳堅強的兒子會不會真的也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木秀越想越覺得腦里一片混亂,她也暗下了決心,等到了省城,去看看吳苗,或許......這個銀戒指也會是一個突破口,能得到一些別的線索......
“華達,你趕緊去木秀家,訂下明年的無籽西瓜,要二十萬斤。”梁定看著周華達激動的說道。
周華達那天聽了木芝的坦白后,他的確有些震驚,隨后他打算給自己一些時間思考,所以他趕回了廣市。
在廣市稍作休整,周華達就開始跟著田榮四處去送禮,而無籽西瓜的銷售,全是梁定一個人在安排。
“要這樣多?能賣完嗎?”周華達驚訝的問道。
看著周華達如此吃驚的模樣,梁定和田榮不由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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