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文見姜小念進來,還是有些驚訝的。
端王無兒無女,府上怎么會有一個小女孩,而且能夠如此暢通無阻地在府中走動。
姜小念并不知道府上有客人在,她只問了下人梁清胤的所在之處,就直接跑過來了。
“師父,我好無聊,我們出去走走吧。”
走進廳中,才看見一旁坐著一個少年。
她尷尬不已,只好沖徐鴻文行了個常禮。
徐鴻文立即站起身來,回了個禮,看向端王疑惑道:“這是?”
梁清胤笑道:“這是我的徒兒,也是我的義女。”
姜小念疑惑,她什么時候成為他的義女了?
不過既然師父這樣說,她也就欣然接受了,有個王爺當義父,她以后不是可以橫著走?
一想到這,姜小念高興地行了個禮,恭敬地喊梁清胤道:“女兒見過義父。”
梁清胤知道姜小念是個聰明腦筋轉的快的,對她有利的事她不會錯過也不會多問,她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笑了笑,道:“還沒見過你這么規矩的時候,不用行禮了,坐吧。”
姜小念欣喜地坐在了徐鴻文的對面。
徐鴻文此刻還在震驚之中,端王悄無聲息地收了一個義女在府中,這太不可思議了,從前怎么就沒有一點風聲?
也不知道這件事稟告了皇上沒有,若是私自收義女還不上報,說不定會讓皇帝對他的動機起疑。
梁清胤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淡定道:“小念也是我昨兒個才收的義女,沒來得及和陛下說起,待會正想去宮中一趟呢。”
徐鴻文這才回過神,坐了下來,點頭道:“如此,鴻文先恭喜王爺了,喜得義女。”
說罷他忍不住看向姜小念,也不知道這小女孩有什么過人之處,居然能讓端王如此青睞,收為義女。
長相確實出眾,眼睛也有股靈氣在,不過這樣的女孩,在眾多官家小姐中,不算突出的。
從前有不少官員為了和端王攀上關系,不是想送女兒給他做王妃就是做義女,還有想讓自己兒子認他做義父的,不過都被端王婉拒。
倒是眼前這個女孩,聲兒沒一個,輕輕松松讓端王把她收為義女了。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
“神醫已經遠游,蹤跡難尋,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你還是另尋他法吧。”梁清胤繼續之前的話題。
最終,徐鴻文只得失望而歸。
“師父,他是誰啊?”
“你剛才不是叫義父叫得挺好的嘛,怎么又改口了?”
“義父在上,請受女兒三拜!”
姜小念一聽這話,就知道梁清胤不是玩笑,麻溜地跪下來,行了個大禮。
她不知道認義父需要什么樣的規矩,只好用她覺得最重的禮來完成這個儀式。
“好了,好了,起來吧,以后你就是我端王府的小姐,義父別的沒有,就是有點護短,你若遇到不平事,不用怕,有義父幫你撐著。”
“多謝義父!”姜小念高興地站起身來。
從前以為梁清胤是世外高人的時候,她覺得師父真好認,隨隨便便就得了個厲害的便宜師父。
現在他是端王,她此刻又覺得義父也挺好認的,隨隨便便就有了個王爺當義父。
認真地行完禮之后,姜小念又好奇詢問剛才徐鴻文的身份和來意。
“他是大將軍徐英奕的孫子,前來問我借神醫的。”
“大將軍?”
“嗯,你不是和蕭錦和認識嗎?他是錦和的舅公。”
“哦”姜小念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可他請大夫怎么請到端王府來了?京城里這么多好大夫,還可以問陛下借宮中的太醫呀。”
“看了不少大夫,都瞧不出是什么病,這才到我府中找神醫齊濤前去瞧瞧。”
姜小念一邊喝著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有瞧不出來的病?不會是給人下毒了吧?”
她從前看電視劇,里面大多瞧不出來的病都是慢性毒。
梁清胤聽到這話,眼睛微瞇,認真思考著什么,道:“莫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只可惜齊濤出游,兩個月后才會回來,要不然我還真想讓他去瞧瞧。”
“義父想讓人去瞧的話,我倒有個人選,醫術還不錯,或許可以瞧出來。”
“誰?”
“越國公的孫女,舒安安。”
梁清胤一愣,緊接著笑道:“我聽說過她,好像是京城第一才女。只是,看病這事,不是會作詩就能勝任的。”
姜小念嘴角微勾:“義父還不相信我嗎?舒安安可是中醫專家,只是平常不顯露出來而已。”
“專家?”
“額,就是醫術卓絕的意思,況且若是瞧不出來,也不虧不是。大將軍是宏國的重臣,義父為大將軍奔波找來了醫者,就算治不好,大將軍府也會感念義父的這份心的。”
其實,姜小念也就是想試試舒安安的醫術水平到底怎么樣,又閑著沒事做,找點事打發時間而已。
梁清胤倒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說起來他和大將軍也有幾分交情,若他真是被人所害,他能幫一下也是好的。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幫我請舒安安過來吧。”
“好,我這就去。”
“嗯,去吧,我先去一趟宮里,把你的事和陛下說一說。”
估計不出一天,天下人就都知道端王有個義女了。
姜小念出了端王府,往越國公府走去。
依舊是從角落的圍墻翻進去。
舒安安瞥了一眼墻上的姜小念,面無表情道:“我家有大門。”
姜小念嘿嘿笑道:“這不是習慣了嘛。”
從墻上跳下來,往院子中走去。
“什么事?”
“你醫術到底怎么樣?能不能看出來人到底是病了還是中毒了?”
“那要看具體情況了。”舒安安抬起眼看向她,輕笑一聲道,“你專門過來,不會就是想問問我的醫術何如吧?”
“當然不是,我是有點事找你幫忙。”
“說。”
“大將軍突然病倒了,我想讓你幫我去瞧瞧是什么原因。”
“我們越國公府和大將軍府向來沒有交情。”
“這次去了,不就有交情了?”姜小念挑眉道,“況且你一個人研究醫藥有意思嗎?若是沒有醫治對象,再好的醫術也是空擺設,連太醫和京城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病,若是被你治好了,豈不是很有成就感?”
姜小念的話語中盡是誘惑,就想舒安安能夠答應她。
舒安安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道:“理由不是很充分。”
“再加一棵五十年的人參怎么樣?”
自從有了人參種子之后,空間中種了好幾株人參,種得晚的幾棵也有五十年了。
“好,我答應你。”
姜小念對于舒安安的干脆,毫無掩飾地表達了她內心的鄙夷:“唯利是圖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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