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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手輕拍,又是兩聲脆響,王堯張大嘴巴想要痛呼,嘴巴卻被自己的里衣塞了個嚴嚴實實。
“不是喜歡斷手?今天我讓你斷個夠。”趙向零冷哼,抬腿一踩,王堯剛好還沒好透徹的腿又是脆響一聲,斷裂開來。
冷汗盡出,王堯想不明白趙向零如何脫的身,她怎么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自己下手!
手折了,中了藥,甚至那婆子改的記憶也沒有用,為什么?一次就算了,為什么自己會失手這么多次!
他永遠不會想明白,因為趙向零永遠都不會告訴他。
她低笑,湊近王堯耳邊,像極了勾魂奪魄艷麗的鬼:“我還記起一件事,我討厭被人碰,當然,如果你不是男人,另當別論。”
聽到這句,王堯疼得幾乎暈厥的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他瞪大眼睛,瞧見趙向零一張雪白臉上陰狠的笑容。
他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卻因為被封死了穴而不能挪動半分。
嘴里的里衣叫他不能呼救:就算呼救也沒有用,他早摒退了所有人,為了春宵一刻。
彎起鐐銬,趙向零將他踢至床下,起身稍抬床,對好位置壓住王堯的昂揚,一腳踏下,用盡全力。
劇痛傳來,王堯瞪大眼,面色陡然如金紙,冷汗盡出,嗚咽一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他這一脈,徹底廢了。
趙向零力竭,跪倒了下去。她喃喃道:“你廢屬木一只手,我廢你一條腿,公平,很公平。”
雖然這腿是要命的腿。
怕外頭還有人進來,趙向零將衣物都堆在王堯身上,將他埋了個嚴實。
接著,她再躺回床上,忍受著來勢洶洶的痛苦。
趙向零清楚她是怎么贏的。一個對自己狠的人,不會輸。
方才藏在血肉之中的那簪子里的藥丸,可以讓她短時間內無視自己的痛苦,無視任何藥效,但,它的副作用也同樣巨大。
原本的痛苦,加之十倍,在半刻鐘后爆發。所以,她只有半刻鐘的時間來解決王堯。
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咬牙,趙向零感覺到渾身如同被碾子碾過的痛楚,以及一場一場波動而來的春藥藥性。
狠色,舉簪扎進自己腿側,她咬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血腥,痛楚,叫她清醒卻堅持不了太久。
外頭人離開的不遠,隨時可能會回來,自己要是失去了意識,就任憑別人擺布。
趙向零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好的局面,卻不是結局。
王堯躺在這里,于她而言,絕不是什么好的結果。她需要一個來收拾殘局的人。
李瑞清,你這個混蛋怎么還不來!
閉目,趙向零再度將李瑞清罵了一萬遍。
王府,一派靜謐的場景下暗藏危機,兩道身影避開所有守衛躲在灌木叢之中,屏住呼吸。
根據孫無念的指認,李瑞清很快確定了方向,并且打開暗道,兩個沒有猶豫直接闖了進去。
看見暗道,李瑞清幾乎可以確認,劫持趙向零的那幫人就是王堯。
因為這暗道挖掘的手法和痕跡,同之前他看到的那條一模一樣。
心下不祥預感甚重,李瑞清加快了腳步。
暗道的盡頭是一座破落莊子下的一口枯井,從井中鉆出,李瑞清同孫無念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分頭行動。
放出信號,李瑞清集結人手,沿著房頂穿過,尋找守衛最嚴密的地方。
按照常理,趙向零所處的地方應當有最多的死士。
但是沒有。一個死士也沒有。甚至連侍衛也沒有。
李瑞清的心一下就落入了谷底。
沒有守衛說明了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他掠過的速度愈發快,踢開房檐瓦片,動作既輕又快,確定下頭無人后立刻尋找下家,直到他發現一個婆子的尸體和空氣中愈發濃郁的迷藥氣息。
確定了。就是此處。
李瑞清跳下房頂,聽見里頭無聲,推門入內卻有片刻猶豫。他害怕,但他不能害怕。
不能再遲了,哪怕一息,也不能。
幾乎是立刻,踢開門的瞬間,李瑞清就瞧見了那蜷縮在床腳,血衣加身的趙向零。
那是陛下。向來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陛下。
哭哭笑笑仿佛從來沒有傷痛的陛下。
哪怕是身中劇毒,也一定要同他分出一個高下的陛下。
李瑞清覺得,她早就該改改她的這些破毛病。驕躁,任性,肆意妄為,愛欺負人,張口就笑,唱著沒個正形的歌。
可是他突然覺得,其實也挺好的,真的挺好的,總比她這樣了無生機,垂頭喪氣,蒼白臉坐在自己面前要好。
腳步很沉,沉到李瑞清覺得自己走不動,他攥著拳,幾乎是挪到趙向零身邊。
他蹲下身,慢慢將趙向零抱了起來。
似乎感覺到有人,趙向零努力睜開眼,看見是李瑞清,彎唇笑道:“你終于來了。”
李瑞清垂眸,掩去自己眸中神色,將趙向零汗濕染在臉上的碎發撥開:“我來晚了。”
趙向零笑,昔日嬌俏的臉上盡顯蒼白:“不太晚。”
李瑞清沒有說話,只是半跪著,脫下自己的衣服,將趙向零裸露在外頭的皮膚仔仔細細裹好。
他瞧見了趙向零脖子上的那枚牙印,明白那是什么。閉目,他腦中印著的還是方才瞧見的血跡斑斑。
到處都是血。
床上,簾上,地上,衣服上,到處都是!
這意味著什么,李瑞清不想知道,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殺,全都殺干凈!
瞧見他白袍上染上自己的血跡,又看見他面上冷色,趙向零皺眉:“瑞清,我覺得我可能有點臟。”
她知道,他最討厭自己白袍子上染上東西。更何況是這樣多的血。
李瑞清低頭,冷色盡散。他低頭在趙向零額頭上輕吻一下,柔聲:“沒有,很干凈。陛下,你睡罷,一切有我。”
他看得出來趙向零用過什么藥,知道她強行發力早就沒了半點力氣。
聽見這句話,趙向零放心,閉目睡了過去沒了防備。這里是最不需要防備的地方,他總能給自己最大的安心。
抱起趙向零,李瑞清起身,迎上孫無念的眼。后者的震驚已壓制不住,分分明明寫在面上。
李瑞清面色淡如清水,只有唇色被抿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