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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大廳哄鬧聲起,男同學自己當不了現場的主角,都按兵不動在位置上看熱鬧,原本圍在陸羽恒身邊的那群女同學驚愕之中反應過來,立刻又一窩蜂的擠了過來,一個個往陸羽恒身邊靠,白季巖早已被人擠出了外圍。
聲音最大的當屬劉雨晴,尖細的嗓子鶴立雞群:“學長,你怎么還跟她在一塊啊,她家早已經破……”
安雅也擠進來搶著喊道:“就是就是,姓韓的現在什么都不是!她憑什么還能跟你在一起!”
有不明真相的女同學故作吃驚:“這不是韓敘嗎?怎么變的這么搓了?穿成鄉下大媽一樣就來了!”
“當初在學校里就覺得她很騷,勾引學長,現在還不肯斷呢?”
女同學七嘴八舌圍住陸羽恒,順帶大力地把韓敘往邊上推。
韓敘一個沒站穩,往后踉蹌的退了幾步,就要仰面倒下去。
緊急瞬間,那盞聚光燈突然關閉,整個酒吧大廳陷入一片黑暗。
混亂聲起,女人的尖叫此起彼伏,似乎有人在黑暗中被推倒在地的動靜。
幾秒鐘之后,大廳里重新打亮五彩閃爍的燈光時,舞池里的已一片狼狽,有人一字肩的裙從胸前扯下到肚子上,露出圓滾雪白的肌膚,上面貼著的兩塊透明胸貼直視無礙。
還有好些女人被擠撞之中倒在地上,長裙踩在別人腳下。
更甚的一位,短裙直接不知去了哪里,下面只剩下一條勉強能遮掩敏感部位的丁字褲。
一片燈紅酒綠,加上舞池里滿地香艷的畫面,邊上的看戲的男同學目露精光,一個個釋放饑渴的本性,集體沖進舞池里趁機吃豆腐玩共享大作戰。
而之前在聚光燈里的兩位主角,人已經不知去了哪里。
李天湖在角落里笑嘻嘻的看著熱鬧,被著突如其來的狀況驚的呆若木雞,回過神來慌忙大喊:“韓大?人呢?”
此刻韓敘正被幾個保鏢一樣的男人拖住,兩腳離地在后面的走廊被架著疾步往樓上走,后面還有兩個男人攔住了追趕而來的陸羽恒。
“你們是誰!放開那個女孩!”
陸羽恒使勁掙扎著想沖過去,兩個彪悍的保鏢穩穩地將他單薄的身軀扣在原地。
陸羽恒眼睜睜的看著韓敘被架上樓,焦急的大喊:“來人吶,綁架了!”
保鏢橫眉一挑,捂住了陸羽恒的嘴一把將他提起來,扔進了一間沒人的包廂,進去關緊了包廂門,兩人抱著胳膊站在門內,其中一個保鏢中氣十足的說:“你再叫一聲,就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
韓敘一路被架著上樓,進了一間超豪華的包廂,巨大的包廂里,卻只坐了一個人。
柔和的燈光映在他俊朗冷硬的臉龐上,依然難以融化他深眸里的鋒利,直射從門口被推進去的韓敘而來。
包廂門“砰”一聲從她身后關緊,玻璃外面是那幾個推她上來的保鏢,死死守在門外。
白季巖在門內恭謹的迎著:“二少奶奶,老板等您很久了!”
韓敘嚇的兩腿發軟,可不是很久了么?
她都躲了他兩天了,就怕被他逮住,現在好了,自己被逮著不說,還連累了陸羽恒。
忽然一道陰沉冷厲的嗓音飛來:“你出去!”
韓敘意外的雙眸泛光,以為他肯放自己出去,如蒙大赦的點頭:“好!”
宋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深若寒潭的黑眸似要將她卷進潭底。
韓敘轉身拉門,白季巖在一旁好心的提醒:“二少奶奶,老板是說讓我出去!”
白季巖要是出去,那還得了?宋潯不剝了她的皮才怪!
韓敘死死霸住包廂門,用氣音跟一旁的白季巖說:“別走,幫幫忙啊!”
白季巖無辜的低著頭,左右為難的看進去里面的冷面大王,正想說話,里面又飛來沒有耐性的一個字:“滾!”
嚇的白季巖連猶豫都不敢再猶豫一下,立刻從韓敘身后擠了出去,還順帶關好了包廂門。
韓敘心如死灰,知道沒人能幫得了自己,忽閃著大眼,目光在包廂里飄來飄去,查看四周有沒有可以抵擋的地方。
看見了里面開著燈的洗手間,眸光一亮,撒腿就跑進了進去,反身鎖緊了洗手間的門。
終于感覺自己安全了些,韓敘在里面拼命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想耗到外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男人不耐煩自己走掉。
宋潯親眼看著她踩著風火輪一樣的沖進洗手間,英眉一挑,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你是想讓我拆門?”
聲音不大,卻足夠韓敘在里面聽見,她絕望地自動擰開了門鎖,知道再墨跡一下,可能一會兒那扇門也要遭殃,自己已經夠倒霉了,何必再去害了一扇無辜的門。
渾身哆嗦的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站在寬大的包廂中央,低著頭等著他發落。
“過來!”
“哦!”
她挪著步子,以蝸牛般的速度走過去,才剛一靠近,瘦弱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扯進了沙發里,寬厚的胸膛就在她的上方距離并不遠的眼前。
那雙冷冽的寒眸直逼她的眼底:“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面前耍花樣!不想活了?”
韓敘雙手撐在他的胸前,觸及他火熱的胸膛,心下一顫:“宋……宋總,先放開我,坐著好好談可以嗎?”
大手伸來,韓敘的下頜立刻吃痛,已被他緊緊捏住:“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我談?”
韓敘下巴在他的手掌之中活動起來不靈活,說起話來含糊不清:“當然沒有,那宋總想……想怎么樣?”
她知道,他是不會放過她的,與其浪費口舌,不如一次把話說明白,兩眼一閉是死是活直截了當,省的在他身下提心吊膽。
撐住他胸膛的小手被他輕而易舉的拿開,寬厚的身軀重重的貼在她柔軟的身上:“今天你能讓本少爺消了怒氣,就放了那個小子!”
小子?
韓敘驚恐的睜大雙眼,他要是不說,她差點就往了樓下追著自己上來的陸羽恒,現在不知道被保鏢怎么樣了,有可能會……
想到這里,韓敘慌忙求饒道:“宋總,你和我的事,能不能不要牽連無辜的人?其實我跟他不熟的!”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