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帶你去公司吧?”南君澤滿眼的期待。
“你是怕我跑了吧?放心,我不跑,我都還沒殺死你!”韓敘冷漠的語氣,越來越像是賭氣。
“那我放幾個保鏢給你,免得你一個人在家受媽刁難。”南君澤起身找了睡袍披上。
“保鏢是為了監視我的吧?”
他披好睡袍俯身在她面前,捉住她的消瘦的下巴印了上去:“不許再說這么刻薄的話,我會傷心的。”
“啪!”韓敘一巴掌打開了他的手。
南君澤俊朗的臉色始終保持著笑意,松開了她進去浴室里洗漱。
韓敘腦子里迅速轉了幾圈,想著一會兒去哪里找刀子或者毒藥,又或者什么都好,只要能死人。
“總是愣神,就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上街都可以,但是一定要回家,別離開我。”
南君澤去了衣帽間,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是成功男人的標配。
看著南君澤那一身深色西裝,配著金屬質感的灰色領帶,頭發也吹的越來越精神,眼前仿佛看到的是宋潯的身影。
宋潯總喜歡類似的著裝,沉穩,成熟,干練,渾身上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才有的氣場。
以往親和力極好的南君澤,如今是宋氏的執掌者,氣場似乎突然跟以往不一樣,往宋潯的方向發展了。
發覺韓敘移不開的眼神,南君澤嘴角微揚:“老婆,不舍得我去上班了嗎?”
“滾!”韓敘略一回神,就收回了目光,垂下頭看著自己緊緊攥著的拳頭,剛才那一瞬間,她連靈魂都恍惚了。
南君澤不是故意這么穿,才有鬼了呢!
“我去公司餐廳吃早餐,一會兒讓傭人把你的早餐端上來,下午我會早點下班,你乖乖在家休息等我回來。”
南君澤提著公文包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傭人果然上來送早餐。
傭人婆子極不情愿的神色,就好像跟韓敘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把早餐放下就翻著白眼走出去。
韓敘冷眼看著盤子里豐盛的早餐,心里在想著傭人婆子剛才的眼神,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下毒。
大仇尚未得報,她可不想就這樣被毒死。
簡單洗漱換了身衣服走出房門,外面直挺挺地站著四個保鏢,齊聲跟她打招呼:“少奶奶早安。”
樓下大廳很安靜,宋清云居然沒有趁南君澤出門就上來找事。
回房里拿了包包出來,視門外的保鏢為無物,自顧往樓梯下樓,身后一連串的腳步聲,保鏢果然如影隨形。
看樣子,這四個保鏢會走到哪跟到哪,而且是一直跟下去,跟到南君澤認為她已經不需要保鏢監視為止。
如果是這樣,她盤算著要去找一些作案工具的企圖,就會暴露在這些保鏢面前。
樓梯拐角走廊進去的餐廳里,是宋清云碎碎念叨的聲音。
“那個賤人起來了沒有?”
傭人回答說:“我送早餐上去的時候就看見她起床了。”
宋清云嘴里吃著東西還不忘臭罵:“以后不準再送上去,少爺讓送你就先應著,他出門了,你照樣干你的活就是了,家里一天三餐都不要給那個賤人預備飯菜。”
“這個?少爺知道了可能會發脾氣的,到時候我不知道怎么跟少爺說。”
“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家里是我做主還是他做主?!”
“好的,太太!”
韓敘把宋清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當即轉身上樓回房。
把剛才傭人端上去的早餐拿下來,在四個保鏢的尾隨下沖進餐廳,連同早餐和碗碟托盤一股腦大力丟在了餐桌上:“誰tm稀罕你南家的豬食!還給你吃個夠!”
不等宋清云反應過來,韓敘甩身大步離開了餐廳,穿過客廳一路昂首闊步出了大門。
她忍受了宋清云那么久,以前拿那個老巫婆當婆婆,她百般顧忌長輩的感受。
現在憑什么還要忍受那種污氣!
從綠蔭小道直接走到別墅區門樓外面的大馬路,韓敘在路邊等候出租車,側眼看了看身后機器人一樣的保鏢,剛才朝宋清云丟餐盤,這幾個保鏢一直跟在身后竟然沒有阻攔。
想來這幾個人是聽南君澤的,只要不是她當場刺殺宋清云,這些保鏢應該都不會出手制止。
這就好辦了,回頭再回來宋家,跟宋清云撕逼,自己也能多點底氣,不會再如以往那般勢單力薄,被幾個傭人婆子摁著來灌藥。
雖然保鏢不會眼看著她殺宋清云,但能確定,有了南君澤的吩咐,保鏢也一定不會眼看著宋清云叫傭人婆子害她!
四個保鏢搞清楚韓敘是要攔出租車后,其中一個火速回了別墅區去開來了一輛保姆車,不過不是為了服務韓敘,而是用來跟隨她的。
韓敘等到了出租車,一開動,保鏢的保姆車就在后面緊隨而至,幾乎是貼著車尾,絲毫不給別的車輛從中間插進來的機會。
眼看是這種狀況,韓敘知道自己出去買刀具或是毒藥,都可能沒有機會,只得求助出租車司機:“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您需要我幫忙做什么?”出租車司機是個年輕小伙子。
“前面不遠有個百貨公司,你可以幫我進去買一把美工刀嗎?”韓敘柔聲說:“我會支付你酬勞,不會讓你白跑的。”
這個要求太奇怪,加上出租車后面緊緊尾隨的保姆車,小伙子以為韓敘是被仇人跟蹤,要買刀防身。
小伙子一番斟酌,覺得自己只是個司機,幫忙買刀就會平白無故卷入別人的仇怨里,霎時連冷汗都下來了:“要不我把出租車開進派出所,您找警察求助吧,后面那些人,你加上我也對付不了!”
“別!我不去警局,算了,放我下車吧!”韓敘也不想為難小伙子。
在百貨公司門外的路邊下了出租車后,保鏢的保姆車也即刻停在路邊,四個保鏢像個影子一樣黏在韓敘身后。
沒轍了,她只好去找了家咖啡廳坐著,一邊喝著咖啡吃著甜點,一邊想著要怎么才能不讓保鏢知道,自己是想購買危險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