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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防萬防,居然漏算了這一點!
“是我失策。”李瑞清也想明白,“看來必得同她見上一面。”
這件事處理不好,怕是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帶我一起。”趙向零起身,望向長廊盡頭,“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居然也敢在我們頭頂撒野,今兒不嚇破她的膽,你就不姓趙。”
李瑞清默默看她一眼。他,什么時候姓過趙?
看出他心中的想法,趙向零大笑:“等你坐上皇夫之位......”
“那也叫李瑞清!”李瑞清哼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見他一臉正色,趙向零不禁笑道:“那行,有本事你大聲告訴別人,國師姓李名瑞清?”
李瑞清默。
“你也可以大聲告訴天下,劍影閣閣主姓李名瑞清。”
李瑞清繼續沉默。
“所以名字我都給你想好了,你還是繼續姓李,李壹。”趙向零道,“就是用了上回你‘南壹’的化名。”
這大概是趙向零給自己取過的最好的名字。李瑞清心想道。
“而我的姓氏就不能用趙了,所以我叫‘謝依’,水榭芳汀,楊柳依依的謝依。”趙向零瞇眼笑道。
水榭芳汀?楊柳依依?李瑞清聽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趙向零似乎從來不會這樣認認真真的做好一件事情。偶爾這樣安分,還真叫人不適應。
走了兩步,他才忽然想明白這兩個名字代表著什么:李壹,謝依,里衣,褻衣。
趙向零她安分個鬼!她就是個沒有事也要找點事出來樂一樂的事兒精!
看著富麗堂皇的內室,禹思秋的內心有些雀躍。
她上次看見陛下身上的那件衣服,猜到其實上回自己遇見的人是皇帝。
而后偷聽父親同門客商議,說在皇上身邊當國師的人是左相,她的心思就活躍了起來。
她往下一查,發現買下那個商鋪的不是左相,而是劍影閣。再細細往下一想,她知道這個江湖上勢力極大的門派竟然有可能是左相一手操辦的。
這是左相的把柄,她絕不能輕易放過。依仗這個把柄,或許她能威脅左相,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今兒她借著有噩夢要化解為由外出上香,從京城里出來,正好尋到他在此處。莫不是冥冥中的安排,注定要讓自己達成心愿?
老天都在幫她,既讓她知曉這其中辛秘,又讓她同左相巧遇,想來他定會為自己的聰明刮目相看!
抿唇將口脂再度抹勻,禹思秋捏緊手中帕子,稍抬頭看向內屋門口。
今兒她精心打扮過,左相或許會發現自己的容顏不輸旁人半點。沒準根本不需要威脅,他就能同意自己的提議。
胡思亂想間,有人從門里進來,不過讓禹思秋沒有想到的是,進來的是兩個人。
兩只狐貍面,同種張揚的紅色,叫禹思秋有了一種最壞的想法:陛下,居然也在這里!
她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她怎么能在這里?她為什么會離開皇宮?
一連串的問題叫禹思秋無法思考,只愣愣地看著那一襲紅衣。
趙向零看著她眼中的神色,猜到了大半。她率先坐在正位之上,順帶著狠狠瞪了李瑞清一眼。
又是他招惹的爛桃花!就他,總有這么多的破事!
李瑞清坐下,搭著趙向零的手,瞧見她翻的白眼只是笑笑,沒有半點不悅。
禹思秋卻不悅了:“左相大人同陛下,何必做戲給我看?”
她不信,身處最高權位上的兩個人能有真的感情。不過是各求所需罷了,在自己面前裝得郎情妾意又有什么意思?其中酸甜他們自己心中清楚的很。
聞言,李瑞清摘下了面具。
他形容平靜,眼神并未因禹思秋的話有任何波動。既然她已經肯定,那么面具的意義根本不大。
禹思秋驚訝于他的膽量,卻很快回神。她道:“左相,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給其他人。”
毫無技巧性的威脅。趙向零放松仰在椅背上,打算看著李瑞清自己處理這件事。
她還以為李瑞清會有什么麻煩,現在看來,不過是禹家送來的一個人質而已。
“哦?”李瑞清淺笑兩聲,終于睜眼看向禹思秋,“什么條件?”
禹秋思看他正色,以為他終于明白他自己危險的處境,忙開口道:“你娶我,這件事我不會再提。”
趙向零抬眸,望著禹秋思頗為不善。娶她?自己還在這里,她當自己是死人么!
李瑞清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其他人都是做夢!
她好大的膽子!簡直是蠢到令人發指。
李瑞清起身,走到禹思秋跟前,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娶你?”
“對,你只要答應我這個簡......啊!”
禹思秋瞪大了眼睛,瞧著李瑞清抬手掐在她的下顎,溫柔的,輕輕的往下一扯,她甚至還來不及痛就發現自己不能再說話。
他竟然微笑著,拉脫了自己的下巴。
疼痛席卷而來,侵蝕每一寸皮膚,讓禹思秋覺得更為恐怖的是,她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連舉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瞪大眼睛,無法痛呼,只能從喉中溢出兩聲哽咽。
而讓她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就在眼前。他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溫柔謙和。
眼中沒有情緒,只靜靜看著她,如同看一個物件,毫不在意她的表情她的痛苦。
如果說她曾經有多喜歡這張臉,那么現在她就有多害怕這張臉。
她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被自己威脅到的人,他壓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威脅!
李瑞清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緩緩道:“我沒什么氣度,威脅我的人多半活不到第二日。”
禹思秋再度睜大了眼,眼裂幾乎要被撐開,恐慌爬滿了她眸中每一處,帶起細細血紅。
她想哭,可是哭不出來;她想求救,可是仗著自己知道的秘密,她沒有帶任何人就來了;她想求饒,但是李瑞清根本就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只能支支吾吾哼出些只言片語,以吸引李瑞清的注意。但后者根本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