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李瑞清垂頭靠在趙向零耳旁,低低道:“向零。”
趙向零抿唇不理他。
“向零?”李瑞清卻偏偏要她說話。
“做什么?”趙向零閉眼兇道,“我不就在這里,有什么要說的趕緊說!”
李瑞清低聲輕笑:“你很好看。”
趙向零被這句話哽住。什么叫她很好看?她難道不一直都好看?
這個人怕不是喝酒喝傻了,連話也不會說。
李瑞清淺笑,側在她耳邊,拂起淡淡一股酒香:“我說的,是現在。”
現在?為何要強調現在?
趙向零低頭,瞧見他盯著的地方,臉倏地一紅,嗔道:“你,流氓!”
這個人,怕不是在說自己不穿衣服的樣子真好看!№Ⅰ№Ⅰ
厚顏無恥,色膽包天!
“李瑞清。”趙向零咬牙切齒,“你再多看一眼,我就摳了你的眼珠子!”
雖說做不到,但是狠話還可以說一說。
“可舍得?”李瑞清笑,“摳掉可就不能再看你。”
趙向零哼道:“不能看就不能看,朕還怕沒有人看不”
李瑞清低頭,封住了她的唇。似是懲戒,他輕輕咬住她唇瓣,用牙齒細細摩挲,雖然不痛,卻有種麻癢的感覺。
“沒有別人,只有我。”李瑞清良久才松口,語氣不悅,“聽見沒有?”
“沒有聽見!”趙向零瞪大眼,只能看見黑暗中他臉廓的線條。
無需看清,她也能感覺出他那對眼里略微的不悅。№Ⅰ№Ⅰ
李瑞清在她腰間軟肉上輕輕一掐:“沒有?”
趙向零笑著躲開:“有有有,你別亂動!”
她一邊往旁側躲著,一邊去推李瑞清的手。李瑞清不放,非得同她對著來。
趙向零哪里比得過他的力氣,節節敗退,只得握著李瑞清手腕由著他胡來。
敗退之間,趙向零啞然,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對。而李瑞清一頓,手僵硬在她肌膚之上,不知該收還是該繼續。
光滑,綿軟,似乎一只手捧不下。李瑞清覺得自己全身滾燙,似是要被點燃。
嗯雖然是很想繼續的,但是繼續會不會被打?
應該不會吧?
趙向零只感覺到他片刻僵持,就被一片滾燙覆住前胸。№Ⅰ№Ⅰ
輕揉慢捻,循序漸進。
她張唇,有輕嚶逃逸出聲,又很快被兩片唇封緘,吞入腹中,盡數咽了干凈。
皮膚下血液似沸騰,燒灼得肌膚微微發紅,又稍稍泛麻,趙向零腦中一片空白,由著李瑞清伏在她身上細細親吻她每一處皮膚。
他小心且虔誠,唇落處只微微泛起潮紅,帶起一串灼熱。
趙向零兩手被縛于身側,烏發落了一枕。她望著李瑞清撐起身覆在她身體之上,慢慢沉了下去。
呼吸勻稱綿長,在趙向零耳側淺淺淡淡拂過,沒了接下來的一步動作。
趙向零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家伙,睡著了!
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醉酒睡著了!№Ⅰ№Ⅰ
得,他這酒醉的,可真是絕妙。別人酒后亂性,他倒好,酒后生氣,酒后亂睡!
趙向零莫名有些煩躁。她將李瑞清退至身側,掐掐他的臉。
沒有醒。
踹踹他的腿。
還是沒有醒。
這個人,怕是扎成粽子丟到湖里去喂魚也不會醒了!
將李瑞清踹出被子,趙向零自己把被子一裹,丟他一個人開開心心什么也別穿的睡在外頭。
閉眼半刻,又想起他著涼沒得治,只好攤開分他一半,又仔細替他掖好被角。
至于衣服她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該怎么換上,還有功夫給他換?
做夢!№Ⅰ№Ⅰ
反正他喜歡做夢,那就可了勁的做罷!
趙向零賭氣,硬是躺了半夜都沒能睡著。
李瑞清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張眼就打了個噴嚏。好像有點涼颼颼的。
他想伸手去摸被子,發覺自己手臂似乎被什么給枕著,麻得根本抬不起來。
轉頭,他就瞧見趙向零枕著他胳膊睡得正熟,胸前松松垮垮覆著一塊艷紅色肚兜,擋不住半抹渾圓。
李瑞清抿唇,慢慢抽出手來,替她將被子掩好。自己則慢慢轉了個身面向墻里,回憶自己昨夜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沒有穿。向零似乎也是。
李瑞清按著自己太陽穴,仔細去想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么。№Ⅰ№Ⅰ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那三杯酒出了問題。
他昨天不僅喝醉了,還脫了向零的衣服?
李瑞清僵硬著臉,再低頭看了眼自己
不行,他有點想要笑。
忍不住,他真的好想笑。
抬手蓋著自己的臉,忍住笑意,李瑞清彎唇,繼續想發生了什么。可是什么也沒有了,一片漆黑。
所以,是他不記得了,還是他不記得了?
背后,有人側陰**:“醒了?”
李瑞清頓生不詳之感。他覺得趙向零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大對。
還不等他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對,就被人用枕頭蓋住了臉。№Ⅰ№Ⅰ
趙向零啞著嗓子,兇道:“不是喜歡睡覺?那你就去睡,最好別醒了。”
李瑞清瞬間明白昨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向零,我”
趙向零瞪目,冷笑兩聲,盯著他的眼睛很是不善。
李瑞清衣冠不整出現在了臥房門口,發絲披散在腰間,還有些凌亂。
跟著出來的還有一只枕頭,若不是他稍稍側頭,一定會準確無誤砸上他的臉。
他剛想要進去,‘嘭’地一聲,兩扇門被摔攏,毫無懸念的一個閉門羹。
李瑞清嘆氣。他昨天,真是睡得恰好。他真是
房梁上傳來‘噗呲’一聲笑。
火語吊坐在房梁上,瞧見李瑞清默默轉過了頭。
對不起,他沒有見過主子這樣吃虧,所以才忍不住笑出聲。
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哈哈哈。”火語沒忍住,大笑了出來。
“過來。”李瑞清冷眼掃過他,將手背在身后。
瞧見火語慢吞吞走來,李瑞清沖他略略一笑,笑得前者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極地那邊還缺個人送消息,如果你閑來無事”
“啊,主子。”火語一拍腦袋,“我記起連城湖畔有我大姨的二娘的四姑奶奶的小侄女的姑姑喚我幫著打漁,我這就去,有什么事等屬下回來,或者直接傳信讓石流來一趟罷。”
說完,他立刻溜得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